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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爱琴的海

巍峨的高峰,带着几分凄凉的山顶,黄昏将近,却更多的是凄美,几分萧条,几分迷离。远处的城市永远那么的繁忙,生活节奏永远那么快。袅袅的浓烟,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街道,或许也只有夜色来临之后,喧嚣的城市才能安静下来。

“海,若有来生,我会做你的新娘,无忧无虑,你耕田我织衣。若君剑指南山,愿陪君君临天下;若君刀败荆州,愿陪君东山再起。”如此近,背对背的距离,心贴心的交隔,依偎着能感觉对方的心跳,呼吸的节奏,如此真切。女孩看着远处的城市,带着几分纤弱,又有几分牵强。都市,多么华丽的名字,却也是多少人青春的埋葬的地。自己多么希望,渴望的一份爱情在这座城市相遇,然而在青春即将告别时,那一份梦寐以求的婚姻没有来临,即将把自己多么不愿意割舍的爱情埋没在这座城市。复杂的神情,这座城市啊!该爱你还是恨你,多少美好的回忆,多少不愿意的割舍。现在这城市却成为多么不敢触碰的伤,每一条街道,每一个熟悉的小吃店,都那么熟悉,都有两个人走过的身影。以后只能一个人去走下去,带着一个多么不愿意的陌生人,身边却要多了一个曾经很熟悉的影子吗?

“来生啊。。”

名叫海的男子微微抬起头,顿了一下,满是沧桑的面颊带着几分羞涩,看着满是夕阳红的天,枫叶一片片像是不忍滑落,铺遍山谷。来生这么纠结的一个词,最让人难以捉摸的一词,谁都无法解释和琢磨透彻。对于活着的人永远是未知,死去的人才能知道是不是有来生。

“来生或许太遥远,何必太执着来生的相遇,今生,我们爱得不容易,却要如此的割舍吗?唉。。”

叫海的男孩想转过头问问女孩是否还会回头,不要被现实所左右那来之不易的爱情,又却似乎舍不得离开那一抹背的温暖。爱你,让我沉入温柔的大海多好。曾经的自己,傻傻的以为如果有一天那个女孩累了困了,自己会张开怀抱,为她遮风挡雨;如果她选择做一个女强人,自己为她洗衣做饭。

“海,你不懂,永远不懂,我好累,真的好累。”说着,女孩不知何时掉下了泪。

“如果我很平凡,我会义无反顾的爱你,跟着你懒着你,而我却身不由己。”说着女孩泣不成声。

男孩默默看着天,不敢回头看女孩,不敢仔细听她的抽泣。有人说抬头45度看着天空是最美的,那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不情到深处人孤独,泪却永远止不住。

“你爱我吗?小琴。”此时的男孩泣不成声,眼泪打湿了衣襟,却不敢擦拭,不敢凝噎。虽然在一起时间已经不是很短,但是人总是因为时间长了,往往会去怀疑。

“爱,很爱很爱。。没有现实,没有身不由己,我会毫不犹豫伴你一生,永生永世。”女孩看着,或许可以说是在问着苍天,人世间或许有来生吧,这一生爱得好苍白,若有来世,定不会让世俗从一而终来决定,不会让世间再来左右自己的幸福,有来世,即便做一颗小草,伴你一度花,也会春风得意。

秋,丰收不了爱情的秋却是如此的凄凉吗?

“海,我如果不在了,你还会满世界的找我吗?海,如果我不在了,你会忘记曾经有一个深爱你的女孩吗?海,你还记得曾经傻傻的承诺,你说你叫海,我叫琴,有一天你会带我去爱情海看海,你会忘记吗?”多少人愿意没有灵魂的去披着一套华丽的婚纱?多少人愿意拥有一个没有生命力的“花瓶“相伴?

“不会,不会,不会,永远都不会忘记,琴,你再等我几年好吗?我会给你最好的未来,最幸福的家。”男孩想努力去挽留女孩,像是做最后的努力去争取,而心里却是那么的痛,或许无力的挣扎吧,她就要做了别人的新娘,怪自己拥有的时候不知道努力,当青春即将消逝在二十七八岁的岁月里来悔悟,自己却是如此无力,拿什么挽回。。

“海,再见了,再见了我的爱,若有来生,我要做你的新娘。。”背对背相偎的琴不知何时站起了身,咫尺饿距离,男孩来不及伸手挽留,女孩纵身一跃,翩翩的长裙,消瘦的脸庞,如此让人怜惜。不是愿意割舍,不是愿意妥协,因为无奈,这是现实。当自己的父母对着一个自己如此陌生的男人视为己出,自己多少次希望眼前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所心爱的人,当自己面临选择家人还是自己心爱的人时,背负着如此大的包袱去选择。或许自己的离去会是一种解脱,不再选择,不会再迷茫的活着,不再虚伪的笑。

“琴。。”

男孩带着嘶哑的叫唤,眼泪不停掉落,原来她是爱自己,如此深爱着,自己却不相信,两年相识,三年同窗,四年相恋,自己却不懂她,脑海里顿时浮现过往的一切,从相识她的捉弄,同窗时她的调皮,相恋时为自己哭为自己笑。难道这一别就成为了永别了吗?

究竟是怎样的一段时光,叫我的眼角映悲伤。就在女孩以为一切都没有改变,只要男孩高兴,女孩就可以重新扎入男孩的怀抱一辈子不出来的时候,其实一切都已经沧海桑田了。女孩像是躲在一壳里长眠的鹦鹉螺,等她探出头打量这个世界的时候,原先居住的大海已经成为高不可攀的山脉。而她成为一块僵死在山崖上的化石,印着无尽的悲伤和无奈。

“不。。”男孩奋力的往女孩跃下的地方一跃,努力伸手去抓,想奋力的去抓,感觉如此近的距离,却那么难以触摸,难以去感受那贪婪的拥抱,如此近,却要如此远吗?

“小琴,我爱你,好想好想好好爱你。”曾经深爱的女孩,你可知道,如此近的距离,爱得那么无可奈何,连最后的拥抱,最后的亲吻都那么奢侈,叫海的男孩拼命的呐喊,仿佛拼出最后的力气疯狂的呐喊,只为让自己深爱的女孩知道自己多么的爱她。

曾经深情的海誓山盟,现在成为多么无奈的现实,其实相爱在茫茫人海多么不容易,然而家人希望的幸福却成为了离别的筹码。有时候幸福很近,拥有的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或许就是幸福,然而每个人都很快陷入那一秒的爱情,待到它慢慢离去,将与自己成为永别,伸手再也不能触碰。

女孩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孩,他还是为了寻我而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然而当自己深爱的人却和自己没有年龄差距的时候,有的只是怪自己年少不知时间多可贵。当爱情不再是两个人期待的相守相伴,成为了两家亲人看不好的前途。谁会愿意做一辈子荒废的草木,谁又愿意舍弃曾经一辈子想拥有的,换一世的骷髅花。

两行清泪划过天际,似乎想要交融,却又似乎平行成为了永恒,若有来生,你还会爱我吗?你还会,爱我吗?有人说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忘记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划落在天际的女孩看着男孩,默默看着,不舍,不甘。如果能用今生如此凄惨的爱情,来换你来世的一生相伴,我愿意。女孩陷入对未来,来世的沉思,来世不知道还会不会降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琴,若有来生,等我好吗?”其实男孩自己并不会害怕将来给不了女孩所谓的幸福,男孩永远担心的只是有一天,自己坐拥天下,却不能用天下来换她一世相伴。

天空一如既往的平静,远离城市的那一片天空更是如此安静,几秒钟,或许就这样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我会等你,一直等你,即使你不来寻我,我也会去寻你。。”来世我依然会做你的最爱,会去寻你,而我会努力给自己筹码,不再被谁左右,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找自己想见的人。女孩默默地念着,看着那一片陌生而又熟悉的天空,似乎在对着天空发誓,又似乎对着自己内心发誓。

几近黄昏,深秋的晚霞格外妖艳,两道身影从天而降,划落的时间很快,却又似乎在某一瞬间定格,两道白光闪过天际,没过两道人影,那一刻或许便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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