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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掉包的孩子(2)

“不,”科林斯大声叫道,“那个孩子在撒谎。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撒谎,但他不是我的儿子。”

琼斯上尉叫来两个警察。然后又问科林斯:“你坚持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吗?”

科林斯点了点头,说:“他不是我的孩子。”

琼斯对警察说:“这位太太神志不清,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了。现在马上送她进洛杉矶综合精神病医院。”

两个警察不由分说把科林斯拷了起来。

就在洛杉矶警察为沃尔特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叫赖斯的警察却显得很轻松。这天他奉命去抓捕一个偷渡进美国的加拿大孩子。他按照上司的指令来到了怀恩威尔河边的一个农场,顺利地把偷渡的克拉克抓了起来,就在他以为完成任务的时候,这个孩子却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他的表哥诺斯科特是个变态的杀人狂。他逼迫克拉克和他一块诱骗了很多儿童,并残酷地将他们杀害,然后把尸体埋在了农场里。

赖斯听了大吃一惊,因为最近几年洛杉矶确实失踪了不少儿童,而警方却一直未能破案。他急忙找来最近失踪儿童的照片给克拉克看。克拉克把照片一张一张翻了出来,当克拉克把最后一张照片放到桌子上的时候,赖斯惊呆了,这个儿童正是失踪的沃尔特。

赖斯慌忙给琼斯打了电话。琼斯听完他的话,不相信地说:“赖斯,你不要被那孩子骗了,他肯定是在耍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赖斯却不这么认为,他从克拉克的表情中看出,克拉克没有说谎。他把克拉克重新带回了怀恩威尔农场,给了他一把铁锹说:“你要是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你就把尸体挖出来给我看吧!”

克拉克一言不发,他拿着铁锹来到农场一个荒废的角落开始挖了起来。时间不长,白森森的骨头露了出来。

再说科林斯被警方强制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受到了各种折磨。在精神病院的这段时间,她结识了好几个和她一样因为反抗警方而被强制送进来的妇女。她也曾亲眼看到有的人因为不愿意接受治疗,被医生强制注射药物死亡的。科林斯绝望了,看来她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了,或者某天她也会被注射药物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这天医生要求科林斯接受药物治疗。科林斯大声说:“我没有病,我不接受你们的治疗。”

医生冷冷地对她说:“我说你有病,你就有病。”说完,命令几个肥胖的女护士强行将科林斯按倒。医生把准备好的药物要给科林斯注射。科林斯的主治医生忽然闯了进来。他阻止了对科林斯的暴行,然后对她说:“你可以回家了。”

科林斯不知所措,她以为这是医生给她设下的圈套。当她换好衣服走到大街上的时候听到报童在大声喊着:“最新消息,最新消息。河岸幼童谋杀案,洛杉矶史上最残酷的犯罪,科林斯的孩子可能已经遇害。”

科林斯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来。这时候,布里格勒博牧师匆忙跑了过来把科林斯扶了起来。

自从布里格勒博和科林斯失去联系之后,就千方百计地寻找着她的下落。当他从好心的赖斯警探那里知道了科林斯的下落之后匆匆忙来到了洛杉矶精神病院,把科林斯救了出来。与此同时,那个孩子的真实身份也调查了出来,原来他所有的话都是警方事先教他的。

科林斯回到家中,想起了沃尔特,不由泪流满面。为了为自己讨还一个公道,她将警察局告上了法庭。

开庭的那天,无数市民走上街头游行,抗议警方的野蛮行为。法院经过审理,认为琼斯上尉和戴维斯局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将他们二人永久停职。

杀人犯诺斯科特很快被捕了,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当他看到坐在法庭旁听的科林斯的时候,他忽然激动地说:“科林斯太太,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你,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杀害你的孩子,他是个天使,我没有杀他。”法官急忙喝止住诺斯科特。经过审理,法院做出了将诺斯科特死刑的宣判,并决定在两年后执行。

沃尔特,你在哪里?

两年时间过去了,科林斯始终没有放弃对沃尔特的寻找。这天她接到诺斯科特的电报。诺斯科特在电报中说,再过两天,他就要被处以绞刑了,他对自己以前所犯下的罪过已经忏悔了,他想在临死前把真相告诉科林斯。

科林斯匆匆赶去了监狱,要求单独和诺斯科特。此时的诺斯科特显得非常的憔悴。他看到科林斯非常懊悔地说:“太太,我没有想到你真的会来。我是不会把事情告诉你的。给你发电报很容易,但面对面的和你交谈则是另外一回事了。我不想说出你不想听的话,我不想带着满嘴谎言去死。我不想下地狱。”

诺斯科特说完,站起来想要离开。科林斯被激怒了,她冲过去揪起诺斯科特的衣服大声责问:“告诉我,你有没有杀了我的孩子?告诉我!”看守慌忙跑了进来,把科林斯拉开了。

第二天诺斯科特被实施了绞刑。科林斯回到家中,继续每周向警察局询问有没有沃尔特的下落。

这天,科林斯刚刚下班回到家中,赖斯警官就打来电话说:“科林斯太太,请你来警察局一趟,我们发现了一个从农场逃出来的孩子,他有你儿子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科林斯非常的激动。她匆匆赶到警察局,赖斯正亲自询问着这个孩子。

科林斯站在门口听到了赖斯警官和孩子的交谈。这个孩子也是被诺斯科特骗到庄园,想要杀掉的。在庄园里,他认识了沃尔特。有一天晚上,他和科林斯还有一个叫温斯洛的男孩一起逃了出去,他们趁着黑夜,悄悄拉开了一处栅栏,沃尔特和温斯洛先跑了出去,当他钻栅栏的时候,由于洞不够大,他被卡住了。沃尔特又跑了回来,将他从栅栏中拉了出来。这时候,诺斯科特听到了声音,拿着步枪跑了出来。他和沃尔特分开逃跑了。诺斯科特非常恼火,他一边咒骂,一边开上汽车朝他们追去。

最后,男孩说:“我们逃出去之后就分开跑了,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其他两个人有没有被抓住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不是沃尔特回来救我,我就永远没有逃出来的机会了。”

赖斯问:“你跑出来以后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

孩子说:“我害怕,我以为他会把我抓住。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好心人,她收留了我。每个晚上我都会惊醒。我以为诺斯科特就在窗外。直到我从广播里听到诺斯科特已经死了,我才想要回家。我太想念妈妈了,也太想念爸爸了。”

科林斯在门外听着孩子的话,想着沃尔特,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处理完这个孩子的事情,赖斯警官对科林斯说道:“科林斯太太,你儿子很勇敢,你应该为他骄傲。”

科林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说:“是的,我非常为他骄傲。这是我教他的。我相信他还活着,他和这个孩子一样是因为害怕才不敢回来的。不管怎么样,我今天收获了很多,是以前所没有的。”

赖斯警官不解地问:“你收获到了什么?”

科林斯笑着说:“是希望。”

科林斯坚信沃尔特还活着,她用一生的时间都在寻找沃尔特,但她到死也没有再找到关于沃尔特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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