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帐的血腥味冲刺着鼻腔,洛镜示意侍卫们退下,他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她,不言。
许久,洛镜轻轻道:“颜儿”木欣颜并未应,洛镜只是停留了片刻,见她不应只是笑了笑,继续道。
“颜儿可曾记得九年前那个夜晚,那个少年,他那日遇见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从远处跑来,头发凌乱,身上全是污渍,撞到了那个少年,他见她哭,竟有些微微的心疼,脱了披风还帮她擦泪,她竟还说他是登徒子,他也很无奈,只是没想到她竟是他要寻找的人,木銮的公主,她走了留下一个背影,正是那个背影,让他记在心上,颜儿你可记得?”
“呵?我不记得,更不想记得。”
洛镜更加愧疚,本就是他的过错,他在那日军营就已猜出她是木銮之人,只是觉得她很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只是他并未把她与少时的那个小姑娘想到一起。他本只是想试探她,却没想到,她竟真的为了他,孤身一人,马不停蹄的前来于此。
“你走吧。”洛镜让她走,他知道就算自己此时要与她长相厮守,她也是不会相信,可是自己是真心的。洛镜对她下不了手,更没有要下手的念头。
木欣颜微微一怔,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洛镜,通红的眸子,眼神复杂,看了他许久。
她轻道:“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洛镜收兵,木欣颜召集存活的将士与兵力,带着木染笙早已冰冷的身躯返回木銮。
次日,木欣颜登基成为史上第一位女皇,众臣无一顺服。
早朝,木欣颜端坐在龙椅上,扫视着满朝文武,满目冰冷与威严不符早前的温淑。
“参见陛下。”众臣不情愿的纷纷跪下。
“平身。”
“谢陛下。”
木欣颜开口点题:“朕知道,你们都不信服与朕,毕竟,女帝登基乃史上先例,此前绝无仅有,先帝已逝,朕也甚是心伤,奈何国不可一日无君,望众爱卿,能为我木銮社稷着想。”
众臣也微微动容,在殿下窃窃私语。
“一切仅听陛下旨意。”不知是谁道了一句,让其余内心矛盾之人也下定了决心。
“一切仅听陛下旨意。”
看着众臣的坚定,果然木銮的众臣都是些忠臣,父皇治理的甚好,此前就不应怀疑父皇。
“先帝被洛国奸贼杀害,属实不把我木銮放入眼里,既然洛国无情,就休怪我木銮国无义,从此木銮国与洛国乃是敌国,他日,若洛国再犯我木銮就休怪我木銮不给颜面。”
洛镜愿此生不再相见,我也不再去招惹你,希望你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若真是出现在我身前,我们便是敌人。
翌日
“陛下,您也是到婚配之年,只是。。。。。。”之前一直侍奉父皇的德公公开口道。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毕竟朕乃史上先例,所以这层规矩也是要破的,传令吧。”木欣颜是第一位登基的女帝,可万不能无子嗣,所以,只能进选男妃。
“陛下。您可想好了。”德公公觉得陛下为了江山社稷牺牲了自己的大好年华,如今还要饱受众百姓与天下的谩骂。
“嗯,传令吧。”
“是。”德公公走时微微叹了口气。
若是在以前,进选男妃只会受尽天下谩骂,这是不守贞洁,**可耻,如今也只能是不得已,可那有如何,自己也早已不在意这些。
数月后
选秀仪式已过,按照选秀女的仪式挑选的秀男,必须相貌俊朗,不可会武功(怕混入奸臣谋害陛下),其需才华横溢,满腹经文,品信端正。
其选妃二十人。
随意翻了一面牌,便回寝宫了
夜,木欣颜想,这是为父皇,为木銮着想,必须要有子嗣,才可延续木銮社稷。
木欣颜坐在桌前,举起酒杯神情早已混乱,思绪昏沉,木欣颜对着月亮口齿不清:“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双人,洛镜。”
“陛下侍寝的男妃已在门外。”
“宣他进来吧。”木欣颜眼神已混乱不清。
“是。”
许久,木欣颜听到那渐渐走来的脚步声,微微转头,看了看来人,可当看到那人时竟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方才,朕还以为见了一位故人,想了想,他怎会出现于此,看来是我多虑了。”
那人说:“那颜儿想的是何人?”
木欣颜更加疑惑,眩晕带来的她以为这是幻想,竟哈哈大笑起来:“洛镜,我此生唯一爱过和恨过的人。”
那人神情微怔
“你醉了。”
“是啊,若不是醉了,怎会看得你和他一般模样,他是不会来的。”
那人神情认真,带着深深地想念,爱恋,走到木欣颜面前,捧住她的脸,木欣颜神情恍惚的看着他,洛镜。
踮脚,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乌黑的头发直达臀际,披散在洁白的颀长身躯上,装点出妖魅般的美丽,她吻上他的唇,生涩的允吸,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所有。
不管是谁,此刻她只想着他。
二人碾转到床铺“洛镜”,那人眼神更加热烈。
帘帐的摇曳,低沉的娇息如此魅惑,满殿散发着情yu气息,床铺赤果纠缠的身影炽热的温度。
温度逐渐身高,炽热心神,蔓延的气息,春光满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