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池星幻不仅请他们大吃大喝,还给他们讲解了如何使用灵力,尤其是诅咒力。最后,她谈到自己的遭遇,重点讲了被人假扮的坏处:当你被一个人假扮的时候,他身上经历的事情,凡是有诅咒力的,都会往你身上扑一点。这时,平林亚子忍不住问了一句:“扮我的是一个人吗?”“肯定不是,据我猜测会有很多。”“那我岂不是要被他们扮死了?”“以你的灵力,应该不至于,但是也很危险,所以建议你先把那些扮你的人诅咒死。”池星幻声音提大了一点,“其他人也一样,先把扮你的人全部诅咒死。”命令一下,会议宣告结束,大家都离开了。只有昭明依然站在门边,久久地凝望着池星幻,似乎想记住她的一切,他已经不想要再娶她,但是爱,那是什么东西呢?明明不想记住却从来不曾忘怀?
远远地,池星幻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固执地让自己的脸掩藏起来,一般都背对着昭明,但是昭明依然记住了她偶然转脸的瞬间,在灯光耀眼的房间里,依然显得那么耀眼。
最后,池星幻离开了房间,昭明这才离开,远去。他不知道,池星幻站在门楼上注视着他的背影,居然洒下两滴眼泪。她并不了解自己的心是怎样,但她了解爱一个人的焦灼与痛苦,所以怜悯。
池星幻已经给自己找了一份新职业,摇滚乐歌手,看到昭明完全消失,她匆匆下楼跑去唱她的第一支歌曲,只是练习,但她很积极。
这首歌的名字是愉悦的清晨:在每个清晨都这么愉悦,可是这个早晨是那么特别..池星幻认真地唱着,尽量拿捏着音调以免唱错,同时将感情融入进去,是自己唱得更好。
她的声音,像远天的小鸟,尖细而灵动,吸引了在房间外面的虞佳淇,他忍不住掀起帘子对他妹妹说:“你唱得真好听啊,简直像邻居家的小鸟在叫。”池星幻微笑着:“谢谢!”
星幻练习了一下午,终于结束了,她就去吃晚饭。餐桌上虞佳淇问她:“为什么唱那么久啊?”“这是我的新职业啊,说好了明天就去试唱的。”“什么?新职业?你还需要这种职业?”虞佳淇似乎很惊讶,“你赶紧辞了吧,这种职业有什么好做的!”“怎么了啊?”“这种职业不好,说多了你也不懂,就是长大了不好嫁人的,所以慎重一点,还是不要做了。”“可以可以,”看哥哥不同意,池星幻倒是很恭顺地答应了。但是她心里并没有同意,因为这不仅是一份职业,还是通往地下城的“正途”,池星幻是个很负责的人,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第二天,池星幻就告诉她哥哥:“我要去辞职了。”“赶快去吧,那职业真没什么意思。”池星幻匆匆忙忙地跑到试唱的地点,进了录音棚,周围有一圈人,大家惊讶着她的美貌,议论纷纷,很快要开唱了,她从容不迫地走到麦克风那里,投入全部的感情唱了起来,她的声线,像急切的流水,又像花开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灵性。
一曲唱完,她静静地等待着,结果好得让她不敢相信,几个著名歌手都称赞她唱得很不错,唱片公司的人甚至等着与她签约。她很大方地和他们交谈着,最终确定出一个光盘。
可以回家了,她走出屋子,却意外地看到虞佳淇和凌霄都在外面,两人正在议论什么,池星幻闪身躲在门后,听到凌霄说:“她本来就喜欢这样的职业,那次离开我去做咖啡店钢琴手,据说还很出名。”“你没劝她吗?”“劝什么啊,我什么都没说。”“那这个职业呢?”“还是你劝吧!我毕竟还没有跟她结婚。”“没问题,”虞佳淇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池星幻心乱如麻,但是她很快有了主意,她选择如实汇报。走到门外,跟哥哥问好。虞佳淇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你辞职就费这么长时间啊?”“我还在做,但是,之所以选择这份职业,是有原因的。我不能离地下城太远,那样我们永远也杀不死所有魔鬼。”
“我们家人很多,用不着指你做这个,你太过分了,竟然欺骗你哥哥,还侮辱我!”凌霄插了一句。“我---什么时候侮辱过你啊?”“那次,你去做钢琴手。”“那件事你还记得,我只不过是练练钢琴,跟你说了几次你都不同意,所以才只好去那里练习的。”“你们家有钢琴!”凌霄的眼睛里泛出血色。“别跟她说了,不如我们进去,”虞佳淇平静地说。“你们搅黄了我的职业,我跟你们没完!”池星幻大喊大叫,但是没有任何用处,虞佳淇进去跟他们说,自己妹妹不适合,且给他们验看了一下自己的水纹金线,那是贵族的标志。对方立即同意了,然后在他离开后唏嘘一片。
池星幻的歌唱生涯到此结束,弄得一脸泪水,却又无可奈何。树上的小鸟唱着歌,池星幻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冲小鸟砸过去:“滚蛋去!”小鸟应声落地,胸部受伤,死在地上。池星幻又心疼得不得了,痛苦不堪地哭泣着,把它埋了。
凌霄站在不远处,表情冰冷地一直盯着,看池星幻把小鸟埋了,才走过来:“你真是的,心情不好打自己就是了,鸟有什么过错?”池星幻尖叫起来:“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你是无意中捡了一块石头,又无意中砸向那只鸟,然后无意中把它埋了?你的脑子被别人控制了?”池星幻无语了,但过了一小会儿又接着说:“不过是只鸟而已。”“你也不过是个人而已,”凌霄语调沉稳。这时虞佳淇出来了,喊他们离开,三个人就一起回了家。
刚进门,虞佳淇就想起一件事:“池星幻,你那份钢琴手的职业辞掉了吗?”“还没辞掉呢!我每个星期天都去。”“赶紧辞了,别再干了!”虞佳淇不耐烦地说。“我等下就给他们打电话,”池星幻说。“等下,是哪家咖啡店啊?”“心月。”“心月美人---是不是就是你啊?”“是的。”“你真是不知羞耻!”虞佳淇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声音与她讲话,池星幻哭了,又想起那只倒霉的小鸟,哭得更加厉害。“好了好了,别吵了,都没有什么的,职业罢了,辞了就好。”凌霄搂住池星幻的双肩,把她拖到沙发上坐下,几个人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