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得很诡异。我看到柳衣在我的笑种慢慢沉下的脸色和略有不安的神态,最后,所有的笑意都留在了嘴角的一点冷。笑完后的面无表情,我看着她,却是对莫莫说:“莫莫,你信她,还是信我?”
已经不需要任何的话语。只要问,是信柳衣,还是信夏篱……这样就够了,最简单的选择问题,但却会形成最复杂的答案。我期待着的那个答案,但莫莫没有给我,她的视线在我们之间徘徊,最后突然推开自己身后的人跑了。
我没有追,也已经无力去追。我知道一直期待挽回的一些什么东西已经不见了。我笑了笑,却很苦。但我要笑给柳衣看,笑给在一旁很是得意的柳衣。她在继续她的嘲笑,不时和旁边的人漫不经心地“议论”上几句,甚至有些赞叹这张摄影的技术效果。
旁边的人都在看着这里的热闹,虽然有些人也有为我辩护,但最后还是渐渐地其他的声音给盖了过去。我看向那张照片,微微眯了眯眼,然后淡淡地吐字说:“柳衣,你为什么总是要报复我呢?及时抢走他的明明是你,想要报复的却又是你。难道说,你真的怕了我?”
“我怕你?笑话!”
百年不变的“笑话”,就在周围的寂静下如针尖落地,尖锐地飘曳在了周围。
我“哦”了声,神色间渐渐有了抹邪色,满眼深意:“不怕我,那又为什么弄了这么一张无中生有的照片呢?苏希现在是你的,他不再是我的了。难道,你连我们之间的过去式都不允许存在吗?”
故意说得清明。特别是“苏希”两个字。我冷冷地笑着。看着周围陡然一变的氛围,看着柳衣霍然变色的脸,却莫名的没有办法感到愉悦。我已经开始破坏我们的过去,苏希,苏希,有些东西是真的回不去了。没有李裔的拉力,我想我最终依旧是会渐渐变回自己本来该有的样子。我不是天使,我或许更应该是个女巫。以前,曾经为了可以待在这样美好的你的身边,才穿上了天使的衣服在所有人的面前笑着。但这样始终不行。我是个女巫是个需要借助扫帚才能飞行的女巫,我始终没有天使的翅膀,当那件外套开始破碎的时候,我终究需要找回那把需要借助才可以让我飞翔的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