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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织心

前行了一会,吴昊发现脚下渐渐起了雾气,淡淡的雾气包裹着每一个它经过的一草一木,此时吴昊感觉到周围的异常,也加快了脚步,不想耽误回家的时间,让母亲担心,脚尖落下,弹起,划过数米之远,从远处看去犹如是在驾云飞行一般,眼睛不时的观察着四周,审视着这山里应有的每一个物体。可是他要去的方向雾气也是越来越浓,仿佛这雾气就是和吴昊对着干,不久他进入了雾气的中心地带,向前看去也只不过能看到身外五六米的样子。突然吴昊停下了脚步,凝视前方。“这里怎么会有个湖呢?”心中不禁提出了疑问。自从自己开始巡山以来,这里的一切自己都刻在了他的脑子里,甚至闭着眼都可以来去自如,而这个湖昨天经过这里的时候还没有呢?不由的,吴昊循着湖边打量起来,湖面不大,但是湖水清澈,可是却感觉不到一丝生气,而这雾气好像也是由这湖面渗出,而湖边周围的环境也是极为独特,数颗苍天大树参差不齐的围绕着湖边,而周围的花草也是异常的茂盛,但是这茂盛之势也随着距离湖水的远近逐渐减弱,之前由于雾气和自己的习惯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可此时看去却蹊跷重重,想必这些也和这个湖水有关。

虽然吴昊想念回家的饭菜,但是这样的场景仿佛让他多次巡山带来的乏味感找到了宣泄口。观察许久吴昊跃身进入水中,可以说森林多年给他带来的熟悉感便是他最大自信,可是谁也不知这陌生湖里到底会发生什么。

湖水中,吴昊扭动着身体快速的向湖底潜去,因为他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深,自己能在水下坚持多久。加快进程的吴昊渐渐的也进入了无光区,在这里他只能靠上面折射下来的一丝丝微光勉强看着湖水里的景象,在这里没有生物,没有植物,一切都死气沉沉。

突然一对绿芒射出湖底,湍急的水流告诉吴昊,那个大家伙正在向他急速游来,吴昊没有犹豫马上转身想游出湖面,可是还没等他游出无光区,大家伙便用尾巴一下把它狠狠的砸在湖壁上,吴昊不禁没忍住剧痛被湖水呛了几口,可是这也让他看清楚这个大家伙到底是什么。“大鲶鱼?”这是吴昊心里的第一个念头,鲶鱼身形足有十个吴昊拼在一起的长度,两眼散发着幽绿的光芒,血盆大口之上还有两根胡须随处摆动,它并没有其他鱼两边的鳍,有的是四只跟身上带有一样鳞片的利爪,还没等他缓解右臂上的疼痛,大鲶鱼又带着满嘴牙齿的巨口向下冲来,没办法,吴昊只能向下游去,刚离开刚才依靠的石壁就感觉到身后滚滚的水浪,鲶鱼的巨口深深砸在刚才的石壁上,不禁头皮一阵发麻,随着气浪吴昊向下冲去,而紧追其后的大鲶鱼,却向他猛烈的进攻,两根看似无力的胡须此时似利剑一样寻觅着吴昊身形发起攻击,上面泛起的蓝色电光也让躲闪不及的吴昊被电的一阵发麻。不知为何,吴昊越是向下游,大鲶鱼就越显得异常暴躁,牙齿发出哐哐的撞击声和胡须的攻击也越来越频繁,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吴昊别无选择,希望自己的感觉能救自己一命,现在自己也只能博一下,希望湖底的有什么让大鲶鱼恐惧的东西能救自己一命。这是一场速度与时间比赛,自己含着的空气没剩了多少,再加上在水里剧烈活动,现在可以说是弹尽粮绝。而大鲶鱼又频频发起攻击,眼看着距离又要再次拉近。危机时刻也顾不上右臂的伤口,一边游一边抓住鲶鱼在身后撞击下来的碎石,以此来增加自身的重量加速下潜,碎石越来越多,也由于身上重量的增加,失去灵活性的吴昊,腿上的伤口也逐渐增多,被电的外焦里嫩。突然在岩石的缝隙中出现了一个亮光,二话没说吴昊凭着直觉猛然改变方向变向那个亮光冲去,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但是由于改变方向速度暂是一缓,鲶鱼一口咬住了吴昊的左腿,每颗利齿都深深的插入他的肌肉里,可是眼看就要够到那个发光的石壁了,吴昊二话没说掏出怀中的匕首,这是他母亲送给他十岁生日的礼物,砍断了自己失去知觉的左腿,随着刀影顿时一阵血雾迸出,此时吴昊脸色煞白,甚至疼痛到让自己全身颤抖。可是他并没有停止,手伸进岩石缝中,然后一个翻身靠在石壁上,当他露出手里发光的石头的时候,大鲶鱼不由得身形一停然后眼中透着的兴奋依然告诉吴昊就是这个东西,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吴昊一口就把这个石头给吃了,吃了石头的吴昊仿佛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眼中透出的是不屈,是不甘,更多的是仇恨。瘫软的身体随着湖水任意摆动着下沉,可是脑怒的大鲶鱼并没有让他自由下落,猛地把他狠狠的撞击在石壁上,还没等他再次下沉,又一次前冲把他顶进石壁里,一次接一次的冲撞,落下的碎石盖住了吴昊的全身,可是鲶鱼依旧没有放过,仿佛在发泄自己的愤怒,失去意识的他早已血肉模糊,也为有断了的左腿能证明这个人是吴昊了。大鲶鱼突然停下,嗅了嗅吴昊所在的地方仿佛是在确认他是否还活着,一张巨口把伴着碎石的残骸吞入肚里,而鲶鱼转身就向湖底游去,用爪子抛抛了湖底的泥土全身就窝在哪里,安逸的睡去。

“母亲,你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我害怕。”

“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小野种。”

“今天母亲给你讲的故事你记住了吗?”

一个个不同的声音从黑暗中疯狂的发出,没有方向和黑暗,嘈杂,混乱。而这一切声音的主人公正是吴昊。

“吴昊?我的名字。我在那?啊!!!”当吴昊恢复意识的那一瞬间,迅速涌入意识里的是铺天盖地的疼痛,甚至他都来不及发出嘶喊,疼痛已让他全身颤抖起来,凭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硬是没有昏厥过去。

慢慢的承受着剧痛,回忆着自己之前经历的一切。“我没有死?难道我真的赌对了?”

充满喜悦的吴昊强忍着剧痛,开始自查身体,衣服早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为数不多的几根布条也和躶体没什么区别。可是当他看向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甚至连之前的左腿还依然健在,可是仔细看去却发现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流血水,而之前的血水已经结痂,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多久可是身上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血痂,随着血水的流出,身体上的剧痛也相对减轻,可是还是无法起身,随后吴昊环顾周围,“这是哪里?躺着的地方有韵律的浮动着,四周还是有温度的。我不会在它的肚子里还活着吧?”这时吴昊终于意识到自己吃了什么?虽然自己不知道如何给自己解释,但是知道救自己的正是那临死吃的发光石头。了解大概之后的吴昊闭上眼睛,强烈的疼痛刺激着他无法放松,只能尽量调整呼吸,让自己稳定下来,而稳定下来的他,此时身上渗出血水的速度也更快了一些。发现这情况的他,心中更是开心,知道了治疗自己的方法,吴昊尽量放松身体。而越放松血水流动越快,流的越快身上的疼痛也就越来越轻,在这样的一个良性循环里,吴昊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此时的他也没有了先前那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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