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熙洛被凤瑶请到了殿外讲话,人家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妹,又有下人在,倒也不用格外避嫌。沉香也巴不得有机会,能单独和晴婉相处。
“晴婉,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告诉本宫了。”
从被金卓带回来,沉香就瞧着她不是很对劲儿,想说话,又总没找到机会。
苍白着脸,晴婉很是憔悴,硬撑着身子起身,行了礼才说。沉香本想拦住,手悬在半空,又顿下,到底随了她。
“公主,晴莲还有个弟弟,临死前,她托我照顾。可奴婢……”说着,想到晴莲的惨状,便落下泪来,“公主,奴婢瞧见了当时的情形,怕是也活不久,奴婢更不想连累和为难公主。”
抬头去扶,沉香知道晴婉难过,便大致将当日凤无渊所设计,凤无咎中******之事简单叙述一遍。心里也不免腹诽,这要真是怕连累过些为难她,何必还憋了那么多日又说出来!
叹口气,说道:“晴婉,本宫知道你也清楚凶手不是四皇兄,但你到底是替他隐瞒了事实。你不说,本宫帮不了你和四皇兄!”
还没说完,晴婉双眼便瞪得极大,俯贴在地上的手有些加重了力道,嘴唇有些发抖。
“公主,四皇子是个好人。”
“本宫知道。”沉香摇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分明就是个陷入情网不能自拔的人,既心疼又恨铁不成钢,“可好人,便并非你的良人。无关身份地位,你明知道他心里有了别的女子,何必还作贱自己去帮他救那禁地里的人呢?父皇是个何等精明之人,如今母后又醒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晴婉一下子瘫软在地,显然没料到沉香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日,她回宫搬救星。谁知半道上,意外撞见四皇子正筹谋进入禁地。晴婉不忍他冒险,思虑再三,便主动提出愿以身试法,代他前去结界口一探究竟。
凤无咎早知晴婉倾慕于他,虽心中已有佳人,旁的再不能入眼。但对晴婉素来印象极好,纯良心性也不忍应允拖累于她。遂直接告知,那结界口是处子所不能接近的,好断了晴婉念头,撵她离去。
谁知,晴婉竟然在沉默良久好,追了上来,自身后拉住凤无咎。心想即刻变成非处子,便就能破那结界口。恰巧此时,凤无咎中了凤无渊的******,产生幻觉。转身,将晴婉看作了心上人,便情不自禁,行了男女之事。
晴婉重新穿好衣服时,凤无咎的药性均尚未解除,依旧恍惚着死拉着她不放。她也没注意到异样,只道他是思念那禁地中的女子得紧,正打算将其安顿好,只身闯结界口,进去救出那女子与凤无咎相聚。不知何处跑出一个黑衣人,一掌,就将晴婉打飞,毫无准备地撞向禁地。
而黑衣人同时,还带来另一个人~晴莲。
沉香当日,是站在远处的树上,用长绳捆住晴婉,才即未碰触禁地又安然带出人来的。当时她就仔细查看过晴婉的身体,发现守宫砂不见了,也有**迹象,但却并非**所致。
晴婉不同于晴莲灵力低下,她五级的修为,即便是有人用强,也只有使到药物或者有打斗纠缠的痕迹。可两者都不存在,沉香便推测,也许是晴婉自愿。
凤无渊认罪那日,无咎进门看到晴婉在场时,眼神不对。沉香便知他后来的话语中,定然是有所隐瞒。思虑涉及晴婉和无咎名誉,她没有当场追问。
“晴婉,你最好别想自杀,没用的。四皇兄照旧会进禁地救人,你因为他死了,只会催化他去做这件事。”沉香叹气,晴婉真傻,竟然拿自己的清白,去帮心上人搭救别的女人。
磕头,晴婉早该知道公主今非昔比,是聪明的:“公主,奴婢不后悔,只求公主帮帮四皇子。”
“怎么帮?”沉香也算是下了大功夫,才打听来樊宗楼后的秘密,“你明知那人是妖女,救出来又如何,不是反倒害了四皇兄?”
“不,公主,那女子奴婢见过,是个好女子,只是错生妖族。若在公主及笄之前不救出,那些低阶的被关押者,都会化做一滩血水。四皇子纵是不求死,定然也将变作行尸走肉。”
及笄?又是她的及笄之日,要发生事情!到底自己作了什么孽,要这么招惹麻烦?沉香抚额,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