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以前认为的,一个人给我的伤害再大都不会让我造成灭亡。我是无法灭亡的一个魂,只会在渐渐游离在失去边缘的时候彻底放手,然后独自一个用自己的心来填补着空白。靳笙的小动作,我渐渐开始懂得。莫莫不再是曾经熟悉的那个影子,在她远去的时候我只能小心地抓着靳笙的手。他的掌心有低低的温度,很单薄的体温,没有我掌心那种灼热的感觉,但却可以让我轻易地安静下来。
那张照片始终让我禁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地想起。那个在背后冷冷地捅别人一刀的透明人,我伸手试图抓取,但只留一手冰凉。我以为是柳衣,但在她从我身边冷眼走过的第一十六次,我明白了不会是她。不是她。因为她这样小心翼翼地甚至于过分执著地抓着苏希的手不让他离开,她不会让莫莫来破坏我和靳笙,不会让我松开可能带我远离苏希的靳笙的手。
很多人的眼中就是这样。苏希、靳笙,一个就似王子,一个就是骑士,唯一可以匹敌的两人,不论失去哪个都仿佛一方的独霸而失去平衡。
但,我的生活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平衡的支点。
从校报的八卦版里频繁出现我、苏希、靳笙、柳衣还有莫莫和李裔的名字后,周围的注视就像突然间的灼热。他们热中地揣摩着我们之间的关系,打探着我们相互之间的小动作和不经心的眼神。人似乎都是这样的生物,不论有多少次的回眸,总是会在人群中间的核心板块留下自己的好奇与探索。这是一种催人向毁灭的深究。就像要把别人的隐私生生剥离,我想我应该对他们大吼,告诉他们那些无中生有但的确存在着的事并不如他们想像中的惊心动魄。
但我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冷漠而华丽的转身,在一片满是期待的目光中我留下了最萧瑟的背影。我还是无法承认自己曾经的“爱”,可笑的爱。我曾经也是那样小心翼翼地维护,但什么也没有抓住。我是被“抛弃”的,但我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承认。我最后还是选择了以沉默的姿态来捍卫我自己仅存的一丝保留。靳笙一直抓着我的手,所以我终于可以在那些人面前始终带上了笑脸。
莫莫说,夏篱,你是个自私的女人。
我笑了笑。仅仅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