鲶鱼精终于明悟起来,他愤怒的咆哮着,在一阵妖风的包裹之下化为一条长达百丈的大鱼,这一条大鱼在空中腾云驾雾,一双巨大的眼珠子居然是血淋淋的恐怖模样。
他一张嘴,叶辰几人就感觉到那鲶鱼精嘴里面传来一阵吸力,几人顿时有些身形不稳,要被这鲶鱼精吸入口中。
那鲶鱼精无比巨大的身形占据了整片天空,于是叶辰几人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白云,周围的环境也顿时黑暗起来。
眼见着几人就要被这鲶鱼精吃了去,叶辰高声呼道:“师兄啊,你再不救我们,我们就要被这妖怪给吃了啊。”
叶辰话音刚落,那从鲶鱼精身上传来的吸力顿时消失,只见一道淡青色的剑光通天贯地,剔透通明,一下就把那鲶鱼精斩成两段,淡红色的鲜血带着淡淡的鱼腥味传进几人的鼻子里面,紧接着几人的耳畔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
叶辰抬头看去,只见那空中的一个大酒葫芦之上立着一个壮年道人,这道人黑脸虬髯,一副豪放之色,手里持着一柄长剑,正微笑着看着几人,而那壮年道人的旁边也立着一人,这人正是梁山伯。
叶辰看到此人便是一喜,上前一步说道:“燕师兄,许久不见啊。”
几人看见叶辰和燕赤霞居然是旧识,于是好奇问道:“没想到叶辰你居然认识这位师兄。”
这时候,那燕赤霞回应道:“哪有那么许久,只不过是几日不见而已,没想到你这六处穴道居然打通了两道,而且我居然看不出来你修炼的是什么道脉,真是奇特。”
燕赤霞说完,下面剩下的四人上前见礼道:“见过燕师兄。”
于是燕赤霞下了那大酒葫芦,梁山伯说道:“燕师兄乃是真传师兄,我回山的时候刚刚好遇到燕师兄,于是便把燕师兄请来了。”
原来是真传师兄,乃是日后有可能继承掌门之位的师兄,叶辰也没想到燕赤霞这样的豪放不羁之辈居然也是掌门的候选人之一。
于是众人又见礼道:“居然是真传师兄,见过真传师兄。”
燕赤霞本就是不羁的性子,当下摆摆手说道:“我却是不喜这些,你们且在此地,我去那筑波河内一看。”
众人点点头,看着燕赤霞化为一道青光,入了那筑波河。
于是几人就站在水边,听着水下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各种声响,然后又过了好一会,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那水面上飞出来不少鱼虾的残肢断臂,最后一个人影从水下冲了出来。
燕赤霞指着那些破碎不堪的鱼虾说道:“这筑波河的水怪祸害方圆百里的地方,周围的百姓苦不堪言,如今终于被我除了,以前我蜀山众人都以为这世界广大,无边无际,不必在乎这些凡人的生死,可是近些年来,蜀山附近屡屡发生这些事情,不是鱼精吃人,就是虎妖屠村,这样下去这蜀山到底是仙家居所,还是妖精之地?今日回去我便要禀报掌门,诸位弟子都要行除妖卫道之事,以彰显我人道仙道。”
叶辰点点头说道:“燕师兄所言我深有同感,若是有叶辰我能做的事,我定然万死不辞。”
于是众人也附和着。
燕赤霞说道:“你们有这份心就好,如今还是好好修炼,方是根本。”
叶辰点点头笑道:“如今也算是给白云观上面的诸位弟子门报了仇了。”
听到这句话,燕赤霞说道:“你是说白云观?”
“是啊。”叶辰回答道。于是又把那白云观所发生的杀人事件,和这鲶鱼精的所作所为给燕赤霞说了一遍。怎料燕赤霞听完,却眉头一皱道:“我方才斩杀鲶鱼精的时候收了这鲶鱼精的魂魄,在其中搜寻了一番他的记忆,却没有发现他和白云观的那个道士有关。”
“什么?”叶辰和几人惊呼道。
这鲶鱼精居然不是杀害白云观弟子的凶手,那么凶手到底是谁?答案呼之欲出。几人相视一眼,脱口而出道:“青云!”
燕赤霞没搞明白,问道:“什么青云。”
于是叶辰又把这青云老道的事情,和他告诉自己那鲶鱼精杀了众多白云观弟子的事情,告诉了燕赤霞。
燕赤霞笑了笑说道:“这青云老道道士老糊涂了,杀了那紫光之后把他的尸体藏起来不就行了吗,到头来搞得如此麻烦。”
说完,燕赤霞又说道:“上我这葫芦上来,给我指路,我倒是要去看看这青云老道。”
几人点点头,于是燕赤霞带着几人朝那白云观的方向去了。
那白云观的门紧锁着,燕赤霞带着几人落在院子里面,院子中间的那一株常年不落的桃花树已然不见了踪影,在原地之上只留下一个大坑,这大坑里面的泥土还是新鲜的,很明显是刚刚被挖走的。
几人一看这个大坑,心里面一沉,对视了一眼,心想这青云老道定然是跑了,不见了踪影,如今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那燕赤霞看着那一座大坑,沉思了一会,然后大喊一声:“你们都让开。”
只见燕赤霞一拳举起,一道拳罡轰向那一处大坑,霎时间尘土飞扬,众人嗅到了那尘土之中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那燕赤霞跳了下去,几人也跟着他跳了下去,这一下去却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足足有那白云观主殿那般大小,这个巨大的空间乃是在这桃花树的底下,四围的墙壁都是用巨大的青石板砌成的。
里面没有阳光,只有着淡淡的血腥的味道,那头顶大坑投下来的阳光也微弱得很,叫几人看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
于是叶辰手指一点,一团乳白色的明光被打入半空之中,这一团明光正是明光术,叶辰总感觉会用到这照明的法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乳白色的明光散发着淡淡的清冷光华,将这一片空间照亮,几人只看见这一个大殿一般大的空间里面,一个接着一个挂满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