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可恶!我……我不理你!”我要退开,才发现这人早先一步紧搂住我了。
“放开我啦!”我羞愤地捶打他,力道当然只是做做样子,并非当真。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找著你。”他的口吻难得有著耍赖的蛮横,摆明了「死」也不放开我。
“找我做什么!”我横著语气,其实心里开心得不得了,深情的目光泄漏了我的情绪,若我真的要走,就不会任由他搂著。
他目光转为幽深。“我来找回我的妻子。”
「妻子」两个字令我哭红的眼睛再度泪水溃决,他则紧紧抱住这个日思夜想的身子,将我融入他的怀抱里,再也不放开,而他这么做,只会害我泪水更加失控,我哭得越伤心,耳畔的低语便更加温柔,对我说著一遍又一逼的道歉。他任由我低声抽泣,任由我骂,任由我捶打,只要我不再逃走就好,两次生死的分离已经足够,他无法再承受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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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愿老天听见了,把活生生的她还给了他,先前见到她时,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追寻了大江南北,每当线索出现一点曙光时,到头来总是一场空,也许她已不在人世的绝望侵蚀著他的心魂,直到此刻感受到怀中人儿的体温,他才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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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後悔。”我带著浓浓的鼻音,泪水和鼻涕全弄脏他的衣。
他轻声叹息道:“没有你的日子,我已经活在後悔中。”
“为什么这么晚才来?”现在就算他骗我,我也认了,就当是上辈子欠他的吧,我无法放开他。
“对不起。”
“我好委屈……”
“原谅我。”
“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