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眼,年白初在凌乱的床上坐起,头疼欲裂。
床头的钟指向两点多,看见躺在地下呼呼大睡的慕沐,隐约记得母亲忌日那天她和慕沐喝的烂醉,疯狂了几天。。然后。。然后呢?!
下床试图摇醒慕沐,却发现慕沐睡得和猪一般打鼾,估计事后也就把家里搞得一团糟。年白初看了看凌乱无比的家,哀叹一声,把慕沐拉到床上盖好被子,就开始整理房间。
卧室,客厅,卫生间,厨房,都是无比脏乱,酒瓶子满地,让爱干净的年白初几近崩溃。
花了一下午时间把家里整理干净,拿了浴袍去浴室洗了澡,半个小时后,顶着滴着水的长发裹着浴袍出了浴室,走到卧室。
呼呼大睡的慕沐早已把她铺好的被子踢到了地上,床头的手机一直在响铃。
拿起手机,看见手机上跳跃的备注,脸色越沉越冷,点击了接通,‘爸,什么事。’
‘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都不接,你沈阿姨过几天生日,你过来出席一下晚宴。’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年白初应声道,‘我知道了,会赶过去。’
毕竟是父亲,唯一的血亲让年白初不能去怀疑,不能去恨,只能乖巧的去当一个名门淑女,一个乖巧的女儿吧。。
想到那个温柔而容易满足的女人,年白初有些头疼,随手将手机扔到床上,打开衣橱开始找衣服。
她破例的穿了裙子,及膝长裙,当淑女,就要当的更加乖巧一些吧。没有收拾衣服,拿了充满电的随身充,手机,和包,给慕沐留了张纸条示明自己去C市参加晚宴,贴在门上,便匆匆离去。
她要去提前准备一下,怎么应对那奇葩的一家子人。
到了市区夜幕已经降临了,年白初打车去了别墅区。
按了门铃,门应声而开。
开门的柳妈见到年白初,先是吃了一惊,随后是兴奋的把她迎进了门,‘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年白初微笑点头,‘是,毕竟这沈姨的生日,我这继女可不能缺席,您说对吧?’
后面的四个字,是对着正巧下楼的沈萩说的。
沈萩一见年白初,温和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直射人心的笑容,温暖如春,像是没有听见刚才年白初暗含嘲讽的话语,‘小初回来啦,来,快坐。’
沈萩,一个温润似水的女人,是她年白初继母这个是不争的事实。
‘沈姨,生日快乐啊。’年摆出微微额首,把在路上正好路过蛋糕店买的蛋糕放在大理石桌上。
沈萩眼中透满了开心,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啊,年白初心无力叹道。
‘小初,你从国外回来怎么也不和沈姨说一声,沈姨好去接你啊。’沈萩拿着盘子,盛着蛋糕。
看来父亲没有和沈姨说自己回国的事。
‘没什么,我就是看沈姨生日快到了,回国来给您过生日啊。’要说嘴甜,没有人能比得上年白初。
沈萩越笑越开心,‘你这丫头,嘴巴越来越甜了。’
顿了一下,‘你们这些孩子啊,也是大了就不听话了,一个回国也不说,一个更好,出国也不说。’
‘嗯?戚戚出国了?’年白初手顿了顿,年戚戚是她半个妹妹,她不会不清楚她的性格,那个英语没及过格的小丫头怎么可能会出国。
沈萩神色有些不对,‘。。没什么,就是小景。。前几个月出了国,现在还没回来,也没个消息,说是要去参加什么巴黎时装周。’
听到程景的消息,年白初神色也渐渐不对,程景出了国?那前几天。。巴黎时装周?他。。
正沉色思考着,柳妈热切的声音在玄关处响起,传来的话,让年白初刚刚盛好的蛋糕连着盘子掉落在地上。
‘少爷,您也会来了,刚刚大小姐才到您就来了。’
站在玄关处的程景看着那个愣在原地随即手忙脚乱开始收拾的女人,深邃的眸子更加深邃。
‘哎呀,大小姐您别弄了,到时候把毯子拿去洗一下就好了,不用麻烦了。’柳妈看着拿着纸巾擦着毛毯上的蛋糕的年白初,急忙上前把年白初拉起来。
年白初起了身,对沈萩牵强笑着道,‘沈姨,我先上去找戚戚。’
真是狼狈啊,这五个字突然冒在程景脑中,单薄的唇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
沈萩看着自己越长越帅气的儿子,有些不明所以然,‘小景啊你是对小初做了什么吗,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见你就跑了?’
‘。。躲我有必要躲得这么明显吗。。’程景喃喃道,连自己神经大条的母亲都感觉到了,转头对沈萩说道,‘可能是太久没见生疏了吧。。’
这谎话编的,前两天才见过现在居然坦然地说‘太久没见’。
沈萩对于自己儿子的话深信不疑,点头道,‘小初出国五年没想到变得更加害羞了啊。’
站在旋转楼梯上的年白初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看见年戚戚的微掩的房门,轻轻一推进了去。
毫无姿势可言的年戚戚霸气的躺在床上打着电话,小脸娇羞甚极,‘廷岩啊,你说我哥突然去法国也几个月了还不回来,小初姐那一走就五年……‘
还没说完,就被年白初轻咳两声打断,年戚戚险些把手机脱手砸去,见到是年白初,直接把手机扔在床上扑了过去。
年戚戚两只藕臂环着年白初盈盈一握的腰肢,粉嫩的脸毫不客气的在年白初丰满的胸脯上蹭了又蹭,一边柔腻的嚷着‘小初姐。’
有过诸多此经验的年白初没有一爪子呼开年戚戚,因为她知道,她完全挣脱不开年戚戚这个红带的跆拳道女汉子,只会让她抱的更用力,蹭得更卖力……
年白初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艰难的往床沿挪去,好不容易坐下去,有被年戚戚一个翻身压在身下……揉(rouxiong)胸……
‘小初姐你这里又大了不少啊……’年戚戚一边吃豆腐,一边含糊道。
年白初无力扶额,对这个比年戚戚母亲还要极品的妹妹,她是深感无力,‘戚戚,你哥在楼下,你不去见他吗?’
还有,你那个打了一半的电话还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