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个小镇即使是不用纳税,不用工作的佛家菩提之地也不可能有多大。
前后两间院子。
前面一间木制的屋子,里面放了一座有些生锈了的佛像,就是大雄宝殿。
后面一间小禅房,住着释空和无色师徒两个人。
洞佛寺就是一座这么大的寺庙。
“这么说,这间洞佛寺有两个人,释空是师傅,有个徒弟叫做无色?”
宫汝航已经带着邢捕头等人一直追到了洞佛寺,只不过这一路上跟着的人越来越少,一开始从衙门出发时还有三十几个,等走到洞佛寺的时候就只剩下邢捕头,宫汝航,两个衙役以及老胡等三个闲汉,一共这么七个人。
“呼,那几个该死的。”邢捕头鼻子中狠狠地呼出一口气,对于偷偷溜走的那几个捕快,在心中把这几个人的名字划上一条线。
“砰!”
紧紧闭着的洞佛寺大门突然被人撞开,一个人影从洞佛寺的院中撞破大门飞了出来,跌落在邢捕头等人身前。
飞出来的人面色如纸,嘴中喷着血,眼看着就要活不成了。
“无色!”
跌飞出来的人是个小和尚。
本来邢捕头见到一个人影从洞佛寺中飞了出来想要伸手去扶,可没想到是洞佛寺的徒弟无色。忙回过神来停下步子,反手把刀抽了出来,刀尖对着无色,沉声说道。
“无色,这是怎么回事?你师傅在哪里?”
这个小和尚年龄不大,约摸能有十三四岁左右大小,还只是个小孩子。
他明显是被人从院子里打飞出来的,不过前有周小姐怀有魔胎婴儿,这个时候邢捕头也不敢大意,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妄自凑上前去。
“呼····我师父····咳,咳····,”小和尚咳着血,眼神有些发蒙,听见了有人说话,下意识的回答。
“我师父刚刚身上带着血从庙外冲了回来咳,背上背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红乎乎的东西。咳、咳、咳···”说道这里,无色忽然连续的咳嗽了几声,从嘴中又喷出血来。
看见无色咳出血来,邢捕头眯了一下眼睛,不过手中依然稳稳的抓着刀,不为所动。
不过这个时候站在后面的宫汝航忽然上前两步,越过了站在前面的邢捕头,走到前面给倒在地上的无色喂了两颗丹药,又抬手按在其胸口为其调理气息。
“上仙!”
看见宫汝航走过去帮助无色,邢捕头不由得想要出声阻止。
“不用担心,这个小和尚伤不到我。”宫汝航看见无色的脸色有些恢复过来,也不在咳嗽了,才站起了身子。
“无色,我问你,你师父现在在哪里?”邢捕头无法说宫汝航什么,只能继续追问无色。
咳咳,无色咳了两下,缓了口气。能够看出来两粒丹药吃下去后,无色的脸色好了许多。
“今天,我师父说他要去县衙办一桩事,告诉我不用开庙门。
于是我就打算把佛殿里打扫一下,清一清佛像上的灰尘。
可是刚刚,就在刚才,我看见师父从外面飞奔回来,前胸襟上沾有血迹,背上背着一个红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我刚想问师父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师父却突然一脚把我从庙里踢了出来。”
“那你师父呢?”
“他向后院禅房跑去了。”
听着无色的描述邢捕头皱了皱眉,又接着问他。
“那你可知道你师父乃是个妖人,他暗害了周家周玲儿小姐。”
“啊!咳,咳!”
听见邢捕头的话,无色着急想要站起来,却没想到又突然咳嗽了起来。他强撑着从地上慢慢半撑起自己的身体,不顾擦去从嘴角又流出的血迹,大声向邢捕头说道。
“这不可能!我是师父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儿,从小被他养大,他就是一个普通念经的老和尚,他连蝼虫都不忍心伤害,更别说害人了。
而且,我只在几个月前的庙会上见过一次周小姐,周小姐她走得时候明明是好好的。
从那之后周小姐就再也没有来过庙里,我师父也没有离开过庙门,你怎么能说我师父害她。”
邢捕头的刀尖稳定的指着无色的脸,脸上毫无表情,对于无色的话一句话都没有回答。
无色的话无法确定是真是假,但是邢捕头根据自己的经验还是感觉到其中的几个疑点。
不过这个时候不能够耽搁,再拖一会时间,只怕老和尚就会跑得没影了。
邢捕头看了眼宫汝航,想要询问他眼中的上仙宫汝航的意见。
“先抓紧时间进去!”看到邢捕头的眼神,宫汝航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是!”多年的捕快经验,导致邢捕头也形成了雷厉风行的性格。
命令连个衙役用镣铐把无色结结实实的捆上,然后留下一名衙役和老胡等三名闲汉,自己带着另一个衙役,跟在宫汝航后面。
一行三人准备好后就进到了大门洞开,里面却安静的落针可闻的洞佛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