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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另有安排

第十一章另有安排

小问天从正堂出来直接向后山走去。后山在天威镖局后面,山高林密,山下有溪流穿过,风景独好。本是个怡情养性的好去处,可这会儿小问天心情沉闷,再好的风景也难以让他释怀。为了不碰到大师兄和二师兄,他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僻静的山洞躲了进去。他盘腿坐下,想静下心来。可又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爹娘来,他想起在萧府和爹娘在一起快乐生活的场景,想起了爹练剑的场景,想起了娘亲手做的糖醋鲤鱼,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啊,可不知道为了什么,家里突然起了这么大的变故,一夜之间,爹娘惨死,他流离失所,从一个幸福的小少爷成为一个孤儿,寄人篱下,受人欺负,还遭受不公平的对待。想到这里,他的眼里又噙满了泪水。搁在平时他娘一定会把他抱在怀里,哄他开心。可这时候,又有谁能来安慰他呢?小问天想着想着,有些发困,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中他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问天,快起来了。”他定睛一看,是小书瑶。

“饿了吧?我从厨房给你拿了两个馒头。”小书瑶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布包,翻开布包,里面是两个白花花的馒头。小书瑶将馒头递给小问天,说道:“快吃吧。”

小问天接过馒头,充满感激地看着小书瑶。抓起馒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这个山洞好难找,我饶了半天才找到你。你先吃着,我要回去了,不然我爹会起疑心的,渴了就喝山上的泉水。我每天都会给你来送吃的。你别怪我爹。”

“嗯。”小问天应了一声,目送着小书瑶离开。

吃完馒头,小问天有点口渴,就走出山洞想找点泉水喝。也许在山洞中睡的时间太长,他竟忘了时辰,洞外漆黑一片。他只能凭声音来判断方向。正当他在黑暗中摸索的时候,有亮光照过来,他抬头一看,是一束火把。再往下看,原来是师父。

“师父,你怎么来了?”小问天一脸疑惑。

“怎么,还在生师父的气啊?”小问天沮丧的样子被郭一峰瞧在眼里。

“徒儿不敢。”小问天别过脸去。

“来,跟师父走。”师命难违,小问天不情愿地跟在师父后面,想知道师父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师父在前面带路,走到一块空地前停住,他将火把立在树杈上。转身对他说道:“其实师父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师父的本意也并非处罚你。只是师父想单独见你又找不到其他合适的理由。

小问天静静听着。

“经过为师一个多月的观察,你天赋极高,短短一个月就将师父教你的几套拳法练得炉火纯青,为师不才,自认为聪颖,学习这几套拳法当时也用了数月时间,你天赋之高,让你的师兄、师妹望尘莫及。你为人又勤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所以师父要单独训练你,让你成为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日后也好继承师父的衣钵。你可愿意?”

小问天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跪谢道:“徒儿一定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快起来吧,这块空地非常偏僻,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我们以后就在此会面,每到日落时分你都要来准时到这儿训练。还有,你要答应师父,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书瑶和你师娘。免得她们不小心说漏嘴让你的师兄们嫉恨你。懂吗?”郭一峰认真交待着。

“嗯,徒儿明白。”

“问天,为师平日里教你们的功夫足以让你们在江湖上安身立命了,不过要想成为江湖上顶尖的高手,只靠这点功夫是远远不够的。江湖上的几大高手你可知道?”

小问天摇摇头。

“不知道也没关系。为师慢慢为你讲来。少林、武当、峨眉、点苍、天山、崆峒六大派的掌门自不必说,近年来又有很多新的势力崛起。比如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腹心门,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分部,势力庞大。他们的门主楚天绝武功极高,为人也心狠手辣,此人野心勃勃,一直想独霸武林。当朝大将军粱守成,人称“军中之神”,难逢敌手。手下有四位大将,江湖人称“紫、青、黑、白”四大将,身怀绝技,不可小觑。但他一心终于朝廷,很少过问江湖之事。冷月宫宫主姬无双,名镇东南,也有一统江湖之念,近年来在江湖上也掀起不少风浪。居住在北疆的四风:北风寒,西风烈,南风清,东风萧四位老前辈一直隐居漠北,实力也非同一般。还有洞庭湖的潇湘女侠,独霸一方。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保不齐还有很多世外高人我们未曾听过的。江湖险恶,行走江湖切不可锋芒毕露。要时刻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许将来你也会成为一代宗师,绝世高手。知道吗,问天?”

小问天静静地听着师父讲着这些江湖上的传奇人物,不知不觉入了神。以至于师父后来对他的叮嘱竟没有听进去。

“问天,你知道我们天威镖局以哪项绝技著称于世?”

小问天回过神来,答道:“师父说过,天威镖局以拳脚著称。”

“不错,我们天威镖局一直以拳脚著称于世,可外人不知道的是,我们天威镖局还有一项绝技从未示人。那就是御龙玄心诀。

“御龙玄心诀?”小问天好奇地问。

“不错,相传先祖押镖时,曾救过一西域番僧,番僧为报救命之恩,特将此秘笈相赠。”

“御龙玄心诀绝非寻常武功,秘笈是用番文编写,不同的译法有不同的习练方法,如果习练方法不当,练武之人很容易走火入魔,暴毙而亡;不仅如此,御龙玄心诀是剑式,习练时一定要配一神剑,一来可以将御龙玄心诀的威力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二来可以化解剑招的戾气,避免习练之人被剑气所伤,走火入魔。当时先祖特命人找来一些懂番文的人翻译秘笈。最后综合了各种不同译法,才形成今日的御龙玄心诀。御龙玄心诀一共有四诀,即且听龙吟,御龙在天,龙行天下,直捣黄龙。每句口诀下都有对应的剑式。”郭一峰顿了顿,从身后拿出一本因为年久而发黄的书,封面上写着“御龙玄心诀”。郭一峰将书拿给小问天,小问天接了过来。如获至宝似的迫不及待地很快将秘笈从头翻到尾。整本书共有三十五页,前半部分是番文原版,后面是译文版。每页上方都有几行小字,下面配以相应的剑招图案。剑招诡异,耐人寻味。

“师父,?不是有四句口诀吗?怎么只有且听龙吟和御龙在天?”小问天突然不解地问道。

“不错,先祖当初拿到这边秘笈时,也对番僧提出了同样的问题,可那位番僧说他也不知道是何缘故。所以我们猜想这或许只是上册,应该还有下册。先祖天资聪颖,曾习练了前两句,在当时也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人物。自那之后,天威镖局历代掌门中无一能学会前两式的,而且此剑式戾气颇重,如果习练之人资质平庸,很可能会走火入魔,因此先祖曾留下遗命,不允许后代之人习练,师父见你天资聪颖,御龙玄心诀或许在你身上才能发挥出它的威力。”郭一峰说着,脸上显出愧色。

“所以为师希望你可以认真参悟,先学习心法,等心法烂熟于心之后就可以练习剑招了。从现在开始,师父就将秘笈交给你了,还有师父这把剑,这把青峰剑随师父多年,虽然称不上什么神兵,但也绝对是一把利器。”郭一峰接着补充道。

“徒儿谢过师父。”

就这样,每天日落时分小问天都来空地学习御龙玄心诀,不知不觉间,十二年过去了。曾经懵懵懂懂的孩童现在已经成为玉树临风的谦谦君子了。横眉冷对,英气勃发。小书瑶也由小丫头出落成人见人爱的大姑娘了。天绝十三式前七式也练得烂熟。此刻问天正手持青峰剑在空地上练剑,郭一峰在一旁观看。

“且听龙吟!”问天腾空飞起,升到半空又急转直下,向地上的巨石刺去,剑还未触到巨石,一头金龙吟啸着直冲地下,巨石被剑气震得七零八落;“”问天又向上急速旋转,地上惊雷乍起;“御龙在天!”问天飞速向上旋转,飞沙走石,地上的树叶也跟着被卷起,形成一股强烈的旋风,刹那间金龙从剑中游弋而出,龙卷残云般向上盘起。问天仗剑向前面的百年苍松刺去,百年苍松被劈成两半。

“好,很好。”郭一峰在一旁拍手叫好,显然他对问天的表现非常满意。

“问天,十二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你竟然把前两句都学会了,只凭这两句,你在江湖上也可扬名立万了。为师很欣慰,啊,哈哈。”

“爹,吃饭了。”不远处传来书瑶的声音。问天赶快将手中的青峰剑收了起来。

“你们两干什么呢?老是神神秘秘的。”书瑶问道。

“哦,爹在看问天的武功是否有长进。”郭一峰故作镇静。

“爹,该吃饭了。”书瑶又朝问天做了个鬼脸,虽然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可她任性的性格丝毫没有改变。

“走,问天,回去吃饭。”郭一峰说道。

“是,师父。”三人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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