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突然下雨了,这一场雨一下便是一整天,而且有越下越大趋势,到放学的时间,天空垂挂着一副巨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
当教室安静的只能听见雨声时,玺伽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懒懒的舒展了一下双臂,侧头时才发现窗外竟下起了大雨,不禁微微蹙了蹙眉头。
“我带伞了,我送你回家吧。”繁笙晃了晃手中的雨伞,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玺伽泽说道。
玺伽泽心底的一丝讶异,他眯了眯眼:“你想怎样?我要你管么?”
“好吧,好像是我想要管你哦,我没怎样啊,就是想要送你回家而已,你没带伞,出去肯定被淋成落汤鸡”繁笙无奈的笑了笑,清澈的眸子里透着几分狡猾与可爱。
“走开”玺伽泽一米八二的足以用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着繁,他严厉的道。
繁笙似接受到命令般赶忙让开两步。
玺伽泽只走了两步,修长的腿忽然顿住,霍然回头,看着紧随其后的繁笙:“不要跟着我!”
繁笙眨了眨一双清澈纯净无辜的双眼:“可是下楼只有一条……”
“哼”玺伽泽看了一眼表示无辜的繁笙,轻哼一声,便转身继续向前走。
繁笙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在他身后悄悄吐了吐舌头,模样说不出的调皮可爱,立即迈开碎步跟在玺伽泽身后。
玺伽泽身高体长,迈步如飞,繁笙知道他是故意想甩开自己,于是整一双大眼睛不甘落后的小跑追随着他身影。
“等一下啊……”
看着在雨雾里玺伽泽的身影,繁笙急急忙忙地喊着。手忙脚乱地撑开伞,追了过去。努力的将雨伞撑在他的头顶。尽管透明的雨丝淋湿了她的发丝,脸颊,衣裳,也不丝毫不觉。
玺伽泽眼眸中瞬间又少许怒气,当机立断地将雨伞佛开,力度把握的刚刚好,雨伞回到繁笙的头顶。繁笙却像个机器似得再次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将雨伞撑回玺伽泽的头顶。
雨幕中,少年脸上布满怒气,少女则锲而不舍地追随,执拗地为他撑着伞。
他们就这样一路忍受路人频频侧目,来到了一栋欧式庄园型别墅大门前。
“少爷,您回来了,刚司机回来说并未……”门口一个不苟言笑,撑着一把伞的中年男人,看着回来的玺伽泽开口说道。
玺伽泽没等那中年男人将话说便开口:“慕伯,你先进去吧。”
慕管家思虑片刻目光深邃地打量了一眼面前娇小女子:“那好吧…”便转身向庄园内走去。
玺伽泽目光幽冷略带些怒气盯着繁笙:“非要像傻子一样,你累不累!”
繁笙目光清澈地凝视着玺伽泽,嘴角淡淡荡起一丝弧度:“我想守护你,我不想你在消失离开我!”
玺伽泽身子微微僵了僵,随即眼眸中出现冰冷的嘲笑:“你可真随意。我与你才认识不到一天,你就要守护我?”
繁笙极力忽视他嘲弄的眼神,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寻找着泽哥哥,我感觉到你的心跳,我熟悉你的味道,我以为你就是他。”
玺伽泽脸色微变,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向庄园内走起。“该死的,居然无法面对她!”
“记得回到屋赶紧洗个热水澡,喝些姜水,不然会感冒的哦”身后繁笙甜美声音打破雨天的宁静传了过来。玺伽泽不禁的加快了些步伐。
繁笙默默凝视着他远去,直到逐渐关上的铁门掩去他的声音……
晶莹的泪水在繁笙眼眶中打转。
浑身湿透了的繁笙微微哆嗦了一下,紧紧的握力握手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克制住欲要流落的泪珠。微笑着轻声说:“明天见。”
清晨。
雨过天晴,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清新温暖。辽阔的天空中飘着几缕云丝,如丝绸般华美轻盈。微风轻轻吹过窗帘,窗帘飘起。温暖的阳光如同精灵般透过被微风轻轻抚起的窗帘央照在繁笙的脸庞。
或许是被梦惊醒也或许是感觉到阳光的温暖,繁笙紧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看了眼身旁卷卧成一团金色的法布,繁笙轻手轻脚的掀开盖在身上薄薄的被单下了床。
突然繁笙觉得一阵天璇地转,一股汹涌的恶心直涌喉咙!
“嗯……”
随着一声破碎的呻呤身,繁笙整个人也重重的倒回床上,那样的难受,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溢出。静萱痛苦的皱着眉用尽浑身力气从床上从新站了起来,反复地揉了揉额头,然后拖着沉重的脑袋去洗漱换掉睡衣。
餐桌前,繁笙的姑姑感觉到了繁笙的异常。看着面色苍白的繁笙,她急急的伸出手抚了抚繁笙的额头,脸色一变:“怎么这么烫!繁笙,你发烧了,我们现在得马上去医院!”说着就要去抚她。
本来就不想麻烦姑姑的繁笙,勉强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浅浅的对姑姑笑了笑:“姑姑,我没事,一点小小的感冒而已,没什么大事,一会我吃粒感冒药就好,而且你工作又忙,我也不因为这小小的感冒也当误了学习。
看着懂事的繁笙,姑姑深深叹了了口气:“真的没事么,不要勉强知道么,如果特别不舒服时候就给姑姑打电话,知道么?”
“知道啦,姑姑,我会的!”繁笙撒娇般的回应道。
校园楼梯上,一双纤细的十指吃力地扶住楼梯护栏。繁笙努力的一步一步艰难向上夸。
“繁笙!你怎么了?看起很不舒服样子!”正在上楼梯赶往教室的许夏夏,看见繁笙正在吃力的艰难夸台阶。赶忙走向前扶着繁笙问道。
有着许夏夏的搀扶,繁笙顿时感觉轻松多了。
“一点点小感冒,没什么大事!”繁笙勉强的回答道
“这还没事?”许夏夏惊讶的说道。“都快成气喘吁吁的八十多岁老太太了,不行,我抚你去医务室吧!”许夏夏说完就要扶着繁笙调头往下走。
“不用了,我们回教室吧。”繁笙拒绝了许夏夏的,声音透露着些微的虚弱。
回到教室的繁笙,看着旁边的空荡的座位,心里不禁的一紧。“怎么还没有来呢,平时这时都已经在位置上呀!”
前排地许夏夏看着对旁边空荡桌椅发呆的繁笙,突然觉得繁笙这病生的有些蹊跷,心直口快的她马上带着八卦语气质问静萱:“不对呦~,告诉我你这病是不是跟玺伽泽有关?”
“没有……”
许夏夏气势十足地说:“不可能,玺伽泽今天让人给他请病假了不能来学校,而你也生病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你说什么?玺伽泽请病假了?你怎么的知道的?”繁笙不由得抓着许夏夏的手,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上覆满了担忧和关切。
许夏夏地手腕被繁笙紧紧抓着微微生疼,皱着眉头说:“刚才从办公室经过,刚好听到有人帮玺伽泽请假。”
“唉,繁笙!你去哪……”
校园小道上,一个纤细的身影在快速移动。
繁笙自责不己。是她疏忽了吗?明知道玺伽泽淋了雨,她昨天居然就那样离开了!可是……当时她不离开又能怎样呢?
繁笙要紧牙关硬撑着,飞快向学校奔去。痛苦带给她一种难以言语的不适。太阳穴极度紧绷,突突的涌起一阵阵尖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