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牧正走着神儿,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狼狈地躲开。
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几个人团团围住了,一抬头,好巧竟然认识。
正是那天,到客栈找事儿的那些人,而且带头的那个混混儿青年,也在。
闫牧一脸对他们不可救药的眼神,惋惜地叹了口气,更加激怒了那几个人。
那些人本来初试开始,便看到闫牧跟那群冰璃的人,聊的很开心,聚到了一起,打算以后再报复。
没想到,他竟然会自己因为散漫而不知不觉溜远了,自然不能放弃这个好机会,名正言顺报复回去。
于是,他们出手了,闫牧虽然实际武力还算不错,不过对上混战倒真是无可奈何,只能无奈的四处躲藏,依旧时不时被伤到,很快便有些狼狈了。
终于被一群人,打的烦了,他竟突然大吼一声,惊的台上打斗的人均是一愣,就连追着他的那几个人,也是一顿。
不过在台下眯眼看着的可昕却突然笑了,百事通疑惑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再转头看向台上的时候。
闫牧已经匆忙躲在冰璃学院的人后面,再不出头。
百事通也不由得苦笑一下,多少有些觉得好笑。
终于,一群人打到最后,还剩十几个,留下的都不是简单角色,一时间,也分不出个结果,场上陷入了胶着状态。
那群不知名的人,自然在不知什么时候便被打下了台。
而百事通正在滔滔不绝地对着可昕讲:“那个,号称狂斩,是狂战城出了名的狠辣,还有那个,是……”
看着木头,就那么毫不感觉不好意思地,躲在仅剩的两个冰璃的妹子身后,笑着摇了摇头,寻到身后一个空缺的位子,坐了下去,百事通也跟着走了过去,依然兴致勃勃地为她解惑。
虽然她并不关心,台子上除了闫牧,也就冰璃的那两个妹子,也还算认识,至于其他人,厉害与否,都与她无关。
百事通终于说的也有些累了,这才抽空看了身旁依旧昏昏欲睡的可昕一眼,突然板正了脸。
认真地问道:“你有没有心?”问过之后,自己也是一愣。
可昕被他的这个问题,问的一愣,转头看向百事通,他依旧抵着头认真看着擂台,不时记上几笔。
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幻听,只是一时反映不过来:“当然有。”
太久没有开口说话,声音一时有些平日里没有的苍凉。
百事通没有回答,仿佛问的不是自己,也不是在对自己说。
“为什么会这么问?”她接着说道,不由得对百事通突然说的话很感兴趣。
“因为总是感觉,你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不管什么事什么人,都无法对你有丝毫改变,就像一个游魂。”
“游魂?倒是不错。”她思绪有些飞远,目光看着前方,很远。
“不过……”百事通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众人的惊呼打断,急忙转头看向台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闫牧已经站在台下,而裁判,也紧接着宣布初试结束,闫牧自然没在其中。
看到可昕便走了过来,挠了两下头,讪笑着。
本来觉得木头至少通过初试还是差不多的,虽然一直以来很不擅长混战,不过占据了冰璃帮助的这一助力,还输了倒是让可昕很是不解。
不过百事通已经先她一步,问了出来。
“你竟然输了?”他大张着嘴,指着闫牧,一脸的不敢置信。
“呵呵,不小心掉了下来。”本来还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不过在在一低头看到自己袍子上大大的鞋印,也是明白了过来。
顿时黑了脸:“我就说自己怎么无缘无故从台子上掉了下来,肯定是有人踢了我。”语气中满是忿忿不平。
百事通对他这种超凡的反映,也是渐渐习以为常了,虽然还是忍不住鄙视了他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可昕倒是好不留情地哈哈大笑,闫牧只得恨恨地跺了两下脚,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周围的人,发现之前那个莫名其妙最后关头自己掉下台的人,在那边哈哈大笑,不由得奇怪地扫了一眼,想着估计脑子已经不清楚了,便继续关注起了别的擂台。
没过多久,所有的擂台都结束了比拼,因为天色已经不早了,令可昕觉得惊奇的是,如此多的人,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初试,这才发现缶国或许真的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至少,从这场大比,不知道是准备向大家展示什么。
一行人,就这么结束了第一天的大比,除了闫牧,还有几个师兄也没能通过初试,大多是跟闫牧一样倒霉的遇到了难缠的对手,或是无故被波及,总之,除了可昕,江上玉,唐一刀,倒是还有半数的人,留了下来。
可昕想着,看来这变天时间,便刷掉了十分之八九吧,想来这么简单的规则,倒是效率不差。
众人匆匆吃了晚饭,便各自回去休息了,想来今天也是不轻松,当然只是大多数的人。
像可昕以及江上玉就很无聊地,跑到了屋顶喝酒,正是之前她从那个不知名的酒肆带回来的。
江上玉喝了一口,微微皱眉,不过立刻就丝毫不见,拿着酒坛大口喝着,却一副翩然之姿,并不显得粗鲁。
许是,太久只有可昕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竟有些尴尬,许是他想多了吧。
没过多久,他便醉了,即便醉了也很安静,可昕这才转头看向了他,喃喃自语,“你觉得,游魂是什么样的?”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只有规律的呼吸,可昕不由得一笑,包容了太多,究竟有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想着第二天,还有比试,便无奈跳下了屋顶,寻了个人,把江上玉搬了下来,这才回到自己的屋中,睡了。
不过,没到夜晚总是睡不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习惯,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自己以为自己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