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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现状

一条小路,被野草入侵,繁茂丛生欣欣向荣,生命力的强大在这个时代植物已经支配了整个世界。

牧野需要不停的用手去拨弄面前的野草,粗壮的根茎虽然柔软却具有很大的韧性。“野火烧不尽。”牧野突然想到了这句诗词,是深有感触。这个世界的野草岂止是野火所能奈何的,这些年来虽东奔西逃也间接的了解了一些信息,据说在北川冰原地带,那里已经变成了沼泽,就是某一类野草的缘故。变异进化是为了更好的适应环境,生存之后便是侵占,在没有人类干预的情况下世界在进行着变革,只是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来到了大路,要好走一些,地面铺设的沙砾虽然野草也在疯狂的侵占,不过也需要好几年才能把这路面彻底吞蚀掉。

雨依旧不停的下着,加快步子前行看到了倾斜锈迹斑斑的路牌,“快到了。”埃文有了些精神说。

“嗯,还是要小心一些。”牧野说了句,看到了半里之外的镇子轮廓。

他们绕过了拦阻在路上几辆被废弃已经被风雨所腐蚀的车辆,还跨过了地面上仆倒阴森可怕的白骨在没有察觉到了异常的情况下进入了这个镇子的范围。

用黄土烧制的砖,石头被碾碎制成的水泥。垒砌已经形成独特棱形风格的建筑,科技文明,用一种名为‘裟耶’的能量石驱动科技基石,这个世界已经发展到了某个阶段,假如没有这场浩劫的话,这里的人们恐怕在短短几百年内步入天空,就像地球上的人类一样。但这些都只是假如,用一句话来说,他们点错了科技树,对研究人体生物的奥秘太过于偏执,自我毁灭了。

制度是君主集权,帝王拥有绝对的权利,这在一定程度上,作为帝国的一些秘密研究基地便拥有了更大更高的自由度。但如果说是把一切的祸端都归于这一点也是不对的,战争是催化剂军国主义的复苏酿成了这一切的悲剧。

牧野看着两侧墙体上用红色字体涂画的几行大字,翻译过来是:‘帝国永存’‘厄尔希帝王万岁’一些宣传口号也透露出某种信息,‘丑陋的范迪加斯,异种族必将灭亡。’‘尽情的享受胜利的.’

范迪加斯是迷之大陆的种族,异种族其实也是一种人类的进化,不过是异于他们所以被归为异种族,某件事情都是有缘由的,帝国的人们称呼范迪加斯为‘杂种’,因为他们的共生特性。在牧野看来也是很奇妙的,共生体,范迪加斯族生下的孩子全部都是‘双胞胎’而且是标准的兄妹,近亲结合在常人看来是有违伦理的,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又何尝不是他们的文化呢?

对范迪加斯的征战惨遭失利,那些生来便是战士脸上嵌入青铜面罩的范迪加斯男性在战场上无疑是恶魔般的存在。帝国经过了一场最惨烈的败仗之后,帝王厄尔希却是宣布了这么一个信息,异种族必将被毁灭,我们进入了神的领域掌控了开启一扇胜利之门的钥匙。

是胜利还是毁灭,结果范迪加斯确实被摧毁了,但神的钥匙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般,只不过那里面的东西更加的恐怖。

牧野有些感慨,三个月,短短三个月,人间变成了地狱。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走过十字街口,在那辆废弃在街道中间的武装装甲车旁停顿了下继续上前。南北是主街道,而东西方向的街道则是这座镇子日常活动的地方了。街道两旁的店铺,散乱已经变成了木头的摊位上面是残破的遮阳布。

牧野侧头看着中心区那挂着‘执行部’的建筑,脚步没有停留。

绕过几个巷弄在一处宽阔的地方看到了一个稍大被废弃的庭院。生锈的铁门,石头垒砌的简陋墙体,上面有铁丝网缠绕。

在‘吱呀’声中推开了门,牧野先是环视了院内的场景。到处是木桩还有一些废弃的铁笼,牧野低下头看着脚下一条被锈腐蚀掉的铁链深吸一口气,没有危险这才放下一直紧绷着的精神。

埃文关上了们,他转过身来,“到家了。”也是下意识的放松了起来。

推开主屋的木门,空荡荡的无一人。这是他们临时的住所,为了防备那些怪物地下室是一个绝好的选择。

这原来是一处珍禽猛兽养殖基地,表面上是这样,实际上却是进行着野兽肉食加工还有皮毛贩卖的勾当,见不得人所以建立起了地下场所,而今这却给牧野他们提供了良好的住处。

通往地下场所的地方有些隐蔽,牧野也是偶然间才发现的。把客厅一侧小房间卧室内的大床移开,揭开已经褪色变成了土黄色的地毯,面前呈现的是圆形的铁板,铁板上面有拉环从里面能够锁上。牧野拉了一下,铁板下面应该有铁链,发出了‘哗啦’的声音,是从里面锁上了。

很安静,下面没有动静。如果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下面什么都没有,当然这也是一种防范。

埃文像以前一样在卧室的门口,透过大门警惕着外面。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此刻的他是很想尽快去下面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如果生着火那就更好了,只不过现在心里有些膈应毕竟他们没有带回猎物。

暗号信息,在铁板上敲了两短三长五下。这次下面有动静了,向上攀爬的脚步声随后是插销与铁的摩擦声。

牧野拉开了铁板,下面有橘黄色的亮光投射而出。牧野看到了老人皮修诺,同时也看到了下面等待着自己的小艾薇。

“回来了。”老人皮修诺说。

“嗯,不过这次没有什么收获。”牧野说着向卧室门旁的埃文招了招手。

“安全就好。”皮修诺感慨的说。

牧野了解皮修诺的心情,大概在他们每次出去的时候都会心惊胆颤,因为在他身上曾发生过一段悲惨的往事,他儿子出去找吃的了,回来的却只是他的肉身。可以想象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尸化的男人把住所里的幸存者全部杀死了,其中包括他的两个孙子一个孙女。

牧野留在最后,从木梯上下来顺便关上了铁盖锁上。

这里要暖和了许多,有炉火升腾。虽然是地下室,但面积很大布置的也很好。牧野等人只是放下几顶帐篷几套棉被,还有把通风口隐藏的更好一些便直接入住了。

“外面下雨了吗?”皮修诺两人湿漉漉的衣服询问,同时走到一旁的炉子前用烧火棍拨拉了一下燃烧物。

“对,不过还不算太大。”牧野说。

小艾薇在牧野进来的时候,小脸上那若有若无的戒备才真正的放下。不顾牧野湿透的衣衫揽住了他的腰身,抬起头看着那是一种渴求的依赖。

牧野摸着小艾薇那柔软的淡紫色头发,这是一个不幸的孩子,如果你知道她的身世与经历,就能够理解为何对于旁人总是处于这么大的防备。牧野言语中的温柔,他说:“别,我衣服都湿透了。”

小艾薇只是摇了摇头却是抱的更紧了,这是一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体现。

无奈何只能这样,牧野也不再劝说什么。

在这个处所,除却他们外在后排的两个帐篷前还站着年轻的男女。他们是逃亡的幸存者,在被他们救下之后这一段时间与自己等人生活在一起。牧野向着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埃文第一眼是看向在这个地下处所另一端的铁笼子,里面坐着的男人此刻正向着他们看来。不过有些蹊跷,那眼睛却是呆滞一些小动作更是一种不受控制的体现。“皮修诺大爷,奈文大叔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皮修诺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他说:“今天下午大概六点钟的时候情况就有些恶化,现在变成了这样,身体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而且清醒的时间变得更加的短了,我们都很担心。”

牧野牵着小艾薇的手走了过去,他站在了铁笼的面前,在仔细观察后心情不免有些沉重,就像皮修诺说的一样他情况是很糟糕。

身体小范围的颤抖,四肢总是不受控制的做一些无意识的动作抓挠之类的。而且原本健康的皮肤开始向暗青色转换,牧野发现了一个很不妙的事情他开始长指甲了。

埃文来到了牧野的身边担忧的问:“怎么样?奈文大叔是不是还有救?”

牧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沉思了一下选择直接的说出答案,“是很不妙,还有三天的时间,如果他能够熬过去还有的救,现在就看他自己的了。”

埃文听闻牧野的叙说看向笼子里面的奈文大叔很是担忧,他自语安慰的说:“三天的时间,只要坚持下去就会好的。”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而且现在奈文的情况很糟糕需要防备。

在炉火前坐下,对坐的是皮修诺。

“明天去采集吗?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问。

“嗯,明天的话我们一起,不过这里也必须留下一两个人照应。”他看向一旁的笼子,面色有些凝重说:“我会把枪留下。”

皮修诺想要说些什么,看到了牧野凝重的面孔摇了摇头没能说出口。“东南方向的果蔬园,还有许多可食用的果蔬,应该能够支撑很长时间的。”他说。

“安全吗?”牧野在意的是这一点。

“前几次都没有发现异状,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牧野点了点头,他看向与年轻男女交谈的埃文,随后站起身来,说:“好了,早点休息。”

“你也早点休息。”皮修诺说:“今晚,就由我来看护他吧!”

“小心一些,如果出现什么异状及时叫我。”

“好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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