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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离别之痛

往事如烟,一去不返,

想到这里徐长卿早已泪眼婆娑,他略带自嘲,却又痛心:"得道成仙又怎样?绝了七情六欲,终究还是每日坐在临仙阁上,孤独一世,倒不如,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夏蝉冬草,不过轮回一瞥。悟道修炼,不问一生结缘,仙宫寂寞,千秋锁尽,九天御风,只影相随。"

他将真气源源不断的注入东方不败的体内,喃喃自语道:"我这一生,不负天下,不负众生,却唯独负了你,和我自己,紫宣,唯有如此才能弥补我心里的一丝愧疚。"

正是"隔望长街犹繁华,满城花殇吟,知谁愁?笑他过客又何妨,絮影如醉相思梦,却道难谴星雪残,无奈凭辗转,夜苍茫,此情只若相忘,浮生幻变教多少,指尖绕回眉心伤,一曲闲尘往。"

东方不败扶住徐长卿,关切万分:"令狐冲,令狐冲你怎么样?"

徐长卿粲然一笑:"我元气已尽,仙骨尽失,已无时日了。"

东方不败啜泣道:"令狐冲我不要你死,你曾对我许下海誓山盟,这一世,和我尝遍人世间冷暖,夏雨秋风,良辰美景双影俏茂,这一生,陪我携手江湖里逍遥,苍海一笑,滚滚红尘与子偕老,你,,不记得了吗?"

徐长卿沉吟许久,恋恋不舍:"明灭起,宿命缠,有些缘分是前生注定,就算你此生努力做好,也必要应了往昔种种业债,倘若你我有缘,来生自能相会。"

东方不败柔肠百结,心若飘絮:"我不要来生,只求今生今世。"

徐长卿爱抚这她没有一丝纤尘的面庞,面容憔悴:"紫宣,原谅我,自从那次相别,我无时不刻,在挂念你,思忆你,怎么多年,你一直在我心口幽居,我放下过天地,放下过万物,却从未放下过你,答应我,照顾好自己。"

东方不败心中不舍:"好,我答应你。"

说罢徐长卿紧闭双眼,化为一缕尘埃而去。

"冷雨听,半世浮萍,弯弓引,沧海笑尽。"

东方不败捧起那一抹烟尘,不愿那最后一抹余音随风逝去:"再深沉的感情,再真挚的牵挂,也度不过红尘,终有生离死别的一天。"

"前尘如影逝,相思断桥水。"

东方不败遥望外面的一轮明月,冷落凄清,无镜亦非台,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月"

"这月仍是不及那日,月下饮酒时,皎洁柔和吧!"东方不败思绪又回到了重前。

"那时候她拿着一条湛蓝的发带,在如霜的月色下翩然起舞,一身如墨青丝随风而下,迎风而起,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

她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似笔走游龙绘丹青。

她一边舞剑,一边吟诵着:"浮生浪迹笑明月,千愁散尽一剑轻。"

如雾如幻,一片广袤无垠的麦田,月影绡纱,流萤扑火,麦香拂面,清风明月,蝉鸣幽咽,数不清的蒲公英在四周翩跹纷飞,他拿着酒壶坐在麦田之上,看着她舞剑,迎风畅饮,说不尽的安然与欢喜。

她天真的臆想:"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可以与他携手并肩体会,传说中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她的意识恍然回归现实:"只可惜,再没有人有此风趣与她琼壶歌月,吟赏烟霞了吧!"又陡然闻到花香阵阵,沁人肺腑:"今夜花香,一人怎赏?令狐冲,我不怪你失约难至,只怨庭外寒夜太长。"

"一番洗今朝,月来那堪笑。"

蓦然回首,恍如隔世。

正是"情短恨长,哀弦英续,好梦难留。谁拾弹指雪花,痴红颜刹那,谁洒三尺惆怅,心思婵媛,奈何残亘。"

清玄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师尊,弟子求见。"

东方不败满目惆怅:"师尊,他随风而去了。"

清玄叹息道:"我夜观天象发现牛斗之虚有星辰陨落,怕是尊上难逃此劫,果不其然。若无尊上主持大局,怕我蜀山日后必定人才凋敝,门风衰败啊。"

东方不败将宫羽交予到清玄手中:"尊上临终将蜀山社稷托付于你,还望道长早做打算,重振蜀山。"

清玄为东方不败拭去泪水:"幻生幻灭,皆由缘起,姑娘也请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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