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让一让”，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店小二心里正发愁呢，听到有人让他让道，他还以为是进出上菜的人，也没细看，干脆直接就走了。
这事，还是先去找掌柜的问问吧。
暗卫们行动迅速，店小二走了，没人拦着他们，所以接下来的事，进行的异常顺利。
二爷房间的十菜一汤，荤素是他们拜托厨房的师傅给搭配好的；至于他们自己，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饱了就行，于是那领头的人大手一挥，厨房中已经做好的菜瞬间被扫荡光了。
留下几个面色青白的厨师，战战栗栗的一股脑都缩在角落里，领头人心中诧异，他们已经付过钱了，这些人怎么还是一副被抢劫的模样？
嫌钱少？想到这里，他睁大了眼睛，想了想，还是从怀里摸索出十两银子，扔到了桌子上。
老大说让他们尽量别惹事，唉，十两银子啊，那人咬咬牙，就当是怕财消灾了吧。
这领头的是暗卫老十，外号小石头，这外号也是有缘由的，这家伙最爱钱，铁公鸡虽一毛不拔，那毕竟也有毛是吧。到了他这，跟他谈钱，那就跟石头一样，连一根毛看那不到。
这次他领头，是大家商量的结果。考虑到如果有人再给他们要钱，他们也得有挡箭牌啊。
他们是不缺钱不错，却也不是冤大头。再者，二爷再三嘱咐他们低调，他们也不能做出拿钱砸人的事，所以这样安排最保险。
一行人来来去去，厨房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等掌柜来的时候，几个厨师都欲哭无泪了。
“怎么回事”，永福楼多年不倒，还日进斗金，掌柜的没有几分本事，说出去谁都不信。
“掌柜的，咱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有几人一进来，就把咱们做好的菜都给端走了，您看现在怎么办啊”，有年纪大的厨师还算有几分镇定，站出来回了话。
“有没有伤到人”，那边店小二刚来给他说有人想“塞钱抢菜”，这边菜就已经被人端走了，对方是谁，昭然若揭。
“人倒是没有伤到，只是……您自己看吧”，那厨师吞吞吐吐的说完后，几个人纷纷让开位置，露出了一张桌子。
那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是……桌面上有很多孔，孔的大小……跟人的手指差不多。
掌柜的神情一肃，不用多说，他自然猜到了这孔是怎么来的。
他走上前去，伸手摸着桌子，沉默不语。
这桌子当初是他亲自挑选的，想着是要用到厨房，坚固为上，所以他特意去外地挑选了上好的黄檀木，请了有名的老师傅专门打磨，从永福楼开业至今，五年安然无恙，一朝被人穿孔。
掌柜的收回手，背到身后，“没事，你们先做菜”，说完就领着店小二出去了。
“若有人有意见，用刚才的钱支付赔偿，每一桌的金额都要记下来，不够就去楼上要”，他瞥了一眼从刚才就垂头丧气的店小二，眸光微转，“怕什么，没出息，在这里还能让你受欺负不成”。
说完，怒其不争的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