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走到画槿面前,态度傲慢又嚣张。苏佘气的鼻子快冒烟!身在下座的冥政与孟乐自然也看见了白弋,眼中闪过微微的苦涩,他们只是静静坐着,也不出声询问白弋的来意。
她走到画槿身前,画槿有所感应,揭开了盖头。一张略微苍白又装扮精致的脸露了出来。她咬咬唇瓣,轻声唤道:“小姐……”白弋冰冷的眼神似乎要看穿她,一眼发现她眼神深处的愧疚,她几乎可以肯定的猜到这周围的一切了。
“跟我回去!”白弋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而画槿却挣脱开,甩着手,眼神看向底面,“我不会回去的。”
白弋盯着她,半晌冷笑一声:“画槿,别在我面前玩花样,跟我回去,这里的一切既往不咎。”那冰冷的语气仿佛眼前的画槿不是陪着她从禹山来到花镜的侍女,而是一个有些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画槿的身体微不可见的僵硬了一下,颤着声音问:“你都知道了?”所以,她布置的这一切,花费了许久的时间,到头来还是逃不过被摧毁的厄运麽?
见她不答,画槿却是站直了身体,与白弋对视。眼神中没了愧疚,只剩下无尽的痴迷与执着。“小姐,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更是不能跟你走了。”画槿发出阴测测的笑声,她,此刻已不再是那位活泼善良的姑娘。“念在小姐多年对我不错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今天我一定要与他成亲!”她的语气中带着坚决。
“阿槿,你和他是不可能的。”白弋语气不咸不淡,却成功让画槿炸毛。
“怎么不可能?!小姐,我记得你说过,幸福要自己去争取!况且我父亲今天就在这里,何不就此成亲,从此幸福?”画槿苍白的小脸上露出绝美的笑容,带着深深地迷恋,好像想到了什么好事一般。
白弋脸上无波澜起伏,只冷声道:“你确定那是你父亲?”
听到这句话,画槿脸上透过一丝慌张。不可能!她一定不会发现的!
瞥了她一眼,白弋继续冷声道:“画槿你可真是好样的!这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吧!我们现在在你的花镜里,周围的人……呵呵……那都是地府的鬼吧。我还真是想不到,你居然会为了他,宁愿将自己送入幻境,而且……用秘术禁锢他人灵魂来助你完成心中所想!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残害无辜的?”
从看到布满红色丝绸带子的那棵树起,她就有所怀疑。地府,要用也是用白色或者黑色,在这个充满死气的地方,怎么可能到处挂满亮丽的红色?再是这周围人的穿着,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地府早在上一届冥主时就定下了统一服装。
还有这房间周围的布置,红色……呵呵,正常人家就算再怎么喜欢红色,也会用绿色的植物来装点下,可这里一株草也见不到。然而,绿色植物在地府是无法生存的。再者,她跟画槿说话时,周围的人一直僵硬着上一刻的表情,毫无反应。这在花镜的幻境中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用秘术禁锢他人灵魂,供自己差遣。
但,禁锢秘术对施法本人伤害极大,对于被禁锢的人,除非一直听候那人的话,否则一旦解除禁锢,则会魂飞魄散。所以,灵魂禁锢秘术是早已被视作邪法,禁止修炼的。真是不知道她从哪开始学的这东西。
也幸好她的技术不到家,否则真正厉害的花镜,能造出的可是随心所欲,以假乱真。而修炼到高级秘术禁锢,到时候想要控制就不会如同她这般卡带。而是分精神多个层面,操作十分流畅,没人能发现。
听到白弋的责备,她也不恼,笑吟吟的说:“我这怎么能叫残害无辜?小姐我这可是在帮他们呀,能参加我的婚礼,他们多么荣幸!”
眼前的画槿,已经不再是她了,她已经被心魔控制,现在说什么都是听不进去。不管如何,先破了这幻境再说。
她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无辜的说:“小姐,你是不是想出去?”不等她回答,她又继续道,“不过你是出不去的,玄离现在醒不来吧?呐,告诉哦,她中了我设的阵法,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白弋勾唇笑道:“阿槿,你太自负,别忘了我曾是禹山掌门。”她双手结印,冷声道:“破!”周围如同玻璃碎掉一般噼里啪啦往下掉,然后消失。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了,白弋,画槿,孟乐还有冥政。
一面镜子随空坠落,啪嗒碎裂。
“不……不要……”看着身旁碎裂的纳兰清,她发出了慌张的叫喊。
“他只是个幻境中人,你何必呢?倒不如找到真正的纳兰清好了。”白弋终究是看她这般模样有些不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画槿突然发狂的笑起来,“你什么都不懂!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他已经找不到了!他走了!所以我只能制造幻境,即使死在幻境里我也要和他在一起啊……”眼泪从她眼眶止不住的流下。
“小姐啊……你什么都不懂……你不懂折戟上神的情,自然不会懂我……那天我求你救他,为什么呢?因为你在我心里是无所不能会一直保护阿槿的小姐啊……
可是,小姐你怎么能拒绝我?你不知道吧,清清那时候到了每月魔化的时刻,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是妖……他以为我不知道他骗我……可我就是喜欢他啊,就算被骗我也心甘情愿。
然后他魔化啊……呵呵,他躲起来了,不想让我看见,明明我都知道了,我想陪着他,帮助他,却还是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你知道为什么我回到花镜浑身是血麽?也对……你心这么冷肯定不想知道,不过我还是说说好了啊……呵呵……那天清清进入了狂魔化状态,几乎要撑不住而爆体而亡,于是我去阻拦他啊
我那么弱,能干什么呢?只会不停的哭,拦在他的面前阻止他杀生,然后,我被他打伤了,或许他听见了我的呼唤,他用悲悯的眼神看着我,我以为他会走过来,结果他离开了。
当时我能想到的,就是请小姐来救他,可是,小姐你拒绝了我啊……不过也没关系啊,我按耐不住担心,我又回来了,可是……他没等我啊……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她抱住头蹲在地上失声痛哭,令人揪心的声音穿刺在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白弋脸上冰冷生硬,可她的内心却是澎湃汹涌。没想到,她为了让她活下来,却让她这么难受,自己……真的错了吗……
“纳兰清现在在哪?”白弋清冷的嗓音响起,问的好像是画槿,却看向了冥政身旁的孟乐。她知道,孟乐跟纳兰清的关系几乎三界略微有点八卦之心的都会知道。所以,孟乐肯定知道他在哪。
孟乐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真的要说出去吗,说出去可就违背了对他的承诺。可是,画槿那么伤心,但是说出来她一定认为她骗她了。
“有人……在忘川河里找到了……清清的衣服和玉佩……”闻声她抬起头哽咽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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