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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温热的气息吹在脚上,仿佛这样就可以散除疼痛。我傻笑看着艾华,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在无力,意识在慢慢涣散

一股强光伴随着急切地刹车声

“小小!!!!”

只觉得整个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开,模糊地我看见艾华整个身体在天空滑落

砰————

然后甩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他趴在一地玫瑰色的血水中,沾满鲜血的手努力朝我爬过来,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路,他嘴角噙着温柔的笑,似乎害怕我害怕,他摇了摇头:“哥哥,没事,小小,不怕,小小不怕,把眼睛闭上,不要看哥哥,不要看。”黑色的眸子渐渐失了颜色,一点点,只要再一点点,就可以碰到我的手指

慢慢的,我听话地闭上眼睛,呓呓道:“闭上了,闭上了。。”

这一闭,丢了整个世界

“哥哥!!!!”我吓得从床上坐起来,祁珊伏在我的床头熟睡着,我连忙将她摇醒,祁珊慢慢抬起头,看着我随即一脸的喜色,她抓住我的手:“小小,你醒了!!”

我顾不得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急切地问道:“我哥哥呢,我哥哥呢?姗姗,你告诉我,我哥哥呢。”

我真的好害怕,那梦里的画面是真实的,抑制不住的恐慌,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哥哥,小小,你哪来的哥哥?我没听你说过啊。”祁珊疑惑道

“没哥哥?不可能的,我有哥哥的,我有哥哥的。我哥哥叫艾华,艾华”我紧紧抓住被角,嘴里喃喃道,祁珊看着我魂不守舍的模样,也紧张起来,手忙脚乱地抽出一张纸巾在我脸上擦着:“小小,你呆在不动我去喊医生。”说完便火急火燎地朝门外跑去

“我有哥哥的,我有哥哥的,他叫艾华。”我走下病床,慢慢朝外走着,穿过长长的走廊,却在尽头看见依靠在墙头的男人,他穿着白色的衬衣,温文尔雅的模样,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极了哥哥。他看着我,朝我轻轻招了招手

“哥哥,是你吗?”我哭着问:“我在找他,可他不见了。”

“他去了天国,你知道的,不是吗?”男人依旧笑着看我

我拼命地摇头:“不对,不对,我不知道!!”

“他死了,为了救你,被车撞死了,你不是在梦里都看见了吗?那个梦是真的,其实你都知道的,你在逃避,逃避你哥哥已经死去的事实!!”

“不!!!!你瞎说,是假的,全是假的,我哥哥没死!!”我撕心裂肺地朝男人吼着

“那这是什么?”男人猛地抓起我的手臂,一道浅浅的疤痕在腕处,我看着手腕上的伤痕,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生,潜意识在告诉我,不要想,不要想,再想下去,将是万劫不复。可有些模糊的画面依然在渐渐清晰着

不,我不要想了,不能再想了。

跌跌撞撞的,我转身想要离开

“艾小小,给我想!这条疤痕是怎么来的!!”低沉而又不容置疑的声音

肩膀处传来一阵痛,我抬起头,便看见男人隐隐带有怒气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什么?我毫无力气的身体往下滑,却被紧紧抱着身体,看见他眼里演绎的画面

一个女孩绝望的拿着水果刀,慢慢划开自己的手腕,鲜血流出,像极了哥哥死的那摊血水。嘴角洋溢着淡淡的笑。她轻声地说

哥哥,对不起,小小,来陪你了

那个绝望的女孩面庞渐渐清晰起来

她是我

“是不是看见了你自杀了,你为你哥哥自杀了?”男人低低地问道

意识不受控制的涣散,手腕的那处伤口隐隐发着疼

眼角不断流着泪水,我知道,那是真的,哥哥因我而死

“对不起,哥哥。”

等我醒来,男人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低着头削着苹果,一条长长的苹果皮在他灵活的手指跳动着,我静静看着他,却没说话。

“你醒了。”淡淡的声音,甚至都没有抬起头

“我叫季珏,是你哥哥的朋友也是室友,是A大心理学专业大一的学生。”

手指动了动,我忍住心里的难受,还是默默地听下去

将苹果削好,他轻轻放在桌上,抬起头来,看着我,继续说道:“其实你哥哥在车祸的时候并没有死亡,好像是有预谋一样,又有一辆轿车故意从他的身体碾压过去,泄愤般。。”

就像一阵响雷,在整个灵魂中一声声似乎要灰飞烟灭,好半天,我蠕动嘴唇,艰难的问道:“哥哥。。是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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