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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遥不可及

林立一直想父亲的卤莽行为向施静雪道歉。可林立现在连见她一面都困难,只有张笑笑偶然偷拍几张照片发给他,让他解解相思之情。可是发过来的照片,施静雪似乎有心事重重的样子,冰冷中带着重重的心事。

除此之外,其他跟以前一样,照样吃她的榨菜,不管天有多冷,天一刚亮就起床。每天中午就泡在图书馆,放学后去蛋糕店上班。

因为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林立在追施静雪,所以他也不管了那么多,去图书馆或者食堂拦截他,为了能见她一面,总是带来无尽的纷扰。

林立为了不再给她带不麻烦,只好躲在远处默默的关注她

林立也还如以前一样躲在蛋糕店的对面,悄悄的注视着她,只要看见她的人他心里觉得无比的安心。每当看见罗东在她面前献殷勤时,心里很难受。那刻他多么恨自己父亲。本来从靠山村回来,他就想着跟父亲冰释前嫌的,准备向父亲坦露他的心事。

他从施静雪的身上看见她失去至亲的痛苦,他想珍惜他拥有的一切,可是父亲还是一点没有变。是他对父亲抱太多的期望。

原来我们都是对对方失望的人,林立痛苦的想。

当张笑笑跟他说罗东关心施静雪细节,更是恨得牙咯吱的响,却无计可施。

施静雪心烦意乱,林立跟罗东的纠缠让她烦不胜烦,罗东是蛋糕店老板的儿子,本来在是外地工作的,过完年就没有去外地了,而是留了下来,整天对她嘘寒问暖的。

施静雪想从蛋糕店辞退,可是这里老板对她不错,问题是这里离学校很近,薪水也不错。在这里做习惯了还舍不得离开。

施静雪想自己再坚持一下下就好,可是上次寄还给何老师的钱,再次被何老师退回来了,说不会用她的钱,孩子们不会用,他也不会用,希望静雪把这笔钱好好的用在自己的身上。

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在城里立足,就不枉他一生的栽培。说那个老师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出人头地。

满满一封中,字里行间总是在强调师生的关系,以前不会这样的,以前的信总是充满了关怀,不时表露出对她的思念。

何老师是怎么了,施静雪心里直打鼓,何老师从来没有让她如此不安过。早早的静雪就下班了,罗东想送她回学校,她拒绝了。她真的不想再跟他们任何一个人有纠缠了。她只想安静过着自己最后在学校的生活。

“静雪,我快生日了,我生日那天你能涌陪我过生日啊。”一天在做蛋糕,张笑笑对施静雪说。

“你什么时候生日?”

“后天。”

“可以。”

“我想去听雨楼去喝喝茶,吃点点心。然后听听音乐,好好放松一下,整天不是工作就是学习,人都快闷死了。”张笑笑说完,偷看她的表情。

“好啊。我陪你。”施静雪答应的很爽快。出乎张笑笑的意料。心想别看施静雪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人还是很仗义的。

到了生日那天,她们早早的收工,张笑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她越来越自信,自我感觉越来越好,有时走在路上,不时有男生回头看她,让她心时甜滋滋的。不过这一切都拜施静雪所赐。

这是一间非常雅致的茶楼,雕花镂空的门窗,让人仿佛走进了古代一般。古香古色场景让施静雪也忍不住观赏一番。

张笑笑见施静雪也喜欢这个地方,心里偷着乐,的确这种地方很符合她沉静的性格,也只有林立才想出这么一个好地方。

“这收费很高吧!”张笑笑没有过想到施静雪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

“就是喝喝茶,吃点点心,花不了几个钱的。我就想生日这天来这里好好放松一下,跟你说说悄悄的话。”

两人说着话,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

“你有什么话,随时都可以跟我说,干嘛特意找这么一个地方来说悄悄话,是不是太奢侈了。”

“错,生日一年就一次,虽然我没有钱,但是生日是过一次少一次。每年的生日我都想过得不一样。”

“嗯,也许吧,”

“静雪,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我从来不过生日。”

“如果你过生日,你想谁陪你一起过。”

“我.....我希望的那个人,你不认识。”

“是不是何老师。”张笑笑知道了林立跟着施静雪去了她的老家过年。为他们发展神速而感到吃惊,对何老师越加的感兴趣,只可惜林立一点口风也不透。张笑笑的心里像猫抓般难受。

“嗯。”施静雪羞涩的点点头,脸上现出点点红晕。

“静雪,你知道我希望谁难陪我过生日吗?”

施静雪对别人的私生活不感兴趣。也没有问,只是静静看着品着茶。

“是许然,如果他能陪我过生日,我一定会幸福死去。”张笑笑双手托着腮,一脸的憧憬。

施静雪一点都不惊讶,许然是班长兼学生会主席,还是文学社的社长,而且一表人才,喜欢他的女生很多。

“你可以邀请他跟你一起过生日!”

“他有喜欢的人了。我再喜欢他也是无济于事的。”张笑笑黯然。

“是吗?”

施静雪正在想着怎去安慰伤心的张笑笑,今天她生日,应该是快乐的,她看见张笑笑侧头向着大门地方,她也顺着张笑笑的视线看去。

这是一阵音乐响起,林立突然出现,他捧着一玫瑰花缓缓的向施静雪走来,笔挺的西装,棱角分明的轮廓,长长的腿,就像从电视中走出来的男主角一样瞩目,他走过的地方,似乎有一股清新风吹过,所有人都不禁侧目而视。

林立眼里只有一个人,他朝着自己的唯一的目标走去,施静雪有点愕然,但脸上冷若冰霜,随即收回视线,低头啜着杯子里的茶水,她似乎意识到林立要想做什么。

“静雪,请你原谅我。”林立把玫瑰花递到施静雪的面前,双腿跪地。施静雪冰冷的转过脸,看着跪在地上的林立。

“你何错之有。”

“我替我爸向你郑重的道歉,他是个粗人,不懂得说话。请你别生气了。我一直想跟你道歉的,可是你一直避而不见。今天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不再避着我,我要求不高,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行。分享你的喜悦,分担你的痛苦。”

“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有用的,只好你以后的时间里别在纠缠于我,永远都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茶楼里所有人跑到看热闹,茶厅里都挤满了人,都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这时有个漂亮穿着红色风衣的女孩子走到林立的身前:“林立,是你吗?”

林立抬头看着她,是林姗姗。

“果真是你。”林姗姗看着他双腿跪地,手捧着玫瑰,再看被求婚的对象,是个穿着普通到极点一个女学生,衣着寒酸至极,她对于施静雪只有耳闻,她认为是如何倾国倾城,也不过是个丑小鸭嘛!她爱着林立这么多年,看见这一幕心里很受打击,输给这样的普通不过的女生,真是不甘心。

“连求婚的动作都搞错了,还求什么婚。像她这样的乡巴佬也配求婚仪式。”

“他没有向我求婚。”施静雪站起来,然后走了出去,她身上有一股气势,让围观的人主动向她让出一条道。

林立见她走去,慌了,连忙站起来,向去追她,被林姗姗拉住了手,她一改刚才一脸的鄙视,双眼深情的看着林立,“林立,我们好久不见了,陪我喝杯茶吧!”

林立转头厌恶的看着她,一把甩开她的手,向外追去,熙熙攘攘的街头那还有施静雪的身影。

林立心里一阵失落,是他筹备这场道歉会,他想取得施静雪的原谅,他要向她道歉,替他那个愚蠢的爸爸郑重的向她道歉,可是今天半路杀出一个林姗姗来,给她二次的侮辱。

林立心里又气又急,以后只怕见她一面更是难上加难。

“林立,今天你跟我说清楚,我一直在等你,你也知道一个女孩有多少时间可以等,每天只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向另一个这样普通不能普通的女生求婚,把我置于何地。”林姗姗也跑了出来,追上站在路口的林立。一脸无尽委曲。

“我没有向她求婚,以后少出现在我的面前。”林立一脸的愤怒,“马上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林立咆哮如雷。

林姗姗吓得花容失色,从来没见过林立如此愤怒过。从来他都是傲视而立的人,可现在活脱脱是个头发怒的狮子,难道他就这么在乎那个女生,她知道林立去H师大是为了一个女生而去,也听过这女生的名头,她一直想找着机会见见这位女生,没有想到是这副尊容,跟自己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竞输给这样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女生。她怎么能甘心。见林立如此在乎她,林姗姗恨得咬牙切齿。

她眼里含着泪看着林立,林立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再次吼叫:“还不滚啊?”

林姗姗终于眼泪滴下,在白净的脸上蜿蜒而下,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林立厌恶到极点的表情,如同吃饭般看见盘子中有一只苍蝇般。林姗姗哭喊着跑开。

的确,林立见到她就像看见苍蝇一般觉得恶心,今天的事被她破坏了,对她的厌恶更升了一线,如看见大便一般恶心。

林立看着空空的大街,空气没有一点施静雪的气息,心里头空落落的,她还不那么的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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