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给了苏希一个期限。一个月。
但在一个月结束之前,陆川高中的某个清晨,突然开始苍白。
我不记得自己看到那些墙壁上的报纸是什么表情,或许沉了脸色,或许依旧平淡。我一张张地撕下,对着周围的小声议论一时沉默,然后忽然转身,大喊了声:“吵什么吵!”突然的安静,风的声音都没了。一双双眼里的诧异,而我紧紧拽了新闻,不愿意再看头条。
一直散漫的我,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愤怒。不明来路的愤怒。很多人眼里那样不论什么事都是一副低淡弧度的夏篱,突然这样的生气。或许是过分凛冽的眼神,吓得他们一个字都说不出了。我垂了垂眼睫,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颤抖。
我一直紧紧地想抓住这份平静,但是在我准备亲手打破之前,它自己先破碎了。
我走出了周围的视线中,已经又是那副淡淡的神色。他们看不到的隐藏了的波澜,看不到突然破裂流血的心,看不到在里面默默流着的泪。我讨厌做别人生活里的小丑,所以这样一直按照自己的方法倔强、固执着。
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莫莫,她苍白了一张比我还要苍白的脸,她说:“没想到居然被人看到了……”她的手里也有一份校报,这个时候的弧度有些凄然,叫人疼惜,但心更痛。眼里似乎满是报头大标题,我声音轻轻的,问:“你真的去了医院?”
“是。”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在酒吧醉了,就……”
“是吗?”我应了声,“知道了。”我就这样从她身边擦过,干脆利落。莫莫的眼里满是诧异,或许她认为我会甩上她两个巴掌。但是我没有。就这样走过,甚至没有留恋地多看她一眼。
“夏篱!”她开口叫住了我。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转过身看她,嘴角一抹弧度:“莫莫,靳笙是你的了。”虽然笑着,却是哭泣的神色。眼里忽然落入了一个人影,涩意刹那泛了开去。他听到了我的话,褐色的眼里只有了深邃,却是在走廊的尽头靠着墙,垂了头仿佛就要睡去。他没有挽留我,当这个事情发生的现在,我也早已知道他不会再挽留我。
靳笙,不该是一个推卸责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