刘胖子看着上楼去的徐依依,眯着眼睛喝完最后一口酒,似乎没了佳人的身影也就没有了再待在酒吧的心情,起身离开,身后跟着一大帮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代子,那场面,看起来还是相当的壮观。
对于这些挤不进一线的二代子们来说,太靠前的大人物们没有多少机会结识,偶尔能从周围人的言谈中知道这些人的消息,也权当耳边风吹过,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鸿沟或许不是那么大,可总归还是不小,一时半会儿也弥补不了。兴许和这些人物也有过几面之缘,可这些人到底有哪些逆鳞是触碰不得的那就不晓得了,又有哪些地方是得罪不起的也不甚清楚,毕竟不是谁都会去故意翻看、查找这些东西的,搁在这些只知道花天酒地、纨绔无良的二代子身上,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如果真有哪个人失心疯了一样的去查找这些在常人看来一辈子或许也不会去干的事情,要么就是这人对其恨之入骨,准备着做些什么举动出来,要么就是爱之入骨,结果还是要做出什么举动来。
而胖子刘正雄显然就不是这样有耐心的人,根据他的人生信条来说,干这些没有意义的事,还不如去找两个学生妹来耕耘来的激烈些,既可以驱邪火,还能清爽百倍,所以他到目前为止依然不知道这个每夜人数爆满的浮生酒吧意味着什么,甚至不清楚幕后老板是姓屈还是姓黄。
在他的潜意识中,徐依依不过是一个姿色出众的刚出象牙塔的小女子,能有多大的背景?要是有背景的女子,也不会选择来这么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工作,而是来消费了,所以当初他才敢在酒吧内明目张胆、指名点姓要徐依依出面,至于当初横空出现的那个阴柔男人,他现在已经去见了阎王爷,难道还能爬起来阻挡自己不成?他那颗被脂肪塞满的脑袋也曾想过为何一个身世并不复杂的女子会引出一个这么恐怖的男人,可到最后还是没有查出来个所以然,他也就理所当然地以为是个穷小子上演了一出拙劣的英雄救美,然后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后就跑路了,除此以外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一个合理的解释了。而他却没有想过为何在发生那件事之后,反倒是自己被市长父亲安排去了别处,而不是留在川蜀道上。
不过现在对于他来说,过去几年所受的一切苦都不是问题了,因为随着那个阴柔男人的离开一切都将落定尘埃,所以现在的他很是兴致高涨,恨不得上到舞台上去跳个脱衣舞,再大笑三声,让全世界都知道现在他心情的美丽。
浮生酒吧外。
刘胖子站在那辆崭新的奥迪A6车门前,与站在一旁的二代子打过招呼,钻进车内,动作熟练,身形灵活,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练习才练就了让自己庞大的身躯变得如此流畅灵活。众多二代子看着黑色的奥迪A6轰鸣着消失在夜幕中,然后再各自走向自己价值不菲的坐骑,无一例外,扬长而去。
霸气的路虎奔跑在夜幕下,活像一只钢铁巨兽。瘦弱的竹竿儿闭着眼睛坐在车内,嘴角泛起令人浑身不舒服的笑意。竹竿儿不是满脑子塞满脂肪的刘正雄,早在他看见刘正雄躺在医院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留心那个恐怖的阴柔男人,而在机缘巧合之下,他曾有幸远远地看见过那个男人只是一个跟班似的人物跟在一个清秀的斯文男人身后,他便明白自己这些人只不过是别人没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不然那个男人的一个小手指就可以碾死像自己这样的人一大片,而竹竿儿也没有想过要提醒刘正雄,本来在上辈之间就不大对头,他们之间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
像他们这些二代子,多得是酒肉朋友,少有患难见真情的哥们儿,要想为你两肋插刀,那是不可能的,做到最好就是不落井下石。
竹竿儿的心思,一大群二代子基本上是没有看出来什么小九九,向来嚣张跋涉的刘正雄没感觉出来,勾引过不少女子的种马英俊男子瞧出了几分端倪,却拿捏不准,说不上来,而穿着邋里邋遢名贵外套的张花生看出了个七八分,不过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看起来最是无良的竹竿儿会是这么的有心计,而且还是针对家世比自家还大一截的刘胖子。
张花生笑了笑,双手枕在脑后,打着口哨走向远处,只要不影响自己的计划就好,而且竹竿儿的计划似乎好像和自己的计划的目标是一样的啊。
午夜时候已经很少有人在外面晃荡了,独身一人的张花生在空荡荡的街上像极了地痞流氓、无业游民,也像极了一个找不到归家的孤魂野鬼。
······
“依依,你怎么上来了?”屈炘笑问道,指着旁边的沙发,示意徐依依坐下说话。
水流微微点头,拿出一只空杯子为徐依依倒上一杯红酒。
“我看见你和流哥上来了,估计就是你们应该是有啥事需要商量,我上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我来帮忙的地方。“徐依依拿起水流为她倒的红酒,浅抿一口,尽显淑女风范,看向水流说道:”谢谢流哥。“
水流面无表情的摇头。
“这不,现在人都走完了,还能有啥需要你来帮忙的,”屈炘调笑道:“难不成还让你来收拾这些东西?”屈炘指着桌面上的一些残留水渍,纸巾说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又不是没干过。”徐依依没好气道。
“你要是做这些,要是让下面那些人知道是我让你做的,他们还不得把我皮都给拔掉两层,炘哥可还有大好人生需要享受,这划不来,划不来。”屈炘最后连连摇头,唉声叹气。
徐依依在一旁翻起白眼,显得很是无奈,又很是可爱。
水流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斗嘴的两人,表情柔和,他没来由的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
不是冤家不聚头。
或许自己能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