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幻听到这里,忍不住说了一句:“用的时候尽量擦少点,一层一层地叠加,出来效果才好看。”“你好会做胭脂啊,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化妆品,”那女孩夸奖她。池星幻轻笑了一下,又接着说:“没有了可以找我再要,会给你一盒更好的。”“好的,谢谢!”女孩向她道谢,但是又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呢?”
“很简单啊,就是采集红色花瓣,捣作浆汁,把水滤出,沉淀一下,倒掉上层的水,然后搁在太阳底下晒干再定型就好了,”池星幻漫不经心地说,她的脑子里想起来的却是:她寻觅着鹿的脚步,匆匆忙忙地跑着,路上经常有刀子一样的叶片,划伤她的小腿,疼痛中,也没忘记采摘一些鲜红的花瓣,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她很少化妆,但是却制作了大量的化妆品,用以赏玩。
宴会过后,冬川找到池星幻:“能帮我叫一下你哥哥吗?我有事情找他。”“当然可以,我去给他打电话。”池星幻接过冬川递过来的手机,拨了虞佳淇的号码:“你到雪漂流地区的北边来,有云崖草舍,冬川在这里等你,她找你有事情,希望可以快点来。”“好的,两个小时后见。”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虞佳淇骤然出现在冬川的草舍里,冬川正躺在草堆上,温婉如水的躯体,绝美的容颜,尤其是,她的手臂上缠了一根红色丝线,映衬得手臂白如冰雪,同时嫩得如同果冻。虞佳淇从没有看到过女人睡觉,所以后退了两步:“打扰了。”“没事,”冬川站了起来。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虞佳淇不禁又后退。“我找你来,是想知道一件事情,你跟小涵是怎么分手的?”“这件事,你,跟她是什么关系?”虞佳淇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朋友啊,”冬川倒也没有表现得太在意。“我们性格不合,”虞佳淇回答得很简练。冬川接着又说:“这次我们能打赢,完全是凭借神力,而宫之涵身上的灵力也很大,我一直希望她能加入我们,结果却听说她自杀了,请问,是怎么死的?你有印象吗?”虞佳淇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他无法正视眼前的这个女人,而他自己女朋友的事,还必须要告诉给她。于是他略微转了一下身体,正对着窗外,拨动手中的水晶球,开始叙述他们的故事:“首先,我妹妹不喜欢她。”他发送了一个记忆灵场到冬川的脑子里,通过记忆灵场冬川看到:
莱丝的到来给留兰花会增添了不少波动。她绿色的眸子里带有褐色斑点,看上去十分美艳。她在留兰花会注册了暂时会员,并且应君凌的要求直接介入苏美尔建设中的资源开采问题。
佳淇和他的女朋友率先接待了这位远方来的朋友,他在家中开了一间房,好让莱丝先住下来。
外面,莱丝和虞佳淇的女朋友宫之涵正在谈话。房间里,星幻看着佳淇,顷刻间泪如滚珠:“..”“可是你没有自虐的权利。”旁边的滴水观音长得青翠欲滴,很安静地看着他们。
然后是虞佳淇与宫之涵分手时的对话:
小涵,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哪里,是我打扰了你休息。
你在想什么?
佳淇,既然你已经不需要我了,就给我自由吧!
你要什么,都随你,可前提是,你不再需要我。
不,是你在需要我时来找我,不需要我的时候就离开我。
我..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你是这样的,你骗我!你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你根本不需要时间,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你喜欢星幻对不对,我成全你们!
星幻?你提星幻干什么?她是我妹妹,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
总之,我的话完了,我们之间---总算结束了。
那很好,我等这句话很久了,我很高兴这一天终于来了,我的等待终于结束了,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不想再看见你!
佳淇,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居然忍心让我走,你说过一直陪伴我的。
我说过吗?也许,但那是过去的事了。
好,既然如此,以后,你就别想再见到我了,我会彻底消失让你高兴的,遂你心愿!
你不会的,我们会再见面的,而且是经常见,除非你离开苏美尔,但那是不可能的。
佳淇,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怎么这样说?
你不用装模作样了吧?我觉得我这个人还是比较诚实的,你比我虚伪多了啊!
我相信你不会做傻事来让我背黑锅,我相信你的善良,这点倒是不假。
的确,我不会死,我只是想知道你面对我的问题是什么表情,现在我知道了,你可以面不改色,你真是个最冷静不过的人,而我在你的眼里,不过是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恨你!
最后,是宫之涵的死亡:
听说打仗,宫之涵也跑到了战场上,她躲进一个掩盖物的下面,把掩盖物掀起了一部分以便自己鼻息。
然后,虞佳淇打到了这里,隐约看见掩盖物下面似乎有人,就跑了过去,用尖刀一刀扎死,然后打开掩盖物,看见宫之涵的尸体。
从来都不动声色的他,竟然流泪了。
记忆灵场的记忆片段结束了。冬川平静地看着虞佳淇:“你更喜欢池星幻,为什么不去追求她呢?”“她是我妹妹,”虞佳淇没有别的话。“听说,”冬川斟酌着字眼,“你的父母亲只生了你和你的哥哥。”“可是她的确是我的妹妹,”虞佳淇没有说具体的原因。冬川猜测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父亲,不只有你母亲一个女人?”“不,不是那样,我的意思是说,我只会把她当妹妹看。”“哦,了解,今晚在这儿吃饭吗?”“不,我还要赶紧回去呢!”虞佳淇的脸上早已渗出汗珠,倒不是因为紧张,只是一进门就开始心跳如鼓,他早就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