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完成师徒任务,奖励宿主与其完成任务的徒弟“日进千里”状态。”
“叮,宿主徒弟遭人绑架,不久之后即将成为流云宗弟子,宿主请在一年之内将其解救,任务奖励:未知,任务失败荒山将获得状态:懦弱的门派。”
陈墨听完第二条系统提示,面色无比阴沉的站了起来,低着头在竹舍中来回走了几圈,随后双眸泛着冷光的自语:“流云宗,竟然以为我复仇的筹码是六娃。”
过了一会,陈墨又坐了下来,开始运气修炼,他如今的修为太过弱小,相比起流云宗,简直是蝼蚁都不如,原本陈墨还计划怎么将那些流云宗的强者引入荒谷,然后开启三仙阵,将流云宗强者各个击破。
只可惜,现在陈墨改变了主意。
在静坐中的陈墨脑海却再次响起了系统提示音:“任务发布:请宿主在半年内进入完美世界位面,三个月内进入该位面,将获得丰厚的额外奖励。”
陈墨只是稍稍抬了抬眉毛,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然后又恢复了一片的平静,日进千里的状态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陈墨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特别是六娃还被流云宗劫持在手里。
时光荏苒,日月交易,一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而陈墨修为更是一日千里,那个日进千里的状态效果堪称逆天,陈墨不敢相信,若是在辅以丹药,自己会不会一个月的时间便恢复到了当年的巅峰状态?
荒谷里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下的很大,所以温度很低,瀑布上的水流已经干涸,或许是被源头被冰封住了,清潭表面已经结了一尺厚厚的冰,人站在上面,也不用担心会掉下去,除非你是一个体型骇人的大胖子。
陈墨看着眼前雪景,心中感慨万千,前世今生,不知经过了多少波折,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
对于生命的意义,陈墨时常感到迷惘,一切令他迷惘的事情,都会被他淡忘,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思考这个很浪漫的问题,因为在玄界,永远只能思考生与死的关系。
将心中戚然一一扫出,感受他体内气海如同一片青色星系,丝丝缕缕,不断的往最中心凝聚,在那些轨线上,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赫然多出了九枚大小几乎一模一样如同星球一般的东西,玄界的修行者们都叫它玄星,它泛着姹紫嫣红的颜色,恍若亘古运行的星球一般。
这就是九宫境的标志,而且陈墨能够感受到,这九枚玄星比上一次凝结出的玄星要均衡许多,其质量更是远胜从前。
上一次,陈墨的玄星只有五种颜色,即便如此,也被流云宗惊为天人,而此次,陈墨体内的玄星,却足足有九种颜色,每一刻玄星都各有不同,比起上次,不知抢了多少倍。
本来以陈墨的天赋,能够凝结七色玄星已经算是封顶了,不过陈墨借着那个日进千里的状态,硬生生的凝出了九色玄星,若是被流云宗的人知道,恐怕会流出口水来,九色玄星,那就意味着这其潜力远超飞天,甚至举鼎也不再话下的巨大潜力。
……
荒山的雪,真的很美,它的美不是那种小家小户的庭前落雪,它很矛盾,既有若隐若现,飘然与世外,仿若仙山一般的空幽深远,还有那种九天阊阖开宫殿的磅礴气势。
雪落在岩壁上,染不白那古老的岩石,最多掩盖了些许往日的颜色,梅花长在岩缝上,摆出了傲物藐人的姿势。
陈墨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却忽听脑中系统再出发出了既扫兴,又让人厌烦的声音:“宿主触发隐藏门派建设任务。”
“任务介绍:如此美丽的荒谷,总是少了一些什么,若是兴起,不如在岩壁上写下一些东西,供后人参悟。”
陈墨看完所有的任务介绍,实在不明白系统怎么玩什么花样,让自己写什么东西?还供后人参悟,参悟个屁,我这个掌门到现在为止也才九宫境中期,能写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让后人参悟?难道要自己将系统给的青衣功写上去?大不了以后青衣功不再轻易示人,说不定人家还会以为是本掌门一时兴起,随手涂鸦就涂出一个地阶功法呢。
虽然这个办法很好,但陈墨并不打算这样做,因为青衣功虽然还算不错,但随着门派的发展,迟早也是要被淘汰,甚至连打基础都不会用到,到时候那石壁上的青衣功,岂不是荒谷一耻了吗?
若是遇到一些毒舌,甚至还会说荒山掌门无能,居然拿地阶功法以次充好。
唯一让陈墨庆幸的是,他前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宅男,既然是宅男,自然是不会出去工作的,所以他的收入主要都是依靠写一些散文或者诗词刊登,获得稿费,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的穿越到玄界,此时的他恐怕还是那个没事谢谢伤春悲秋,无病呻吟文章的三流作者吧。
当下低头沉眉思索了一番,足足有了片刻的时间,才了忽然发现,这里是玄界,前世他熟知的千千万万咏雪神作,在这里都是不存在的。
想罢一切,发现这样做真是无懈可击到完美,便不再犹豫,只见陈墨从储物戒中拿出照霞剑,唰的一声从剑鞘中拔出,看着雪纷纷落在那痛彻无比的剑身之上,少许酝酿,便见他身上青芒忽闪,将他笼罩了起来。
脚尖轻轻一踮,整个人便轻飘飘的腾跃而起,落在那间最大的竹舍上,又一次轻轻的在屋顶借力,踏雪无痕,莫过如此。
潇洒的身形,剑走龙蛇,在那高高的岩壁上,陈墨运着玄气,尽力让字写的好看些。
也就是他如今是九宫境,又是九色玄星的九宫境,若是放在以前,这份苦差,就算十个陈墨,也是做不到的。
照霞刺破岩壁上不厚的雪层,剑尖发出剧烈的割裂声,只是被雪遮住了许多,陈墨的剑所过之处,岩壁上的雪都瞬间融化,待他从高空缓缓落在竹舍顶上时,他又是再次跃起,如此反复了几次,那岩壁上的雪已经融化出一个长方的形状,可以看到其中岩壁上的字,而其他没有被刻字的地方,自然还是结满了冰雪。
终于,陈墨从房顶上跳到地上,抬头看着方才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的大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