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薰,你的笛子是刚学的吗”,叶宁宁强撑着双眼饱含诧异的瞅着沈家薰,“看你上气不接下气的把<一剪梅>都快吹到台湾外婆家去喽”。
“咳咳咳…”,再吹,估计就没气儿了。沈家薰连连摆手尴尬的澄清,“真不行了真不行了,好久没吹竟成这样了,一定是我最近急火攻心郁结不散导致的”
“唉~家薰,不要笑死我了好不好,你其实就是想的太多了,要学会放下,才会没有烦恼,心灵没有藩篱心路才会宽广,即使面对乌云也一样阳光四溢”
少年时的感情能有多激情,不过一转身,烟消云散。
我们曾经彼此把话都说的那么绝了,今日何必自己为难自己。
我会试着放下往事管它过去有多美
也会试着不去想起你如何用爱将我包围
那深情的滋味
但愿我会就此放下往事忘了过去有多美
“宁宁,你先给我拿着笛子,我好好酝酿酝酿”,说罢沈家薰双手捶胸~呼吸吐纳~气运丹田…“看我再好好给你吹一次啊~”
‘35653212323676……’
“原来是你在吹笛子啊,我还以为谁大晚上的在校园里锯树呢”
果然噪音引来了旁人。
暮色静谧的空气中这清朗纯润的男声都比沈家薰的笛子声好听。
怎么又是他!居然还戏谑我!
“不过你还会吹笛子,现在会民乐的人都不多了,大多人都以学钢琴小提琴为高雅”
“呵呵,我爸说了学吹笛子练肺活量,我就当业余消遣,也从来没参加过比赛考试的,水平确实不行”,沈家薰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解释道。
“这样也挺好的,确实当业余消遣还不用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哦周二的摄影课你怎么没来呢”
“嗯~我也没什么空”
这生硬的口气表明了她不感兴趣和一种厌恶的态度。
“那么,明天晚上来吧,是艺术学院的姚老师讲课,很棒的,过段时间我们还会组织大家到郊外拍照的”
这话听上去可比狂风乱炸的洗脑风暴和蔼多了。
他总是这样,七分高冷三分和逊。虽说平时一副傲娇外露的少爷相,可向旁人推销起摄影马上转变成温婉的邻家哥哥样,好讨厌的样子!
沈家薰摩挲了下鼻尖,缓了缓口气,“好,不过看时间吧,也欢迎你加入我们体育部的跆拳道……”这句话还没说完沈家薰就后悔了。
嗯?他稍稍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唇角轻轻上扬,很郑重的应允到:“好!”。
每一次他的笑,总给人一种如薄荷般清爽舒心的感觉。尤其在今晚淡雅如雾的月光映衬下,这个男孩的狭长双眸微波粼粼,反射出几分幽幽的魅惑之光,美的让家薰羞涩的慌忙躲开他直视自己的目光。
“那么我们讲好喽,不打搅你在这锯树了,就是莫把我们D大的树都砍光了就好”
临走都不忘调侃我几分,讨厌!
“咦,这个男孩是那个建筑学院的吧,好像苏婉和他认识”,帅哥都走远了,叶宁宁还直子脖子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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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薰”
‘咔’,又是那辆蓝色跑车急在刹沈家薰面前。
温博煜?还戴个墨镜装洋葱!“你啊,有事吗!”,沈家薰机警的扫了眼温博煜。
“你的名字叫起来真拗口。原来你和苏婉是同班同学啊,啧啧啧,真难想象你们两个霸道任性的女孩子是怎么睡在一个屋里的!”
听着温博煜那轻佻的笑声沈家薰就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说话舌头都捋不值,还像王婆一样八卦别人?男人做到这份上还做什么男人,做鸡婆好喽!”
“你!”,敢取笑我!温博煜气呼呼的把墨镜一摘,“上车不,我带你兜风去~”
什么情况!沈家薰弯腰往车里一探,副驾上还坐着一个男孩,冷笑两声,“不用这个态度吧,温博煜,你要真想带我兜风那就骑着一辆28自行车来载我吧,拜拜~”。挥一挥手,走了。
“有没有搞错啦,这种货色你也追?这女孩单眼皮,皮肤也不白,那T恤裤子一看就是地摊货,还白袜子穿塑胶凉鞋,好土的打扮诶~”,副驾上的男孩忍不住评论道。
“追她个屁,她白打我了,我非玩玩她,等我把她搞到手再踹了她,让她付出代价”
“不过我看她对你没什么兴趣哦”
“放心吧”,温博煜双眼一眯歪嘴轻笑,双手握在方向盘上胸有成竹的狂妄到,“女人没有不爱慕虚荣的,只看诱惑大不大,我就不信我给她的诱惑她动不了心”
“哦,那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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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刘飞霞,看见那个女孩了吗,认识她吗”,顺着家薰的手指望去,只见一位着米白色连衣长裙的女孩坐在长廊里看书,时不时还向耳后撩几下飘逸的长发。青丝如墨素肌如雪,宛转蛾眉杏眼桃腮,真是清纯玉静我见犹怜。
“她啊,我知道她,她好像是艺术院学美术的,但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有好多男生追她呢”
“呵呵,真不愧是咱班‘八卦小龙王’,再打听打听她叫什么名字呗”
“嗳家薰,你打听人家干嘛?”
“我有一天在二食堂无意中发现我的老乡王印眼珠都不带转的死死盯着人家看,这个怂包平时嘴巴贫的得谁和谁聊闲篇,看见喜欢的女孩却一句话不说老是远远看着人家,我发现他好几次了”
“瞧你笑的那一脸阴险样,你还想当月老?”
“看看呗”
“哼哼”,刘飞霞冷笑两声,“就王印?个也不高长的也不帅,那女孩不会看上你老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