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韵保持着一手握着缰绳驾马,一手拉着景王的高难度姿势终于走到军营口时:
“来者何人!”
“我是凌将军之女,我身后是景王殿下,我们被人追杀,可否在此暂避?”
“不可!速速离去!”
“我……”
“无将军令,不可擅入!”
“可是,景王殿下他……”
“姑娘可有信物?没有的话请速速离开!”
凌清韵这才有些着急,以往她虽不是什么一切尽在掌握,但也不可能连这么低级的错误的犯,看来重生之后一个劲的低调,影响的智商也下了一个档次,真是太安逸了!
现在多说也无济于事,凌清韵已经准备拨转马头,另想他法,况且,景王还在她身后不知为何昏迷,实在不行也只能耗到天明了。
“吵吵嚷嚷的干什么?你……咦,这位姑娘很是眼熟,你,你是凌小姐!”旁边走过一个身着铁甲的男子。
“原来是程副将,小女此番遇险,还请程副将助我,小女感激不尽。”凌清韵跨在马上,姿势很是怪异,看起来颇为狼狈,但却还是十分镇定,程毅眼中划过一抹欣赏。
程毅爽快一笑:“凌小姐是将军的女儿,战场上若不是将军屡屡相助程某想必也保不住这条命了,将军的事就是程某的事,凌小姐快请进,还不放行!”
守门小兵连忙放行,目露崇拜的看着凌清韵,不愧是战神的女儿,就是不俗!没来景王都倒下了她还没事吗?
凌清韵在程毅的帮助下,先把景王让程毅抗了下去,翻身下马,这时凌清韵眼神一顿,直愣愣的看着景王左肩的一只羽箭,血还不停的滴着,看着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凌清韵第一次迷惑了。
战场上,战友舍身相护是因为他们是战友,水色数次一命相护是因为他们是主仆,可是,景王……
刚刚若是他稍微避开就不会伤到了吧,可是看那伤口的位置,若是他避开那箭正对的是她的头!一想到这,凌清韵心情有些复杂。第一次见他时,他端的是一副冰山派头,整场庆功宴除了最后那句可以算是也可以不算是搅局的话外,就像不容于世一般,表情冷漠又平淡的看着一切,他明明不是那种会在乎人的性子,可是这次竟然会……算了,不能再想了,凌清韵冷静道:“程副将,可否找一个安置之处,景王他……对了,还请借军医一用。”
程毅也不多话,完全信赖般依言进行。小心翼翼的将景王送去自己的帐子,一刻不停的冲出帐子,走到军医歇息的帐子,拉起就跑。后面体弱的军医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险些岔了气。
这厢,凌清韵将景王面朝下放好,可是景王昏迷了也不安分,一直想要翻身平躺。凌清韵无法,将被子挡在身侧,按住了不安分的景王,看着嘴里好像嘟囔着什么,孩子气的景王,凌清韵瞬间无语。说好的冰山面瘫呢?说好的高贵冷艳,高岭之花呢?
军医刚进帐子,就看到极具母爱(?)的凌清韵安抚着床上的男子,见两人气势着实不俗,军医心中也不敢拖大,惴惴不安的走上前查看伤势。沾了沾箭上的血液放入口中,半晌才道:“这只是迷药,沾了就会昏迷,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种迷药效果很强,小人曾对此有些兴趣,不才,制出了解药。”
凌清韵挑眉,看来军中也有高手,不错,这样爹爹打仗也就像多了一个保命符了。虽是这样想的,但凌清韵看到血流不止的伤口时还是忍不住皱眉:“不知这箭,军医可有法子?”
“这……恕小人技艺浅薄,这箭不是普通的箭,其上有倒勾,不可贸然去箭,这,小人更是不敢。”
“那怎么办?”
“为今之计,还是请太医吧。凌小姐,这,景王安危可是关系重大啊。”程毅说道。
凌清韵看着还在流血的伤口,咬了咬牙说道:“拿烈酒,这箭,本小姐取!”
“凌小姐,不可啊!听本将一言,景王不可有损啊,更不能在小姐手中啊。”程毅苦苦劝道。
凌清韵眼神一凌,军中的铁血气势扑面而来,
“不必多言!景王若是再不取箭才是会殒命。”
程毅无法,照着凌清韵吩咐,搬来一坛烈酒。凌清韵在靴侧一摸,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这还是她十岁时,爹爹托人送来的生辰礼。
将薄如蝉翼的刀刃在油灯上开开回回的烤的变红,然后猛地浸入烈酒,抽出,飞快的划开景王的衣服。
凌清韵抿了抿唇,神色逐渐认真起来,不就是枝箭,当子弹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