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笙,那些女人简直就是麻雀。”我倒退着走在路上,耷拉着脑袋,经不住地抱怨。
靳笙笑了笑,忽然说:“柳老师很受欢迎?”
我懒懒抬了抬眼,有气无力道:“她们简直是没见过男人……不过说起来也不怪她们,毕竟名草都基本上有主了,比如苏希有了柳衣,又比如……”
“比如靳笙有了夏篱。”淡淡的沉静的音,忽然在耳朵旁响起。我没有预料到他会突然的靠近,贴着我的耳说的话语,反而模糊了起来。耳朵边一时灼烧,我正好靠上了柱子:“靳笙……你真是不知羞,居然还自称‘名草’。”
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他道:“难道不是吗?”
说话时他轻咬了一个我的耳垂,我慌忙地把他推了开去。他退了几步,就站在了那里,定定地看着我。未改的神色,但我感到了他的遥远。其实经过了那么久的这段时光中,我们一直持续着怪异的相处,我害怕我表露的情感会让他以为自己只是在“报恩”,所以一直默默地持续着生活。
靳笙喜欢这样调弄我,虽然冷漠地对待着所有人,但我看到他看我时的温和和哀伤,可是,我却是真的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告诉他我已渐渐离开苏希的心。
我知道靳笙有着很多秘密,这些时间来他的行踪莫名的古怪。他没有同我说,我给他自由,但却收回那双褐色眼瞳中渐渐深邃的眸色。他的气息在改变,我总是莫名心痛。
我看着靳笙,忽然夸张地笑了:“没错,你的确是‘名草’,本小姐的‘名草’。”
他知道我是在缓解氛围,“呵”了声,说:“比柳衣的好吗?”
“对,比柳衣的好。”
谁都想不到我会回答得这样直接,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愣然间,我忽然感觉眼前有什么遮挡了阳光,然后嘴唇上轻轻地擦过,有些湿润的滋味。惊讶让我忘记推开他,最后,靳笙支起了身,忽然笑着走了。我一个人靠着柱子,依旧有些出神。
就在这样一个单纯美好的午后,有人给了我一个吻,有些粗糙的摩擦感,却很温暖。冰冷的人,却给了我这样不忍割舍的温度。然后,我记下了他离开前那一时真正有了幸福滋味的笑,没有僵硬的弧度,一片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