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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为了迅速提高新兵的素质,王飞阳站长亲自在培训课上讲授识别人体带毒的几点方法和经验,并告诉新兵,******最大的味道特点就是酸酸的、苦苦的,有一股臭味……

每天早操,除了练习俯卧撑、五公里跑以及擒拿外,欧阳红梅经常练习难度、体力消耗很大的“倒功”。欧阳红梅的毅力得到杨国君的欣赏和战友的喝彩。性格开朗、泼辣又酷爱吃辣椒,每天饭菜总是拌得红红的欧阳红梅很快被战友们亲切地称为“小辣椒”。

一天,万紫娟带欧阳红梅上客车,查出了一对情侣带毒品,欧阳红梅首次尝出了那种******的味道,十分恶心,回去漱口好几遍也不放心。她高兴地给母亲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接电话的却是刚上高中的弟弟欧阳晓明,他说宝宝又犯病了,母亲抱他去医院了。欧阳红梅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咬牙切齿恨着那个恶女人……

雷打不动,站里经常为同一天生的官兵组织集体过生日,欧阳红梅、万紫娟和于小花同过一天生日。

因为住宿紧张,她们三人暂时挤着睡两张床。三人猜拳,欧阳红梅输了,只好睡中间位置。睡觉不老实的她梦呓:“万姐,抓到了!”把万紫娟挤得掉下床……

于小花与欧阳红梅的性格相反,胆小,柔弱,却能歌善舞。轮到值夜班站岗,见飞沙走石就害怕,常央求与欧阳红梅换班或陪同,遭万紫娟批评。

这是一个既平静,而又很不平静的夜晚。天空飘着小雨,夜幕笼罩的边防检查站一片寂静。

欧阳红梅和于小花跳到一辆开往昆明市的长途客车上,欧阳红梅对一个叫杨红梅的中年妇女产生怀疑,要她下车,对方不肯,并表示不满。

“你是自己争取主动呢,还是等我们按边境检查条例对你进行依法搜查?”欧阳红梅问。

“主动啥呀,搜哪旮旯呀?”

“如果你带了违禁物品,也就是毒品,主动交出来,情节和处理结果会从轻……”

“我没带那玩意,带那玩意干啥呀!”

“真的没带?我们是给你机会。”

“没带就是没带,什么机会、机会的!给谁机会呀?!”

“那我们可要对你进行搜查了。”

“凭啥呀,手刺挠啊!”

欧阳红梅厉声地:“我们依法对你进行搜查,请你配合,否则后果自负!”

“吵吵啥呀,搜就搜呗,有什么了不起?”杨红梅说。

内室的门开了,先前那两个女人和吴晓华、于小花走出来,何晓涵对那两个女人:“你们跟我来。”

两个女人看了杨红梅一眼,跟何晓涵走了。

欧阳红梅站起身,指着杨红梅:“挎包放桌子上,你进来。”杨红梅把挎包往桌子上一扔,骂骂咧咧地走进内室:“用得着吗,什么玩意!”于小花又随欧阳红梅进去了,吴晓华开始检查杨红梅的包。欧阳红梅带着杨红梅进内室,身后跟着的于小花把门关上了。欧阳红梅:“把身体转过去。”

“转就转呗。”杨红梅说。

“把两手扶在墙上!”

杨红梅不耐烦地:“啊,扶墙上!”欧阳红梅开始搜身。

“摸吧……这是****,有啥好摸的!……哎呀,你轻点儿!”

欧阳红梅没理她,继续搜查。

“腰,别咯吱我啊,我怕痒。屁股,就是肉厚点儿呗,除了肉没别的。”

欧阳红梅厌恶地瞪了女人一眼,依旧搜查。

“哎呀妈呀,这块也掏啊……那是卫生纸,来例假了,通红……”

欧阳红梅站起来:“你把身体转过来!”

“搜完了?”

“把嘴张开。”

“张嘴干什么?”

“张开!”

杨红梅张开嘴,把口香糖定在舌尖:“口香糖。”

欧阳红梅:“吐出来!”杨红梅“呸”的一声把口香糖吐了:“我可口臭,别说没告诉你!”杨红梅把嘴张得老大:“啊……”欧阳红梅厌恶之极,但还是凑近嗅了嗅。

“闭上吧。”

“这回折腾完了吧?”

“你吞服了什么没有?”

“我吞服什么?”

“违禁品!”

“我有病啊,妈了个腿的,查出来毙我!”

“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口头语,就这样,不爱听别叫我进来呀!耽误我这么长时间算谁的?”

欧阳红梅忍了:“算啦,你走吧。”杨红梅推开门走出去,边走边骂:“不就是穿身绿皮吗,牛什么呀……”杨红梅到桌上取挎包,杨国君从门外走进来。

女人把挎包拉开,返身对走出来的欧阳红梅:“这包你还搜不搜了,要不也搜搜?一天到晚把你们得意的,搜这个搜那个的,干啥呀,没事干了?吃饱了撑的?自己没事别人也没事咋的?!”杨红梅满嘴脏话往外走,走到门口,被杨国君叫住:“哎哎,你站一下,站一下。”杨红梅站住了:“干啥,你也想摸摸,过过手瘾咋的?”转身欲开门。

“你不觉得你的戏演过了头?是做贼心虚,野地里放炮仗——给自己壮胆子吗?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

“咋,我不就是态度不够好吗?为这个你们还能关我咋的?”

杨国君:“没人计较你的态度,我们查的是你身上带的违禁品!欧阳检查员……叫车!”

欧阳红梅走过去操起桌上的电话拨弄起来:“喂,司机班吗?……我,欧阳红梅,要辆车到检查室来。”

杨国君对欧阳红梅:“欧阳检查员,你和于小花辛苦一趟,陪陪你们这位女同胞,到医院走一趟。”

杨红梅:“我没病,去医院干什么?”

杨国君笑笑:“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跟你较个真!你不是没做亏心事吗?埃克斯光会替你证明这一点的。”

杨红梅扑通一声跪下了,声泪俱下:“求求你们饶了我吧,刚才是我混蛋,我不该骂人,是我混蛋,饶了我吧,家里两个孩子还等着我呢……呜呜呜……”

杨国君走到欧阳红梅身边,小声地:“红梅,你的判断没错……百分之百!”又对杨红梅:“你自己说,这医院你是去,还是不去?”

杨红梅:“我……坦白,就不去了吧……”

杨国君对欧阳红梅:“带她走吧。”

欧阳红梅:“起来,跟我们走!”

杨红梅绝望了:“我坦白,我坦白……”女人突然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懊悔不迭:“我这张破嘴哟!”

欧阳红梅、杨国君等几个对视一下,欧阳红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于小花对杨红梅:“起来,跟我走!”

杨红梅泪眼朦胧:“去哪?”

于小花:“排毒室!”

原来杨红梅是个人体毒品携带者,她竟吞了六十粒、约六百克******。欧阳红梅对杨国君钦佩不已。

欧阳红梅给杨红梅做笔录,杨红梅痛哭流涕地道出了一切——原来她被丈夫抛弃后独自带两个孩子,人体带毒一次比一次多,她已经侥幸闯过了两次,用毒品发的财在昆明市租了一套不错的房子,还雇了人看管孩子,她继续进行人体运毒。不想,自以为聪明的她在第三回栽了……

为了立功赎罪,杨红梅提供每次带毒的地方——一个尖顶的小木屋,以及组织他们带毒品的男女老板。追问中,杨红梅描绘出的那女老板是个眉毛上有黑痣的女人,这立刻引起欧阳红梅的格外警觉,但杨红梅却提供不出那个小木屋具体的地点,只知道在边界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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