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低呼,在措手不及下,惊瞪著这个突然闯入我香闰,还将我箝在怀里的赫啸风,正想开口问他因何闯入时,赫啸风先一步开口。
“你流血了!”大掌抚上我水做的冰肌玉容,惊见我衣衫上骇人的血迹,他倏地变了脸色。
我呆瞪著他,除了太过惊讶,也被他浑身爆发的怒意给吓到。老天……这人生气的时候,都这么恐怖吗?那浓眉紧蹙的严厉表情,仿佛地府来的索命阎罗,我上回假装刺客时,都没见他脸色这么可怕过。突地,他打横抱起我,这才使我惊回神智。
“呀——你你你——做什么?”
“你受伤了,必须马上止血!”他将我放在床上,动手检查我身上的伤口。
“啊——别碰呀——”这人竟就这么扒开我衣服,还动手动脚的,我又羞又急,奋力想挣开他,却怎么也挣不开。
那双大掌在我身上到处检查,碰著了我敏感的肌肤,男女授受不亲呀,他怎么可以擅自摸我的身呢!他如此紧张,是因为担心我?那深拧的眉头,是因为见著我流血?还有乱了向来的分寸,是因为听到我遇害的消息?失去镇定的他,竟是如此英俊迷人,让我整个人发晕,呼吸困难。我没再挣扎,也无法抗拒,这男人一旦坚持起来,便霸气得不容人拒绝,我感到身子在他的触摸下发烫,有一股无以言喻的情愫被挑起。
赫啸风的确是失了冷静,在听到宫女叫喊我遇害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闯入我房里,他从没想过一看见我脸上的血,会令自己如此焦急和愤怒,全身的血液像要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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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伤了她!当他脑海里浮现这个问题的那一刻,恨不得亲手将对方碎尸万断,完全没想到此时他的行为完全脱离了正轨。在逐步诊脉、按穴位、察气血後,他那足以夹死十只蚊子的眉头也渐渐转成了疑惑。 奇怪?找不到外伤,气血正常,也没有内伤,他只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看到光滑柔嫩,全身上下,若说有什么异状的,就是她的心脉律动快了些,体温高了些,没病也没受伤……怔住!一抹了悟闪入他脑海里,他愕然抬眼,不期然见著了她绯红的双颊,宛若雪地上开出一朵牡丹,鲜红欲滴,而那一双秋水似的眼波,如此不知所措,含羞带怯地望著他,无辜娇怜得引人犯罪,那两片嫣红的唇办,倔强地紧闭著,却又散发著引人采撷的娇媚。察觉到她没受伤,还有自己的逾越时,他该立刻放开她的,但他没有,反而像著魔似地紧盯著她。她美得令人屏息,令他无法移开眼。两人视线胶著,时光恍若静止了,他们如此地贴近,早越过了礼数那条线,此刻他在她的床上,她在他的臂弯里,她衣衫不整,而他一只手掌还放在她胸口上,触及她的肤白绵软。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已跟一位丈夫差不多了。紧盯著她,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因为她是如此地诱人,他的鼻息里全是她的香味,只稍移近脸庞,他便能尝到她唇里的甜蜜,而他,正在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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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如擂鼓地跳著,我明白他的企图,仿佛被下蛊一般……
“小姐!来了来了——呀?”匆忙来报的海棠,八竿子没想到自己会坏了人家的好事,一进门见到此等景象,她不禁惊呼出声,怎么也料不到在我闺房里会出现一个男人,更是诧异地凸出了眼珠子。
“你——你你——你你你——”你了半天,就是你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晓得这下子可捅出楼子了。
床上的两人如大梦初醒般,被火烫著似地蓦地分开,我羞怯地拉好自己的衣衫,心虚和尴尬全写在脸上,任谁见了,也看得出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暧味。
“既然安好没事,卑职告退。”赫啸风拱手行礼,将情绪隐藏在冷静的外表下,正打算离开时,海棠这时才想起自己的任务,忙挡住他。
“不行呀,皇上正往这儿来呀,现在不管是跳窗还是走门,只要你出去,都会被皇上的人看见的。”
才说著,前厅便传来太监通报的声音——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