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死!
“孩子!”
声音兹详但带着几分激动,从不远处传来。
韩尚志陡然一震,他听出这是“失魂人”的声音。
“前辈是您?”
“孩子,你听得出我的声音?”
“晚辈对尊颜无缘拜识,但对前辈的慈音,已深铭脑海,前辈对晚辈天高地厚之思,
粉身难报,岂敢……”
“孩子,我不愿听那些感恩图报的话!”
韩尚志面孔一热,道:“前辈杀假‘血骷髅’是为了解晚辈之厄?”
“不错!”
“前辈的功力今晚辈……”
“孩子,你错了,我的功力较之假‘血骷髅’还赂差半筹!”
韩尚志大感惑然,诧异至极的道:“可是他死于瞬息之间?”
“应该说他是死于那令牌之下!”
“晚辈不解?”
“令牌使他分神惶惑,所以我一举奏功!”
“这令牌有这大的威力?”
“不错!”
“是前辈的表记?”
“不是!”
韩尚志更加迷悯了,又道:“令牌何名?”
“天齐令!”
“天齐令?那就是说这令牌属于‘天齐教’?”
“一点不错!”
“假血骷髅受命于天齐教?”
“可以这么说!”
“前辈的意思是说晚辈所说并不全对?”
“孩子、这些目前你不必知道!”
韩尚志一窒之后,忽地想起自己的母亲“赛嫦娥王翠英”突袭自己,让假“血骷髅”
走脱的一幕,原来假“血骷髅”是“天齐教”中人,但心中的疑点,仍然很多,当下双
道:“以假‘血骷髅’这等惊世骇俗的身手、还会受命于人?
“强中更有强中手!”
“天齐教主的功力不见得比假‘血骷髅’高出多少?”
“你所见的天齐教主也是掩人耳目的伪装者,真正的教主不在教中!”
“哦……死者为什么要冒充‘鬼堡主人’?”
“受命于人!”
“受天齐教主之命?”
“孩子,你已经问得太多!”
“前辈认为不该问?”
“这个……有些问题你目前不会得到答案!”
“为什么?”
“这也是属于你不得答案的题!”
韩尚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仍不死心的问道:“死者受命冒充‘鬼堡主人’、
不但是形态装束维妙维肖,连武功身手也是一路,与真的相较,只差火候而已,由此看
来,真假之间必有渊源?”
“孩子,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现在你把这尸身掩埋,愈深愈好!”
韩尚志望道“失魂人”声音传来的方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俯下身去,在假
“血骷髅”身上一阵摸索,不由俊面大变,脱口“噫!”了一声。
“孩子,你在找什么?”
“本门‘恶鬼珠牌’!”
“不在他的身上了!”
“不在他的身上了?”
“是的,已转到别人手中2”
“天齐教主?”
“你赶快动手掩埋尸体!”
“可是这珠牌是先师镇重遣授,关系本门兴亡,前辈必然知道下落,敬请赐告?”
“会的,可是不是现在!”
韩尚志沮丧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恨得痒痒的却无法发作,当下功集右掌,朝地下劈
去,砂石飞郑之中,掘成一个丈余深的大坑。
“失魂人”的声音又告传来:“脱下他的衣袍和头套,毁去他的面目!”
韩尚志一怔之后,照着做了。
现在把他身畔的骷髅头标志击碎,然后和衣袍另埋一处,尸体抛人坑中,掩土之后,
洒些枯枝乱草,以灭去痕迹!
韩尚志不知“失魂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想问了也是枉然。对方必不会答覆自
己,干脆半声不响。一一照着做了。
心中可就疑去重重,“失魂人”母女,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什么如此神秘?又为什
么这样出乎常情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关怀维护自己?
自己失陷“连环套”,被困于“天齐教”总坛石牢之内,是“失魂人”母女策划救
自己脱出死地,对方似乎不但了解“天齐教”一切内幕,而且出入自如,为什么?
现在,她居然会持有“天齐令”,更令人莫测高深,而她在杀了假“血骷髅”之后,
又叫自己毁尸灭迹,显然怕被入发觉,这又是为什么?
假“血骷髅”与“鬼堡”有渊源,似已无疑义,是他甘愿投入“天齐教”,效命天
齐教主、抑或是他们本出一源,在未获事实证明之前。根本无有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