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庙乃是神明分神降临之地,平日里处理神域之中的大小事务,同时也凝聚信仰之力。一般的神明不会把自己的本体放在神像之上,而只是把自己的分神放在神像之上,而本体则是每过一段时间就去收割一次信仰之力。
如今这神像被打碎了,那神庙之中所聚集的信仰之力也消散一空,这鲶鱼精必然大怒,前来讨伐,这下可是要了命了。
但是诸位村民都围在这里,已经把这神庙给砸了,就等着自己等人施法灭了那鲶鱼精,如今真是骑虎难下,总不能告诉大家:你们不可以砸了神像,我等也灭不了那鲶鱼精,我们还要等等我家的师门长辈前来收服鲶鱼精呢。
叶辰毫不怀疑,自己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么今天肯定是走不出这刘波村了。于是几人互相看看,总算是拿出来一个主意。然后叶辰就站了出来,对诸位刘波村的村民高声说道:“诸位乡亲们,鲶鱼精害人不浅,十余年来残杀我人族同胞,我日我们师兄弟五人来到这刘波村就是来降妖除魔的。”
叶辰看着下面一连激动的村民又说道:“我等都是那蜀山来的修道之士,法力高强得很,那小小的鲶鱼精对于我们几人来说只不过是手到擒来,请大伙相信我们,今天要是那鲶鱼精敢来的话,我们一定会叫他有来无回!”
这一番话大大激励了众位村民,他们高声喊着:“杀了鲶鱼精,为死去的孩子们报仇!”
看着下面被忽悠住的村民们,叶辰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和几人又商量了一番又说道:“不过今晚和那鲶鱼精斗法可能波及巨大,希望诸位先离开刘波村,明日再回来。”
这句话一说出口,下面的村民就有了异议,有人喊道:“道长,你们不是说对付那鲶鱼精手到擒来,怎么还要我等离开家园啊?”
“是啊,道长不是说手到擒来的吗?”
看着下面吵吵闹闹的村民们,方雨雯不由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不知道这群人在那鲶鱼精面前敢不敢这样大呼小叫。”“鲶鱼精会吃人,而我们是来救他们的,他们自然不敢对鲶鱼精有什么异议。”叶辰看着他们淡淡地回答。
这群村民虽然有些怨言,但是好歹自己几人是来救他们的,于是在刘大壮的帮忙下,全村几百人收拾了一下金银细软,还有一些口粮,离开了刘波村。
夕阳西下的时候,筑波河的河水被那夕阳给染红了,叶辰几人坐在神庙里面,几人围坐在一起,中间点着一团篝火,几人的后面是那鲶鱼精神像的碎片。
看着鲶鱼精破碎的神像上那凶恶丑陋的嘴脸,尹楚月忽然说道:“几位师兄妹,楚月闲暇时刻也时常读一些史书,纵观玄黄世界人间千万年的历史,一般都是活不下去的民众们揭竿而起,可以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可是我今天看这刘波村为何不是如此呢?”
尹楚月疑惑道:“诸位是兄弟你们看,这刘波村十年以来无时无刻不受这鲶鱼精的侵袭,如果说他们惧怕鲶鱼精的神力,那么为什么不离开这筑波河,到其他地方去生活呢?”
这个问题看起来很简单的样子,可是众人思索了一番,却想不出来答案,于是也没人回答尹楚月的话,这方雨雯就说道:“姐姐想这些干什么,还是快快把符画好吧,一会指不定有一场大战呢?至于这些人为什么留在这里不离开筑波河,与我等何关呢?”
方雨雯这话便是比较实际的了,于是众人点点头,默默画起符来。这一种符名为散妖符,乃是叶辰从那一本符书上找到的,一般凡人就能画成,乃是一种极为简单的符箓,却十分的实用。
这符箓乃是用黑狗血加上朱砂,还有桃木粉末为材料画成,由于它比较简单,所以几人用手指为笔就可以画出一大片符箓,这符箓的功效就是消弱妖气,可以使那鲶鱼精的威能小上一些。
这鲶鱼精被砸了神庙,定然不会善罢甘休,那付四海前几日学了一套阵法,这阵法刚刚已经布下,再加上这符箓应该可以抵挡鲶鱼精一阵子,到时候要是打不过,就可以借着符箓阵法之力跑了,反正那些村民都被叶辰骗走了。
叶辰一边画着符箓,一边想着尹楚月的问题,总感觉她说的话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哪里不对又一时间说不出来,突然之间叶辰好像想到了什么,指尖一顿,把手上的那一张符箓给画坏了。
祝英台见到叶辰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便问道:“叶辰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叶辰缓过神来,看见祝英台正担忧的看着他,于是他笑道:“只是刚刚在想楚月师妹说的话而已。”
“哦?”祝英台好奇道:“叶辰你向来就有不少的见解,不知道想没想出来?”
“倒是有了一些想法。”
众人听到叶辰能回答刚刚尹楚月的问题,然后也纷纷来了兴趣,想听听叶辰如何说。
叶辰看了看几人笑着说道:“我也看过不少史书,我倒是觉得不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而应该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服从。”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服从?这话倒是新奇。
于是尹楚月就问道:“叶师兄这话怎么讲的?”
叶辰说道:“那就说说这姜国吧,不知道楚月是没知不知道,那一万年前的姜国乃是一个奴隶制的时候,那时候天下间只有奴隶,平民和贵族。”
“奴隶当奴隶的时间可以追述到几万前年,他们世世代代都是奴隶,给这姜国的王公贵族们卖命,像是猪狗一般,贵族们可以随意的杀他们取乐,让他们给自己建立豪华的宫殿用来享受,贵族们死了,还要杀大量的奴隶给自己陪葬。”
“整整几万年的时间里,贵族们习惯了这样生活,奴隶们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想要反抗,这难道不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服从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