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邀请她们来做客,一起庆祝你的生日。”慕管家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这个家什么时候由你做主了?”
“先生说,这个家的大小事情,我都可以做主。”
玺伽泽的声音里透着强烈的不悦:“但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发觉玺伽泽口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繁笙咬牙横在她们两人的中间,微微仰着脸迎视着玺伽泽冷冷的目光:“你不要怪慕管家。你怪他只不过是不想在这里看到我对不对?但是,我既然来了,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走的。如果今天不是慕管家,我还不会知道今天是你生日,而且或许我以后都没有机会见到你了对不对?所以,你别想赶我走!”
玺伽泽如宝石般深褐色的瞳孔里透出深邃而凌厉的光芒:“繁笙,你不要太嚣张了!”
“繁笙。……”许夏夏看见玺伽泽的态度非常不欢迎,刚想要劝说她是不是要回去,却被繁笙示意打断了。
繁笙幽幽地盯着玺伽泽,眼睛里缓缓弥漫起一层淡淡雾气,她轻声说:“伽泽,我都一个星期么有见你了……”
玺伽泽刚刚经历激烈斗争,好不容设防起来的心墙又塌了一跨,她眼睛里的柔情竟他有些不敢面对,他的视线不自然地偏移:“无论如何,你现在必须离开!”
“不要。”繁笙俨然拒绝,抿紧的唇透着一股强烈的执着。
“这是我家,轮不到你说要不要!给我马上走!”玺伽泽似乎被逼急了,表情怒起来。
繁笙的声音也跟着提高了:“玺伽泽,你就这么介意我的存在吗?既然对我这么介意,为什么又要赶我走?”
玺伽泽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回答,像宝石一样的眼睛里闪着冷厉的光瞪着她。对,他最介意的就是她的存在,他有预感,今天只要她的存在,他酝酿许久的计划肯定会落空!
“慕管家,今天我们家来新客人了吗?这两位小姑娘,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伴随着一阵清朗的笑语声,一个气质温雅的少年走了过来,细看他的眉目竟与玺伽泽有几分相似,只是俊朗中更多了温雅成熟的魅力。
“大少爷,这两位是三少爷的同学,今天来给他庆祝生日的。”慕管家有礼地说着,然后退到一旁,让了一条道来。
“你好。”繁笙与许夏夏异口同声地向来人问好。
玺伽辰看着两个女孩温雅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和欣慰:“欢迎你们,我是泽的大哥,你们可以跟泽一样叫我辰就好。今天能看到你们,我非常开心,祝你们今晚在这里玩的愉快。
繁笙眼睛里的光芒明媚起来,嘴角绽开花朵般的笑颜:“嗯呢!我也很期待呢!”
“那么……”
玺伽辰看着眼前这位可爱的小姑娘,嘴角扬起更明显的微笑,正要将话题进行下去时,一旁完全被忽视的玺伽泽此时更加的不悦起来,眉峰紧皱,表情冷漠而僵硬,他扣住繁笙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拉,便将他拽到自己身边,语气冷厉:“跟我来!”
玺伽泽不由分说地拉着繁笙就走,繁笙试图挣扎,却无能为力,她心里慌慌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玺伽泽一脸闷气:“我现在恨不得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繁笙的脸瞬间一白:“玺伽泽,你、你敢!”
玺伽泽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也会怕?”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你扔就扔吧!”繁笙不服输地死撑着,表示着决心,“除非你把我腿摔断了,否则我还是会爬起来再冲进来的!”
玺伽泽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多亏你提醒,那么我现在不扔你了,我关你。”笑意一敛,他拉着她立即转了个方向,朝楼梯道走去。
繁笙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紧紧地抓住楼道口的栏杆,极力地抗拒着:“玺伽泽!你这样做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权!”
“别跟我讲法,一直以来,知法犯法的人就是你,你应该知道什么叫骚扰罪吧!”
玺伽泽这话让繁笙心虚极了,紧紧抓住栏杆的手渐渐地松开,鼻子一酸,她眼底隐约泛起水光,声音也变得柔软:“我错了……伽泽,你别关我好不好?我向你发誓,我不会给你添乱的,其实我今天就只是想来看看。我很担心你!”
玺伽泽的目光幽深似井,抿唇没有说话,手却毅然紧抓着她没有放开,一直讲她拉到二楼一间卧室里才松开她。
窗外夕阳如醉,微凉的风呼呼地从窗口灌进来,拂去浅绿色窗纱,飘扬似舞。
繁笙一得到自由便扑到窗户旁,用力推开窗,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床沿,赌气地瞪着玺伽泽:“你要是真把我关在这个房间里,我立即就从这里跳下去!”
玺伽泽脸色阴郁地紧步跟上,一手用力扣住她的一直手腕,幽深的眼睛里浮现出深深的伤痛:“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吗?喜欢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恐吓我?”
恐吓?这个仿佛是一根沾了毒的针狠狠扎入繁笙的内心深处,毒素瞬间在她的身体里每一个角落无尽地漫延开来……
许夏夏急急忙忙地追进房间来时,看到的便是一样一慕……
玺伽泽紧紧扣住繁笙的一只手臂,目光冷漠,面容寒冷如冰。纤瘦的繁笙在他的面前是那般的无助,眼睛里闪着无助的光芒。
许夏夏嘴角扬起一抹旁人看不着的浅笑,当即大步走了过去,瞪着玺伽泽,气愤难挡:“玺伽泽,你为什么要这样?你难道不喜欢她吗?只要你说一句不喜欢,我马上就带她离开这里!”
喜欢?不喜欢?
繁笙不由得屏住呼吸盯着玺伽泽,这个答案,她比谁都想知道。一直以来,她都不敢对他问出这个问题,她害怕……
风无声地拂动着窗帘。
房间里瞬间静谧的仿佛时间停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