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岳华峰顿时不悦:“你怎么这样说我帅博?他老人家高洁如云,飘逸如仙,岂是你
说的那种人?”
牟道道:“我又没让你去谋财害命,你火什么?难道提醒你一下,倒了你的胃口?
你师傅再好也是个老头子了,总是两代人。你对他知道多少?”
岳华峰脸色怒红:“我永远也不会怀疑他老人家的操行!你这是别有用心!”
杜云香这时轻柔地说:“扬哥,难道他的话那么重要吗?犯不着生气呀?人心难测,
这话还是对的。”
岳华峰温和地冲她一笑:“香妹,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受不了别人在我师傅背后
说三道四,他老人家绝不会与锦衣卫混在一起的。”
牟道笑道:“你不要把你师傅看得太好,我比你更了解他,我总觉得他在为官府干
活。”
岳华峰一拍桌子,“你不要说了!我师博的品格比你高尚得多!”
牟道被刺中了软处,不由火起,下要讽嘲他几句,眼前一花,范仲淹到了他们中间。
老头子冲他们一笑:“扬儿,你让我放心了。”
岳华峰惊喜异常,连忙向师傅行礼。
牟道膘了范仲淹一眼,轻道:“范先生,你抓人了没有?”
范仲淹说:“我做什么还要听你的吗?”
牟道淡淡地说:“听命于官府也算不上好事,侯至爽是不是被你抓去了?”
岳华峰怒道:“牟道,请你不要这样跟我师傅说话,他老人家一向是有分寸的。”
“我也有分寸。你师傅神出鬼没,侯至爽失踪多半与他有关联的。”
范仲淹叹道:“老夫行走江湖几十载,从没见过这么狂的,扬儿,你试试他。”
岳华峰不由为难,愤怒不到一定的程度,他是动不了手的,牟道的功夫他是清楚的。
范仲淹见他迟疑,冷道:“扬儿,还等什么?”
岳华峰心一横,说:“牟兄,小弟得罪了。”
他晃身展臂向牟道劈去,是“雪人神功”,内劲犹如春潮激荡。
牟道挥掌迎上。在半空里两掌相遇。
“砰”地一声,两人俱是一震,没动。竟是平分秋色。
牟道道:“看来你长进不少。”
范仲淹说:“你小子总是大大咧咧,还会吃亏的。”
牟道哼了一声:“你到底抓人了没有?”
“你还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老夫的事还没有人能管得了。”
牟道盯了他一阵,飘然而去。
他觉得侯至爽十有**遭了老家伙的暗算,但他不能在酒店里耗下去,他得回去看
一下张严馨再作打算。若再后院失火,那就麻烦了。
范冲淹不怀疑他远去了,快活地笑了两声。
岳华峰小心地问:“师傅,他怎么说你抓住了侯至爽?”
范仲淹点头道:“不错,那丫头是被我抓住了。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岳华峰摇头说。
范仲淹眸子一红,仿佛燃起了火苗,分外惊人,气恨他说:“她想造反,不除行
吗?”
岳华峰一惊:“您杀了她?”
范仲淹笑道:“这还用不着我动手,只要把她交给官府,会受到处置的。”
杜云香忽说:“那岂不成了官府的帮凶?”
范仲淹立时不快:“看你灵灵秀秀的,怎么说出这样的话?除逆子,杀乱贼,是每
一个正人君子的义务帮凶怎讲。
杜云香低下了头,没有分辩,朝廷大搞株连,弄得天下哭声一片,这也值得称颂吗?
女人想不通的时候往往爱沉默。
岳华峰怕师傅不快,忙把活岔开:“师傅,您把她放在哪里了?”
“在客栈里,一个丫头我能时刻带着吗。”
三人于是无话。
过了一会儿,三人离开了酒店,在街上慢慢荡荡走了一阵,他们进了“花芽客栈”。
三人进了客房,看见侯至爽正在床上微动,似乎很痛苦。杜云香有些不忍,把脸转
向了一边。
范仲淹拍开她的哑穴,笑道:“我给你找来两个伴,你不会太寂寞了,老实一点
吧。”
侯至爽一脸凄然,屋中的暗影仿佛合了她的命运:“我有什么罪,你凭什么抓我?”
范仲淹道:“这个你到官府里再辩吧。有得是时间,我老人家还要去会个朋友呢。
扬儿,你要看好她,不要出错。”
岳华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范仲淹闪身而去。杜云香开口了:“侯姑娘,他们说你想造反,这是真的吗?”
侯至爽少气无力地说:“骗人的,我无兵无权,如何造反。”
杜云香深有同感,幽幽长叹了一声。
这时,房外人影一闪,岳华峰追了出去。
侯至爽趁机向杜云香求救:“好妹妹,相信我吧,我是无辜的。
你若救我脱困,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杜云香迟疑了一下,说:“他点了你几处穴道?”
“三处,你帮我解开吧!”她说了被制的穴道。杜云香伸手拍了一下,不见动静,
不由起了好胜之心,我非解开它不可!
然而并不轻松,她累了一头汗也没解开一个穴道。
她还要按推,岳华峰回来:“香妹,你在干什么?”
杜云香说:“我在练习解穴呢,你会解这样的穴道?”
岳华峰凑上去看了一会儿,伸手拍去,亦不见动静,仿佛井太深了,以致于投下石
块不见回音。
两人顿起好奇之心,在侯至爽的身上推揉起来,弄得侯至爽心烦意乱。
忽听外面一声冷笑,探进一颗头来。
侯至爽看见云中魂,又恨又惊,怒道:“你来干什么?”
云中魂笑道:“我来找你呀。”
侯至爽气得两眼昏黑,仿佛被大水吞没了一般,没好气地说:
“你把我害成了这个样子,还有脸来见我?”
云中魂一愣:“我何时害过你?”
“你在外面没有胡说八道吗?”
云中魂道:“我那是好意,想不到弄成这个样子吗。”
侯至爽念头一变:“你不是来热闹的吧?”
云中魂一笑,飞身抢了上去。
岳华峰大怒,“雪人神功”闪电般出手,一股奇强的内劲袭向云中魂的脖子。
云中魂料不到岳华峰的内劲如此歹毒,唯有急闪而退。
岳华峰冷道:“你不要指望从这里得到什么,好事历来难得。”
云中魂猛地抽出了刀,轻蔑地说:“大爷想得什么还没人能拦得住呢。”
他正欲扬刃,范仲淹回来了,一脸喜气:“你想抢人吗?已经迟了。”
云中魂一扭头,五个血衣人已到了他身边,几乎把他包围了。
云中魂惊心不已,两眼闪忽不定,若要硬拼,他肯定占不了便宜;若就此放手,他
又甘心。
范仲淹看透了他的心理,笑道:“何不坐下来谈谈呢?也许会有另外的收获。”
“什么收获?”云中魂有些不信。
“投靠朝廷,报效国家,这不是很好的出路吗?”
云中魂大摇其头,“让我去当走狗?不干,大丈夫不能轰轰烈烈,不如去河边钓
鱼。”
范仲淹哼了一声:“恐怕你没那么好的福气,我不认为你有三条路好走。要么投降,
要么死掉,两者必居其一。你的嘴太不严谨。”
云中魂大怒,在美人面前这么逼他,不是要他的好看吗?寒光流泻,大刀飞扬,直
取范仲淹的脑袋。
范仲淹晃身一摇,随之拍出一片玉白的掌影,犹如李白笔下燕山的雪花飞卷而起。
与此同时,五个血衣人扬起了大铁勺子刨了过去,劲气如山。
“扑啪”几声,云中魂被击出房去,墙倒屋塌。
范仲淹仅被削去半截袖子。
杜云香挟着侯至爽跳到院中。
客栈里乱作了一团,呼儿叫爹声此起彼伏,人影乱窜。
杜云香欲挟侯至爽离去,云中魂一刀向她劈去。
岳华峰大骇,飞扑云中魂的脑袋。
云中魂吃了大亏,不敢硬挡,唯有急闪。
杜云香死里逃生,吓得脸色苍白,细汗淋淋。
范仲淹道:“不能让他跑了,该是除去这小子的时候了。”
血衣人飞抢而上,齐扬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