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仔!”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时,顾念籽就听见了这样的叫声。
病房门口进来了一男一女。男的身高有一米八,瘦高瘦高的,五官非常精致,手中抱着一只跟自己比肩高的棕色泰迪熊,穿着正式的西服套装,打着领带,一只手插在西裤兜里,帅气凛然;女的身高也是一米六有余,就是刚才叫傻瓜仔的人,穿着一袭飘逸的长裙,头发蓬松地扎在脑后,油黑的颜色像瀑布一样直到腰间。双手搭在一起,裙摆下的圆头红皮鞋和白裙形成强烈的对比,又端庄又可爱。
“雪茹,你们怎么来了?”顾念籽揉着朦胧的睡眼,尽量坐起来,亚麻色的自然卷发乱糟糟的搭在脑袋上。
“好了,我们谁跟谁啊,别坐起来了。我跟哥哥给你带礼物了,你到底怎么搞的,昨天不是带你去医务室了吗?这么不小心啊?”慕容雪茹拉着哥哥慕容彦风的手坐到床边,说是这么说,语气里却溢满关心。
“没有了,事情很长,不想讲。”顾念籽乖乖地躺在床上,这两个土豪朋友对自己也是真的很好。
顾芸从病房外端着一盆热水回来,本来刚满四十岁的女人,却受尽岁月的折磨,满脸皱纹,头发都似是花白了,常年在各种地方干活,双手磨起了茧,双腿也患上了严重的风湿,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
慕容彦风急忙从位子上站起来,帮顾芸将水放下,然后让她坐下。
“谢谢孩子,你们对小籽的友情真的是太深了,希望你们,能。”顾芸长叹一口气,欲言却又止,最后只是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
然后,三个孩子就看着顾芸将盒子一层层地打开,最后剩下一张布,里面包裹着一小块石头。
“咳咳。”顾芸不断地咳嗽着,她已经感觉到身边袭来的黑烟,“小籽,接住,这叫灵石,咳咳,咳咳。”
黑烟骤然呼起,裹住了四个人的眼睛,顾芸的声音也逐渐消失在黑烟中。
“灵石?”顾念籽紧闭着眼睛,也许是看见黑烟后的自保举措,然后吐出两个字。
“拉住雪茹和彦风,拉住。”顾芸顾不得黑烟大口灌入口中,一直大叫着,然后用力拉着顾念籽的手,试图将女儿送出黑烟。
顾念籽急忙摸索着支起了拐杖,却忽的感觉自己坠入了无底的深渊,而妈妈递来的那块灵石,已经被重重黑烟卷走。
“哥哥,哥哥!傻瓜仔!伯母!”慕容雪茹本来胆子就小,看见如此的慌乱场景,赶紧叫着大家的名字,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大口大口的黑烟。
慕容雪茹的长发突然被散开来,黑发瞬间放肆地飘飞。
感觉到妹妹的长发拍打在脸上,慕容彦风急忙一把抓住,往头部摸索:“雪茹!雪茹!”
慕容彦风大声吼着,没有人回应,最终只觉着妹妹的头发从自己手中滑落——哥哥没能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