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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所以重生

眼见荆少凌拿着砖头就要拍到他的脸上,徐然转身划出一道弧线,脱离了包围圈,利用另外一个人身体挡住了荆少凌的板砖,同时出现在荆少凌的右侧,一记快速侧踢,踢在荆少凌腿弯处,然后不等荆少凌完全跪下,便用力一推刚才帮他挡住身体的家伙,然后一脚蹬在他的腹部,用的是送力。那人站不住,刚退后一步便撞上了单膝跪地的荆少凌,两人立马摔在了一起。

挨了两下后,挪移了几步,终于又使自己的后背处于一个安全的位置,面向着两人,僵持了几秒,其中一个终于咬牙,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冲了上来。徐然踮脚轻巧地向后一个切步,左手向上斜切,躲掉了袭来的一拳,同时切在了那还未收回的手腕上,然后矮身向前一步,一脚踩在那人的脚背上,右手虎口用力击中那人喉咙。那人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重心向后移去,却因为脚背被踩住了,便成了直挺挺的向后倒下去。徐然本想顺势将他的头用力按向地上的碎石,猛然想起,这里并不是边疆,不是生死相搏,便放开了踩住的脚,让那人屁股着地,却也因此身上挨了两拳。

拿大扫帚那家伙因为手中的家伙事儿太大,动作也就慢了半拍,被徐然一脚踹中胃部,撅一边儿吐酸水去了。而这个时候荆少凌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满脸狰狞的想要再冲上来给他脸上一脚。

因为倒下了几个,所以刚才被挤到后面的几个终于有了上场的机会,虽然不到两分钟分钟就被徐然放倒了三个,其中两个看样子还失去了战斗力,还有一个篮球高手似乎脑袋磕烂砖头上了,正抱头哀嚎呢。但是七个高一年纪的还打不过一个初三的小家伙,他们是不相信的,你以为拍武侠片呢!

他们也只是高一的学生而已,虽然架打得不少,但是还从来没有往人家要害下手的习惯,毕竟是帮人出头,也害怕真把人打出问题来,所以徐然在几人轮番围攻下,还是硬生生的挨了十几二十下。说不痛那是假的,但却都算不上受伤,至少在徐然看来,这些能让人痛上一个星期的青紫,确实不算伤。而且,打过群架的朋友都知道,一群人围殴一个人的时候,大家都挤在一起是很难用上劲的,虽然密密麻麻的拳头不停的落在人身上,反而却没有一个人拉开架势的全力一拳效果来得大。

边打边退,里面的小巷更窄了,最多并行两人的宽度,搏击能力明显要强很多的徐然最多只同时面对人的进攻,并且因为太窄而不能很好的用力,渐渐的,荆少凌等人便发现不对了,大多情况都是自己人被打,而徐然则躲过了大多数的攻击。而且自己这边的人喘气都喘不过来了,而徐然虽然同样呼吸急促,却丝毫不乱。

就这样,被追打的硬撑下来了,而追打人的,却一个个倒下了,现在能站着的,除了徐然和荆少凌,就只有一个了。

徐然虽然尽量保护头部了,但脸上依然还是挨了几拳,牙龈被打出了血,嘴角也肿了起来,看起来倒是比倒在地上的任何一个人还要狼狈一些,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般的瘦弱身体依然站立着,腰杆笔直,眼睛格外的明亮。

徐然面对着对面还站着的两个人,第一次正面着他们,向前走了一步,眼睛半睁着,神情冷冽之极,荆少凌被吓得退了一步,而旁边那人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色惨白。

故意被徐然留在最后的荆少凌,孤零零的站在徐然面前,脸色铁青,努力瞪着的眼睛掩饰着其中的慌乱,原本小小的眼睛被他瞪得老大,那唯一有点像周杰伦的‘优点’也消失不见,虽然,周杰伦目前似乎还在打酱油的样子。

“啪”

一记格外响亮的耳光,倒在地上却没有失去意识的六个人身体齐齐的一颤,然后连哀嚎的声音都不敢发出,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似乎怕被徐然的依然冷冽明亮的目光所注意到。

“啪”

又一记!荆少凌又退了一步,抬了抬手,想要挡……

徐然一把抓住他的手,一拧,荆少凌受不住痛,歪着身子惨叫了起来……

“啪”

再一记耳光!惨叫变成了求饶,身体发抖……

“啪”

还有一记!或倒或坐的六个人有人的惨白着,有人的脸涨得通红,几乎将头缩到了裤裆里……

“啪”

……

终于有人受不了,爬起身向徐然冲了过来,一脚踹了过来,徐然放开了荆少凌,撤步撤身,躲过了这一脚,脚下一勾,那人便一头撞在了墙上,然后摔在地上,徐然一脚踩在他的脸上,鼻血横流,惨叫在小巷中回荡,露出了沾满鲜血的牙齿。

徐然向荆少凌看去,荆少凌明显吓了一跳,坐到了地上,一记记的耳光打掉了荆少凌的恨意,打掉了荆少凌的尊严,打掉了荆少凌抬头看他的勇气,打掉了荆少凌直起腰杆的勇气,最后,还打掉了荆少凌站着的勇气,低着头,颤抖着。红肿到麻木的脸颊每一个巴掌下来都有如针扎般的疼痛,却不敢伸手去摸一下,他是真的怕了,恐惧了!徐然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死死的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荆少凌本没有这么废材,往常在外面打架,即使打输,也没有几个人敢真的往他身上下死手,而且,在这种本抱着完虐心态的欺负人的时候,却被人前所未有的欺负了,并且是第一次对一个人生出了恐惧的情绪,心理上受到的挫折远远大过肉体上的创伤,以至于成了现在一副废材模样。

徐然卖相很狼狈,身上好多个脚印不过来,衣服甚至还被扯破了好几个地方,脸上青紫一块一块的,身上更是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嘴角和眼角都肿了起来。

但是,徐然的腰杆依然挺直,头颅却低着,他低头看着面前这个靠墙坐在地上,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的江城第一少,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笑意。

记忆中的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是这样挺直着腰杆,低着头站在荆少凌和他哥哥面前,不过那个时候的低头,只是因为隐藏眼神,现在的低头,却是俯视。同样的动作,却因为身份的转换而转化为两种截然相反的意义,这不得不感叹世界的奇妙。

徐然注视荆少凌没有很久,既然知道目前的荆少凌暂时是废了,也就不在搭理,转而朝另外一个蜷曲在地上的家伙走了过去。

那人似乎听见了渐近的脚步声,身体如同赛康般的剧烈颤搐起来。

“对……对不……”

“砰”

徐然一脚踢在那人的脸上,鼻血飞溅,眼泪立马也跟着出来了。

“不要……啊……”那人惨叫还未达到最高昂便又被一脚踩在胸口,瞬间变成了一阵闷哼,脸色涨红而扭曲,青筋暴露!

徐然并没有因为他痛苦的表情而收敛,反而更是重重的一脚踹在那人的腹部,剧烈的疼痛使得他腹腔开始痉挛,最不自然的张着,哇啦一声吐了出来,酸气四溢。

徐然自己都数不清自己踢了多少脚,直到那人呕出了一口血才停止了单方面的施虐行为!

“既然看不惯我很久了,那么,我不在乎你恨我更长久一些!”语气清冷而平淡。

荆少凌望着那强硬霸道冷冽之极的身影,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般让他喘不过气来,红肿的脸贴在墙上,石板路上长满一层薄薄青苔,略带水臭与泥土的味道透过他鼻孔钻进他的胸膛,视乎连肺里都有股腐烂的气息,边上破旧斑驳的房子在他的眼中也显得那么压抑。一阵眩晕袭来,胸口一闷,眼前一黑,贴着墙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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