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任有鱼,喝农药的事,我是真的不记得,感觉我真的做不出这种事,相反,我感觉自杀这种事,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所能做出来的,不过我也没仇人,不会有人害我啊,而且说真的,身为一条单身狗,我是真的没有喜欢的对象,也不会因为爱情这个复杂的东西而想不开呀!真是搞不懂。
我还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之前什么我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我叫任有鱼,单身,二十二岁,无父无母,所谓热心群众告诉我的农药,追女孩,抢救,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从医院出来,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想着群众一句又一句我的故事,想着我模糊听到的声音,还想着我梦到的犹如我的二十二年,到底是一场梦,还是真正的我的经历,我想不明白,若是一场梦,那二十二年也未免太长了一点,但若是真的我的经历,但并没有学校,没有我所熟知的班主任和任何我所知道的东西,想到这就头疼,摇摇头,不知道身亡何处。
嘀嘀嘀,一阵车鸣,还夹杂这司机的咒骂:“妈的看不看路啊.。”我笑着让开一边,这时候,听到一个饱含中气的声音叫到:“少年,你可是对自己感到迷惘?”
回头望去,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坐在地上,想来说话的就是他吧,原来是个算卦的,问我怎么看得出来,我真的不想说,他的长相,他的语言,已经深深的出卖了他!至于地上的八卦图,还有写着一卦知天命的字眼,我看都不用看的!
“老头,你怎么知道我的迷惘?我脸上有字?”虽然我知道肯定是骗子,但还是忍不住问他。
“小伙子,你脸上的确写着,苦b,两个字啊。”
我,我竟无言以对。
“人生总是充满迷惘,人们对自己的未来迷惘,为未知迷惘,为所有纠结的事情迷惘,你脸上的表情,很容易就看得出来,你的确有迷惘。“
说的好有道理,不过,想骗我还真的很难。“老头,我是穷B。”“我知道。”“知道你还骗我?”“小伙子,说话不能这么难听,老人家就好心问你一句,是否感到迷惘,怎么就成骗子了?”说到这,我也有点尴尬,的确是这样,纵使他想骗我,不是还没骗呢,我且听听他怎么忽悠。
“老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他摸着胡须,淡淡一笑,忽然手一挥,周围一片寂静,整个世界好像静止了一样,我感到一震寒意袭来,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神仙,我遇见大事了?
昏昏沉沉,我又失去了知觉。
等到我慢慢回复知觉,眼前模糊一张仙风道骨的脸慢慢浮现,突然想起那一瞬间的时间静止,心中不由一惊,低头便拜:“大师,望您指点迷津!”
老头用手轻抚并没有多长的胡子,眼里划过一丝狡猾,大摩指和星指轻轻拈动,此时的我已经被先前惊呆了,屎尿都快吓到喷涌而出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和动作,直到他轻咳一声,看到他的手头动作,我瞬间就懂了,慌忙掏出我据说真牛皮的只是稍微掉色的钱包,想了想,心中又划过时间静止的那一瞬间,猛然一惊,心中重重点头,毫不犹豫的拿出一张大钱,恭敬的递给大师:“请笑纳!还望大师指点在下!”
老头眼睛瞪大,面带温色,双手也停止了拈动和抚摸,这时我也吓着了,想来也是,大师这应该是在考验我吧,如此大师,必定高人风范,又岂会为了这点钱而.我这样想着,边频频点头,不过还真难得,既然大师不要这钱,我又省了十块,这兜里的几百块钱,可都是热心群众不知道板砖多少年的血汗钱啊,他们救了我,还给我钱,虽然说我为情自杀这件事我真的有点搞不懂而且不爽之外,简直,简直这个世界就是爱的世界,暖暖的.。
“这鳖孙,真他奶奶的抠门,我这挥手一家伙用的药剂就得好几百,看他一表人才,兜里竟然只有几百块钱,而且只给我十块,十块!真是够了,倒霉!”老头慢慢握紧了拳头,心中叨叨。
“大师,我确实心中迷惘,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我所经历的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我所熟知的一切的东西,都找不到,而一切我应该拥有和知道的东西,我找不到也无法想起.。”我苦着脸看着大师,忍不住开口。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天堂,世间万物,皆有定律,你既有梦,梦起何处?即知迷惘,何不追寻迷惘。”
大师不愧是大师,说的果然我觉得好有道理,不过我该去哪里追寻呢,这到底还是个问题呀,说半天不是和没说一样么。
“大师,我该去哪追寻,求您给条明路。”
“.。这.。或许.。”老头脸上带有一丝犹豫,欲开口又吞吞吐吐,我眼见如此,咬牙又掏出钱包,准备实在不行给点钱买个心安也就算了,就在这时,大师眼神突然一亮,坚定的说道:“前方左拐,有一胡同,再右拐...。那里可能有你要的答案!”
我认真的记下繁琐的路线,坚毅的望着大师,低头一拜,“大师,今日就多谢您了,不管如何,我找不找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都会一直在心里感激你。”
说罢,扭头向前走去,只是我没有发现,‘大师’眼睛中竟然透出一丝不忍。
前方到底有着什么,或许没有人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心去寻找我想寻找的东西,或者是答案,或者是真相,又或者什么都没有,一切只有未知,仙人遥遥指路,我便只身向前,低着头,发现自己每一步都走的很用力,仿佛能看到脚印一般,心中不由苦笑,任有鱼啊任有鱼,早晚一天你会幻想成等傻子!
“希望,他以后能长点记性吧,但愿他能保住命,唉,被气糊涂了,我又怎能把他真的往那里‘送’去,今日开了这个头,怕是一年地狱,永无天堂啊!唉.。。”老头此时的脸,好像苍老了很多,低头自言自语,又多添一分寂意。就像我无法得知大师此时的心态一样,老头也没有注意,墙角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女人,眼中带着莫名的笑意还有一丝冷冷的杀意,慢慢注视着他,直到他慢慢收拾摊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