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唐一刀开始了步步紧逼,出手开始毫不留情,仿佛让人看到了从战场浴血而来的将士,即便只是远远观看都可以感受到那股杀气。
路人乙疯狂地连连惊叫,不过立马就安静了,江上玉同情地回头看了路人乙一眼,又转过头看到似乎自己什么都没做的可昕,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倒真是清净了不少。
本来还在打瞌睡的陆极,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不由地缓缓坐正,却依旧微眯着眼,看向这边战台,似乎随时准备阻止。
而处在风口浪尖的闫牧,情况更是岌岌可危。
可昕却看到木头竟然笑了,这才不由得放下心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木头会这么有信心,但是既然是他的选择,就姑且再相信他一次吧。
而且看样子,陆极先生也不会就这么看着的,那么自己就不用担心了,毕竟是那个臭老头选出来的人。
唐一刀在看到闫牧被自己逼迫地狼狈不堪,竟然还笑得出来,不由得一愣,杀气也有了那么一刻不知觉的停顿。
虽然一直看起来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的闫牧,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并很好地把握住了,转瞬间便将长剑刺了过去。
很快反应过来的唐一刀,匆忙躲闪,却仍旧被伤到了,不过跟闫牧身上的伤比起来,完全不值得一看,不过却是伤在了左脸的那个疤痕,鲜血顺着脸颊流下,一滴滴落在了地上迸裂。
这下子真的对闫牧用尽了最后一点耐心,出手已经是说不出的狠辣。
还在关注的众人,不由得为闫牧捏了把汗,那道疤是唐一刀最大的逆鳞。
闫牧立刻便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输了,却依旧紧闭着双唇,不肯认输。
唐一刀竟然笑了,带着嗜血,如果这一刀被砍中必死,即便能侥幸躲过,最好的结果也是废了一条胳膊,而且早已是强弩之末,不可能躲得开。
陆极看情况不对,站起来正欲出手阻止惨剧的发生,那个闫牧可是学院的新财神爷,怎么能让他出事,至少现在不能,回头一定会被院长骂死的,可是还没来得及出手,猛地被另一边吸引。
那里就是看台,可昕他们在的位置。
这一刻,似乎整个训练场都戛然而止,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可昕并没有站起来,目光却冷的冻住了全世界,但是转瞬间世界便恢复如常。
闫牧抓住唐一刀再次愣神的机会,洒出一把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粉末,多年经验使得唐一刀条件反射地躲开,却正中闫牧扫来的猛踢,一下子来不及反应,竟被踢下了台,其实这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
陆极这才坐回位子,不过却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看台,刚刚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那么恐怖的感觉,仿佛从地狱中走来的修罗,竟然在那一刻看到了尸横遍野的战场,那个人究竟是谁,自己竟然没有发现,院长一定知道吧,都不知道给自己提前说一声,害得自己失态。
真是每一个人都这么不简单,早知道就不听那个臭老头的话来这里当先生了,想来自己还是早点退休吧,不由得长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冲击最大的莫过于唐一刀了,刚刚那一刻竟然感受到了当初那种渺小无力的感觉,就如同战场上大将军率领千万铁骑,向手无寸铁的自己冲来,那一刻仿佛连呼吸都被阻止,是那个人吗?不,不是,因为没有血腥味,即便是那么恐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矛盾的存在。
不过在跌下战台,过了很久才缓过神儿来,再去人群中寻找只有密密麻麻骚乱的人群。
唐一刀不由得有些落寞,似乎是期待看到那个人,又有些害怕,而且自己还是这么不堪一击啊,不由得遮上脸颊的疤痕,匆匆离开了。
其他人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似乎还有一人,就是可昕身边的那个神秘的商人。
江上玉也感受到了之前那一刻有些不同寻常,但是具体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过在那一刻他感觉到身边的这个人仿佛离得无限远,而且看周围众人的反应,似乎都受到了多少的影响,竟然悄无声息地可以做到这么大的影响,虽然之前也曾遇到过这样的人,但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呢,而且似乎不应该是官宦人家该有的,如果不是无聊来看大考,说不定就错过了,真是隐藏的太好了。
这个学院,越来越不简单了,都是从哪里找来的这群怪物,不过有的怪物似乎早早离开,所以之前才那么无聊,没想到的是这批新生中也有这么好玩的人,不过似乎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呢。
值得高兴的是,木头赢了。
不过身后却传来了嘘声,正是那个刚刚被冻醒的路人乙,恰巧看到闫牧扔出一团白色粉沫,结果唐一刀竟然就那么败了,自然是气不过自己敬仰的大侠,被如此低劣的招式打败,吵吵嚷嚷起来。
好在现在可昕心情不错,并没有管他。
不过江上玉已经站起身来:“你不是早就知道会赢,不是吗?”
“亏我还白担心一场。”竟有种小抱怨的感觉。
“是如今离得太近,反倒看不清了。”江上玉自言自语道。
可昕没有回到,却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从来没想到过,木头竟然会这么厉害,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是会躲在自己身后的那个顽皮的孩子。
“其实,一开始不就知道了吗?一直自欺欺人不愿相信。”江上玉缓缓走开,因为闫牧已经跑了过来。
如果有一天我们在别处相遇,以另外的身份,我们还是我们吗?
“老,老大”闫牧怯生生的走到可昕的面前。
她板着脸,没一下,便噗嗤笑了出来“木头,干的不错,结局投毒最精彩了。”
“老大,那只是面粉。”闫牧热泪盈眶,别人怎样看自己并不在乎,最怕老大看不起自己,那时在想不管怎样都要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一种预感她要离开,所以一定更要陪在她的身边,虽然极有可能是错觉,但是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会发生,第一次如此讨厌有这种预感的自己。
“哈哈,笑死我了。”可昕看着闫牧猪头的样子,笑得张狂。
闫牧气愤地走了,枉费了自己这么拼命。
然而下午的最后一场,估计是不在乎,所以输的很惨,本来还很期待的众人嘘声一片。
可昕也狠狠鄙视了他一番,这样就不该去比,直接弃权不就好了?真是,那么想找优越感就去赢啊。
虽然自己下午在睡觉,但是并不能阻止自己鄙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