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告诉自己对于一切而言都是无所谓的,但当话到嘴边的时候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提了吉他坐回到他们的身边,然后无视那些从周围回绕过来的视线,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这是个很正常的动作,来了酒吧,难道还有不喝酒的吗?我裂了嘴冲他们笑着,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不过还是庆贺般地把满满一杯酒给灌下了肚。
好吧,就当自己给自己刚才的演出庆贺。
我这么对自己说着。
余光过处,靳笙似乎有一时想要来夺过我的酒杯,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动。可能他终于想起那天是他选择了离开,可能他终于也开始尝试放弃了。这似乎是一件好事。是好事。我在心里喃喃自语,然后又抬手开始倒酒。
倒到一般的时候,终于倒不下去了。
我微微蹙了眉,好半晌微微朦胧的思绪才开始聚集,眼里落入的是一只白净修长的手,再顺着那手臂爬上视线,最后看到的是一张小小地皱了眉头的脸。很干净,在记忆深处的那个影响就在这个时候一点点地涌出,然后和面前的人渐渐重合。
但是我一把将他甩开,然后又是一仰头灌下了那半杯。
其实我不是一个有酒量的人,或许是这个时候格外地想醉,然后就仿佛真的醉了。
我知道所有的人都很诧异,诧异于我为什么要把他们都叫来这里。那些视线显得可有可无而且有几分的好笑,我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站了起来,手一抬,借了轻微的醉意直指着苏希的鼻尖,神色古怪地笑着:“苏希,我现在问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
话出口的时候,周围仿佛突然间静止了下来。柳衣的愤怒,靳笙的沉邃,莫莫的惊讶,苏希的苍白,都仿佛入不了我的眼。而也只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终于知道,原来,一直到了现在的现在,所谓的“放弃”不过只是一个虚壳,人是太过于软弱的动物,就是这样的动物才在感情已经开始改变味道的时候依旧苦苦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