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男人拿着电话从女人身上下来,赤身露体,汗顺着他弹性的脸上滑落下来,声音喘息,却依旧吊儿郎当的口气,“时维,这些年见,你丫的终于挂彩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用不着我了。”
倜傥的口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少废话,你还有四分钟……”
“喂喂喂,你这是求人的语气么?我说时维,你的口气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冰冷……喂,喂……”
由槿还在啰嗦,结果只收到电话里面那嘟嘟的声音。
由槿将电话拿离耳朵,“这男人,真不给面子,这么多年了,还这么没礼貌……”
“亲爱的,我们继续呀,不要去理会那个没礼貌的人……”床上的女人不满足他的冷落,从后绕上来,缠住他的腰。
由槿转身,拿着她的手亲了一下,嘴角噙着坏笑,“我即使不理会你,也不会不理会他,你连他一根毫毛都不如……”
他脸上的笑容绝对温煦,但说出来的话却当头给了女人一刀。
女人一愣,立马泫然欲滴。
由槿一笑,“我最讨厌的就是死缠烂打的女人,玩玩就得了,不然没有下次合作的机会……乖,别哭了,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哭的女人……”
他很温柔的安抚了几下女人的后背,随后,穿上衣服,潇洒的离开,不留一丝情感。
……
凤梨小区,时维坐在床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浅笑,她的脸红扑扑的,呼吸之中都透着难受。
时维眉头皱起,抬手看了看表。
“呼……四分51秒!”
门口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
时维转头,一个男人倚靠在门边,男人精瘦高挑,穿着一件白色医用袍子,袍子里面是一套风骚的白色西装,一头短发干净利落,阳光一般的笑脸总给人一股坏坏的邪恶,肩膀上背着一个单肩医药箱。
这个笑面虎一般的男人,这个阳光下的毒石榴,不是大医学家由槿还能有谁?
“看什么看,你以为我会迟到吗?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时大少。”由槿直起身子来,嘴角噙着吊儿郎当的笑容,朝时维走来。
时维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他,勾了勾唇,讥诮道,“你也就只有这一次准时……”
“喂喂喂,时大少,咱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啊,我可是个守时的人,从来不会迟到。”由槿不乐意了,怎么着也要为自己辩解。
“也对,你要么不迟到,迟到一次就够自己一辈子来后悔的。”时维补充。
由槿一愣,原本放荡不羁的脸瞬间受到打击沉了片刻,眼眸里也在那一瞬间翻滚起一段不可磨灭的回忆。
但这种沉痛的表情并没有在他脸上停留太久,仅仅只是一瞬间便转瞬即逝,眨眼间又恢复那没心没肺的表情。
“行了,别东扯西拉的。你丫的到底哪里挂彩了,我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不像快要死的样子。”
时维侧了一个身,视线看向躺在床上的浅笑,“急性高烧,有几成把握治好?”
由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睛亮了一分,发现新大陆一样震惊,“哟呵,时大少,你什么时候学会金屋藏娇了?”看了看时维又朝浅笑看去,“啧啧,你也太凶猛了,都把人家折腾得剩下半条命了,我说你是有多久没见过女人了,都快要把人揉成碎渣了……啧啧……”
由槿夸张的摇着头,一天不调侃时维就心痒痒。
“这么多年来了,还是改不了你最贱的习惯。说吧,有几成把握治好。”时维睇了他一眼,没耐心了。
“你在怀疑我智商还是手艺?这点小发烧小感冒我会治不好?”
“我说两个小时之内。”
由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