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蚂蜂村?”郑芸芸被师傅地处的声音吓得不轻。
“就是麻风病的麻风,你们见过麻风病吗?就是身上脸上都会化脓烂掉的病。”师傅用严肃的表情说着。
“你会骗我们吧!”刘启文心里也发起毛来,但仍然正色的说。
“绝对不骗你们,解放没多久这里麻风病突然特别流行,整村的人都死的差不多,然后就把其他害上麻风病的人都往这里隔离起来,所以大家自己都叫这里麻风村。”师傅用低沉的言语说。“我也是有兄弟今天结婚我才来的,要不然也不随便在这里。我家的老人都跟我说,要看是不是麻风病人,就要看他的眉毛有没有,没有的就是麻风病人。”
郑芸芸越想越害怕说:“我都记不得老爷爷的眉毛好像没有了,好像是没有呢,怎么办!”就是就要哭起来。
“不能就听你说我要问问别人,呆子我们去问问别家。”刘启文这时候突然很有主意的样子。
师傅笑了起来说:“没事,你随便问。”
四个人借着月光没走多远,到了一户人家,屋里还有灯光。师傅说“你们问,这个廖阿姐家,说话你们听得懂。”
敲门出来的是一个抱着小孩的大街,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在城里呆过的,刘启文当面就问:“大姐,这么晚了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这里是……麻风村?这里离高河界村还有多远啊?”刘启文心里觉得这么问别人会不会心里不高兴。
“是啊,这里就是麻风村,你们跑到这里来了?”大姐完全不在乎别人说麻风村的事情。“这里和高河界村也不是很远,差不多个把小时就到了,高河界村条件比这里就好多了。”
大姐说完,大伙心里都凉了好大一截,果然这里是麻风村。
“不用担心,现在基本上都没有麻风病了,你们放心咯!但是我们寨子人少,来接客的车子不多,但是等几天肯定有的。我们寨子上有的人也是走路过到高河界村去赶场买东西的!”大姐忽然醒悟到来意的一样解释起来。
刘启文等人心中麻木,但是仍然礼貌的再三感谢。
出门转弯碰到师傅,正得意的看着他们。
“我们到底走不走呢?”芸芸手抓着刘启文,心里完全没有主意。真是前有虎踞,后又狼追。
“其实这麻风病国家早都着手治理了,现在根本没有麻风病的。”周司礼赶快安慰解释到。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这么偏远的村子也是很说不定的。
师傅看到到手的鸭子要跑了,又连忙把声音压得更低了的说:“其实这里麻风病还是其次,据说这里还有放蛊婆。就是苗族专门会的那种放蛊,你们知道吗?”
“我也是听说,我有个兄弟买来一个包子,正准备吃,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想晓得包的是什么,他就掰开一看。矣!!一大团蚂蚁爬出来,两只手都爬满了!”师傅边说还边做起动作。“你想想要是吃下去会是怎么样?”
把三个年轻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夜里被这么吓一跳,看着月光下苗家四处的高高吊起的屋檐,觉得更加心生畏惧。三人商议,决定就跟着师傅马上去高河界村。
“一个人二十元,你们知道城里的士晚上也是要加价的。”师傅忍着笑容说。
其实师傅也不是那么精明的生意人,被郑芸芸杀到15每人,师傅觉得反正也是要过去也就答应下来。
回屋叫起了李茎,李茎说不舒服,搀扶着在屋外的水渠撕心裂肺的吐了起来,刘启文在一边轻轻拍着背伺候着。吐完,李茎整个人精神大为改观。嘴里不停的说着:“这米酒真的是太厉害,下次一定不能喝这么多了……”整理妥当,刘启文硬给老爷塞了两百元,就随师傅准备出发。
在一块水泥的小坪地,停着一辆五菱小货车和一些摩托,众人上了车货车的两道光柱划破夜空往漆黑当中前进。
“真是奇怪了,来的山路也不知道哪里走岔,应该走这条路才对。”周司礼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喃喃的说。
“少事后诸葛亮了,都是你带的路,害我走山路腿都走断了!“郑芸芸骂了起来,恨不得拳脚相加。两人开始拌起嘴来。
刘启文痴痴望着窗外,长发随风混乱的飞舞着。李茎微微靠在刘启文身上,继续睡着。
“其实我不是为了赚你们这几个钱,这上路不多几个人我也走的心慌。”黑色的大树飞快地从车边向后奔去,确实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最可怕地就是前面的老村了,据说那老村流行麻风病一寨子人都没几个活下来,还污染了水源。后来国家派人来治理,又说是这边的山塌了一块,漏出什么放射性的矿来,整条河的鱼都死完死绝,周围有来吃水的动物,吃了都死了。”师傅一边开车一边说。
周司礼看着路边映着月色波光粼粼的湍急小溪,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哆嗦。郑芸芸捂起耳朵说:“师傅你快别说了,你认真开车。”车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听见车窗呼呼的风声。
半饷,一天都赶路众人都累了,周司礼睡意渐浓的迷蒙中好像听到远远传来的婴儿的啼哭声音,听久了又觉得是不是啼哭而是大笑的声音。立即清醒了很多,只有风声和车轮胎偶尔压过石子和树枝的声音。周司礼又靠着座椅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婴儿的哭泣声好像更加的凄厉转念又觉得是笑得更加的疯狂。
周司礼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师傅正咬着槟榔若无其事的开着车,转身看后排三个小伙伴都睡得正酣,周司礼不好意思叫醒他们。只好对着师傅问:“师傅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恩?“师傅转过头来冲周司礼笑了笑。
周司礼突然觉得师傅笑得好像有点诡异,往前倾斜继续再去看师傅。”师傅?还有多久?“
”差不多走到一半了。“师傅脸上一切有恢复正常。
此事周司礼,忽然看见师傅的方向盘上有东西在背这灯光徐徐移动,逆光中看着那个东西抬起了一只长长地触角,是一个硕大的蜘蛛,仔细一看还不止一只有好多只互相攀爬在一起在往师傅双手上爬行。
周司礼还没叫出声来,一只飞蜘蛛便扑向师傅胸前,飞行中才看到蜘蛛的交的长度至少有一个巴掌这么大。师傅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脸上手上长出密密麻麻的绒毛。
周司礼大叫起来,想伸手打醒身后的同伴,就已经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司礼觉的缓缓醒来,水漫到齐腰的地方,师傅和同学都泡在溪水当中,好不容易打开车门,万幸的是这溪水很浅只没过膝盖以上地方。周司礼哭着把同学抱着拖到岸边,然后小心的走进师傅,观察师傅的脸,生怕这鬼怪又突然睁开眼睛弹动起来。师傅脸上哪有什么绒毛,只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周司礼也不管那么多,打开车门就使出最大力气猛地把师傅也拖到岸边比较远的一个角落上。
他拍着李茎的脸喊着他的名字,然而一点动静都没有。死亡两个字,飞快的闪过,让周司礼没有惊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感觉。他用手指放在鼻子谈了谈鼻息,手却没什么知觉一下感受不到,又爬下身来听心跳。还有心跳!周司礼突然就燃起了希望,他心想着只要还活着什么都好说,眼泪又开始不听使唤的汹涌的流下来。就这样对每个人都听了听心跳,大家都还活着,但是下一步怎么办,更是让周司礼手足无措。
就在此时周司礼又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而且声音响亮很多感觉距离已经进了很多,这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让人心惊胆战。循着声音,是从河对岸传来的,周司礼心想都已经到了这个田地,与其在这里坐等天亮被人施救还不如就向这个鬼门关一去。在可怕最多就是一死,死都不怕了害怕什么呢?而且同学们不知道还能撑的了多久。
趟过小溪,是一人高的河堤,周司礼抓着岸边个不知名的长叶子的草就往上爬,岸上满是齐腰的杂草。上了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声音又近了许多,声音好像是从岸边的山坡传来。沿着陡峭的山坡,手脚并用前行不远,借着月光不远的高处似乎有一个身影,正看着他。
只身一人之前碰到一辈子都没碰到过得诡异的事情,周司礼此时内心更是惊涛骇浪,他能感觉到那是个人,而且那双眼睛在看着他,并且是一直都在看着他的。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他大喊起来:”不知道您是人是鬼,求你救救命!“,那人影巍然不动。周司礼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去,走到还有几米的地方忽然一阵眩光,照的人头晕眼花慌忙用手遮住脸。
原来人影拿着一个大的电筒,电筒光线放低了下来照着周司礼的腿,周司礼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对方依稀可见包着厚厚的苗帕,拿着拐杖,身形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