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十年之约
当所有被这天下最动听的琴音，动曼妙的舞姿所吸引的时候，只有周凌云是一个例外。
他不懂舞蹈，也从来不知道音乐。
他第一次见识到这两种表演。
所以他认为天下所有的音乐，所有的舞姿都是这样的。
周凌云的目光从始至终一直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就是轩辕梦。
她的美，是他出来沙漠之后见到的第一美。
她的与众不同是他无法描述。
周凌云的目光痴痴的在她身上，无论是那种千里无色的美还是这精妙绝伦的舞蹈，都是这样的令他如同丢了魂魄一般，难以自拔。
周凌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这么一个人，令他的心都跟着跳跃，令他的目光无法移动。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就仿佛是出淤泥而不染，超然脱俗的美。
当霸王看着轩辕梦说出：“跟我走吧”的时候，周凌云内心忽然感到一种十分疼痛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只是知道，眼前的这个美的不可方物的人如果跟着那个男人走了，他会很不舒服。
所以，他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你不能跟他走！”
霸王回过头，看着这个只有十几岁的男孩。
轩辕梦笑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很安心，那个男孩分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至少，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有关修士的气息。
可就是那个少年有些慌张的眼神告诉她，她很安心。
这个少年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有那双眸子在霸王看来异于常人。那双眼睛里面没有常人的奸诈，没有常人的狡黠，虽然此刻看上去十分慌张，但是那双眼睛始终这样的清纯，始终这样的明亮。
凡人的世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霸王感到很奇怪，他自从离开魔音宗之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如此的明净，如此的通透。
霸王的眼珠转了转，忽然看到了正在惊讶的怵在少年身旁的两个人。
身上这么浓厚的道行，莫非是道家当代身居高位的那几位？那这个少年？
晓机和晓运此刻内心大呼小祖宗，这是人家的事情你乱说什么话啊，我的个神啊，你这么捣乱普通人还好，这可是两个大宗门啊！
“道友莫怪，徒弟胡言乱语当不得真。”晓机立马站了出来拱手作揖赔不是。
周凌云却忽然声音更加的高昂：“师傅，我是说真的，没有胡言乱语。我真的不想她给他走的。”
“胡闹，人家的私事岂能容你外人评价！”晓运在一旁拉扯了一下周凌云。
周凌云气呼呼的瞪着霸王。
霸王忽然觉得这个少年更加的有趣。
“你叫什么名字？”霸王温声问道。
“周凌云。”周凌云红着脸回答，刚才霸王的话竟然让他产生了一丝迷乱的好感，内心觉得十分丢脸，不自觉的就脸红了。
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带着天生媚骨这种天赋。
“为什么你不让她跟我走？”霸王很好奇。
“因为……因为她很美。”周凌云吞吞吐吐的回答。
霸王愣了一下，轩辕梦也愣住了，继而两个人忽然都笑了。
同样的美，同样的让人魂牵梦绕。
虽然他们一个是男，一个女，但都是美的令人窒息。
“那我问你，我美吗？”霸王忽然打开山河虎啸图，笑嘻嘻的问道。
周凌云看了一眼霸王，忽然觉得自己心里的想法更加的清晰了，这个人同样让他感到美的无法触碰。
“美。”周凌云几乎无法呼吸。
“既然你觉得她很美，我也美，为什么不让我带着她走。”霸王依旧笑着问道。
周凌云摇摇头：“我不知道。甚至我只知道你们的名字，这些还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我今天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也是第一次见到你们。可是我心里就是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她不能跟你走。”
有意思，竟然遵从内心的声音说出来。
霸王不觉得更加好奇这个少年，难不成他是赤子之心，而且还是最为通透的赤子之心吗？
忽然，霸王像是想到了什么，手中的山河虎啸图收了起来，从怀中摸索出来一个包裹。
“小子，你既然不愿意她和我走，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霸王看着周凌云严肃的说道。
周凌云点点头，眼神不自觉的又看向了轩辕梦。
“这是一本琴谱。”霸王将手中的包裹递给周凌云，说道：“我跟你定下十年之约。十年之后依旧此地。这琴谱你能领悟几分便是你的筹码。”
“什么意思？”周凌云十分疑惑，还是接住了包裹。
“十年之后，若你的琴声能够打动我自然就是你赢了。”霸王哈哈一笑：“若是你输了到时候便跟随我身后，而且她定然也要跟我走。小子，你敢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堵上自己的自由吗？”
周凌云刚想点头，晓机在一旁却按住了他，示意他想清楚了。
周凌云笑笑，冲着霸王点点头：“我不知道对与不对，但是我清楚做与不做。我想做，也觉得这样做，虽然没有理由。十年毕竟还长，我想我还有的是时间。”
霸王笑笑不说话。
十年弹指不过一瞬，百年梦绕不过一闪。究竟是你的赤子之心能明白这神秘的音律还是墨色的世人给你染上不同颜色？
你有的不是时间，而是这般通透明亮的心。
霸王没有再理会，而是看着轩辕梦。
“姑娘，在下这般处理希望姑娘不必介怀。”
轩辕梦摇摇头，笑了：“就依公子所说。我想公子十年之后定然会有一个震惊。”
“谁知道呢？”霸王整理了一下衣服，向着外面走去，忽然皓齿轻开，留下一道轻快的笑声，身形渐渐远离。
轩辕梦踏着小脚来到周凌云的身边。
四目相接，同样的赤子之心。
彼此眼眸之中都有着对方的倒影，宛若一摊清泉，清澈见底。
“小女子轩辕梦有礼了。”
那只五彩的蝴蝶忽然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落在周凌云的头上。
一切忽然安静了一般。
只有府邸深处阁楼上面的女子却是更加的惆怅。
竟然有人比梦儿的赤子之心还要纯洁？炼心蝶的专一已经被破坏，如今竟然又出现一个更加纯洁的赤子之心，梦儿，你还能守住心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