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我知道靳笙会想明白的,因为那才是真正的爱。他果然是个幸福的人,至少比我来得幸福得多。我期待能有个人一直在乎我,但认识我的人中更多的是在这样静静地仰望。也许我的姿态始终过分高傲,所以就像一身的刺,无法让别人轻易地靠近。
后来接到莫莫的电话后才知道,靳傅的伤势终于有了好转,但是依旧是并不稳定的状态。一面拿着电话的时候,我正趴在阳台边上看远处的风景。隐约落入眼的白色建筑,这时候显得有些惨淡,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男生消瘦的背影,就这样清晰地浮在天际的空白间,成为一中残象。
我已经开始相信靳笙可以得到幸福。
但是,我呢?如果可以,其实我也期待着一个人的这种“奋不顾身”,即使后面的是悲伤,至少代表我终究没有被人遗忘。
嘴角一抹淡淡的诡异的笑,我在表达自己对自己的讥讽。
在水果店购买了一些苹果,我还我开始走上这几天过分熟悉的路途。已经忘了是第几次在这条柏油路上留下足迹,只是每次去看总是感觉得到一种无奈。有时候也在那里遇到柳衣。但在苏希身边,她永远是个简单美好的娃娃。只是我的余光飘飘地掠过,对于我而言,她依旧什么都不是。
靳笙在这几天还是显得消瘦了,宽宽的衣服垂在肩上,在风里这么轻易地就飘散着。我看着他,落入眼里的是依旧细长的眼,但上面似乎蒙了一层淡淡的灰色,看不清了里面的色泽。我有些心疼,却无法表达什么。
依旧是公式化地问了病情,然后,我只能无力而苍白地说,会好起来的。
会好起来的……我知道他听过很多次这样的话语,但我除了这句,已经什么也说不出口了。也许每个人的等待也不过是这样的一句概述吧。其实每个人对于人生永远只能这么的被动,一次次地祈祷,最后还是将一切交给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