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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阿斯托雷斯

“小伙子,等下,走的那么快干嘛。叔叔还想和你说说话!”克莫洛见男孩行尸走肉般的走出酒吧,赶紧追了上来,说实在话,刚刚男孩的那些话也是让自己有些欣赏,而且灰瞳从来不会放过猎物这是绝对是不会开玩笑的!

“这位大叔,今天多谢您救我,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事了么?”男孩魂不守舍的转头说到。

“呃,是这样的,你跟你父亲的关系我不多说,那种人其实我也觉得并没有同情的必要,嘿嘿,既然你是一个人的话,有没有兴趣,我给你介绍个工作?”克莫洛一改刚刚的英雄模样,转眼变成传销人员,听的阿斯托雷斯满脸惊愕,像看奇葩一样看着克莫洛。

“别了吧,谢谢了大叔,我要走了。”

“这,好吧,这样,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有什么麻烦,可以按这个地址来找我,也不是很远的哦!”说完话就撒腿跑了,生怕男孩不要名片。

男孩无奈的看着手中的名片,580咖啡厅,地址:洛菲伦城东城区,义安街,580号。负责人:克莫洛

灰蒙蒙的天空,潮湿的空气向人们宣告着暴雨将至。

洛菲伦城,南城区,工人街。

“我的天,你居然刚经历过这种事?!骗人吧你!”一个满脸雀斑的男孩听完阿斯托雷斯的诉说,脸上这满了你吹牛三个字。

“好吧,你不信没关系,我只是想麻烦你帮我个忙。”阿斯托雷斯看了下厨房里面的妇女,凑到雀斑男耳朵边说到,“你不是在你叔叔卡尔的工厂上班么,你看能不能给我找个活做。”

“你刚说的是真的?找个活是容易,不过我怕你受不了,工厂里不是想的那样轻松的。你爸爸就在结晶工厂工作,很累的。”雀斑男说。

“别提他了,他不配作为一名父亲。你给我找吧,多累都行,我只想要一个人也可以过下去。”阿斯托雷斯低着头,小声说道。

“嗯,好吧,我回头帮你问问,那你今后还有什么打算呢?总不能一辈子都干这个吧?”

“我打算先攒点钱,然后去到别的地方,可能是北方的萨克洛威斯,也可能是南方的迪威斯特,或许是东边的几座城市甚至是王都也说不定的,总之我想出去闯荡了,我想有自己的活法,不要再整天困在这个满是肮脏混乱的洛菲伦。也许我还很稚嫩,也许我还不了解外边的险恶艰苦,但我真的需要,需要一次真正意义的蜕变!”阿斯托雷斯慷慨激昂,似乎是未来的新光正照射而来。

“好吧,那你这段时间怎么办,就在我这住下吧,等工作安排好了,就可以住工厂宿舍了。”雀斑男很是为难的说,“不是我不想让你一直住我家,你知道的,我母亲对你家一直都有些……”

“没关系的,雷蒙,我都懂的,能有个工作就很好了。你不要想那些,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我去和我妈妈说下,短短几天应该可以住的。”雷蒙说着就去到厨房里。

厨房。

“妈,阿斯家里出了事,他现在没地方住,这几天能不能在我们家住下,就几天,几天就走了。”

“哼哼,几天,好啊,外边那个废弃的杂货棚子正好没人住,你带他去呗,有什么好问我的。”雷蒙妈妈冷冷的说到,手中不停的忙活着洗着清亮的菜蔬。

“别这样,妈妈,你看这天,阴沉沉的,过会估计还得下大雨,那棚子漏雨那么厉害,晚上怎么住啊!我知道你对他家一直都痛恨无比,但那也是因为他父亲,和他无关的。”雷蒙一听要阿斯托雷斯住在废棚子里,心里都发毛,那可是几年前就不用的棚子,基本废弃了,现在都把它当做垃圾堆,那怎么住人。

“噗嗤!”“好了,你再说,就让他滚!”雷蒙妈妈冷冷的把蔬菜丢进框子里,端着就往灶台去了,雷蒙也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母亲那样坚决,但这并不能怪她,毕竟他们两家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小客厅里。

“雷蒙,算了,有的住就不错了,你妈妈能这样对我已经很好了,是我家对不起你们的。不说了,等有了工作,可以在宿舍就行了。”厨房的声音很大,母子的争吵阿斯托雷斯听得很清楚,其实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对不起,阿斯。我妈妈她,唉,希望你不要怪她。”雷蒙很是失落,阿斯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自己只能帮他这么一点点。

雨水总是喜欢随风而来,开始只是一滴,接着来的便是无尽的暴风雨。

“这要怎么住啊,阿斯,这样吧,等我妈妈睡着了,你就到我屋子里睡,早上我们起来早些别被发现就好了。”看着门外大雨滂沱,棚子里根本没法住人,垃圾,雨水,酸臭,霉味。“我妈太狠了,不行,你跟我回家,我和妈妈再说说,这里不能住人!”说着雷蒙便拉着阿斯托雷斯要进家门。

“别,雷蒙,别麻烦阿姨了,她能收留我已经仁至义尽,我一个人跑出来是我自找苦吃,我不后悔,也不害怕遇到任何困难,再苦再难,也比和家里那只魔鬼一起生活要好。就这样吧,总之这几天还要麻烦你,尽快帮我找到工作。”阿斯实在不想再麻烦这家人,他们一家本来也很殷实,舅舅卡尔有自己的结晶工厂,父亲也在那工厂里有个不错的收入。自己家原先也很好,只是几年前的事,让原本关系不错的两家人,变得仇深似海。

阿斯的母亲在工厂里研制出了一种新的结晶结构,于是一群人包括阿斯托雷斯的母亲,雷蒙的父亲都参与了实验,然而,实验最后失败了,结晶爆炸了,实验室瞬间化为灰烬,在场的八位研究人员全部身亡。从那以后,两个原本殷实的家庭瞬间破碎,原来良好的关系也变得淡漠,到冷漠,甚至仇恨。因为阿斯的母亲如果没有疯狂的要急着进行实验,灾难就不会发生。那之后,阿斯托雷斯的父亲从原本的小生意人走了出来,三年都沉浸在花天酒地,家里的本吃完了,阿斯还在上学,即将步入洛伦菲学院,但是什么都没有了,阿斯托雷斯的成绩十分优异,但是洛伦菲学院除了对成绩要求高,更是整个国家出名的贵族学院,现在的家庭,完全无法支撑自己读这个学校。而父亲呢,依旧是成天泡在酒吧,醉生梦死,外债累累。雷蒙家里倒还好,毕竟舅舅家里还挺有钱,虽然只有母子二人,但也将就着过了。

“可是,这,这你怎么住,这么大雨,还是回家吧,我劝劝我妈。”

“好了,就这样了,雷蒙,我去休息了。”阿斯托雷斯不想在说什么,有个栖息之所就行了,以后自己就是一个人,一定要做一个有实力让所有人敬畏的人!

“雷蒙,快来把晚饭吃了!”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只是雷蒙一点也吃不下。

“妈,爸爸离开,都是几年前的事,你还这样对他们家怀恨,而且阿斯也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雷蒙看着厨房里的女人,心里千万种滋味。

沉寂了好一会,那位母亲终于动口了,“你不懂,其实我和你父亲和他们家夫妻俩,我们都毕业与同一个学校,就是洛菲伦学院,那个时候保利亚·哈特,就是阿斯的爹,是我们班的班长,为人机智精明,他的妻子,是我们学校最优秀的学生,在结晶开发上有着至高无比的才华,你父亲一直是她的追求者,那时候我一直看在眼里,后来我和你父亲结婚了,而他们俩结婚了,虽然我们关系一直很好,但是多多少少我知道,你爸爸和阿斯托雷斯的妈妈之间没有那么简单,我只是不想说破。后来,实验室爆炸了,其实那次谁都知道,那女人的实验很可能会失败,只是那女人太过自负,一厢情愿以为自己会成功开发出什么狗屁结晶核。你爸爸义无反顾的和她一起去了,结果什么都没了,我只知道他们最后抱在一块,我当时在安全区隔着玻璃观望,知道冲击波把我震昏了过去。那天之后,我的心已然破碎,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切,甚至连生的希望都没有。”泪水不住的在脸庞上流过,嘀嗒嘀嗒落在地上。

“妈,我不是怪您,我只是想您不要把先辈的不愉快带到他的身上。”

“好了好了,妈妈累了,原谅妈,你快吃饭吧,我去房间了。”

午夜,滂沱大雨已经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废旧的棚子里雨水已经积流成河,阿斯托雷斯蜷缩在一个拐角,浑身湿透,哆嗦着的双脚还浸泡在积水中。

也许是自己太冲动,也许是自己太傻,白天的事情一幕幕的循环上演在脑海,想到父亲会那样对自己,心如刀绞般的痛。

“对了,白天那个恶魔,是叫灰瞳么,他就是人们说的的暗夜猎手?”猛地想到灰瞳,还有些后怕,毕竟他最后说的那些话。

吱呀一声。小棚子的木门被打开了,透着外边淡淡的光亮,隐约能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站在门口。

“孩子,你睡了么?”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进来。

“阿姨?”听见是雷蒙妈妈的声音,阿斯托雷斯赶忙回应道。

“对不起孩子,阿姨一晚上睡不着,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你只是个孩子,我却总是把仇恨强加在你身上,是阿姨对不起你。”听到阿斯托雷斯的回音,雷蒙母亲便寻声走了过去。“孩子,太黑了,我看不到你,你快出来吧,来屋子里睡吧。”小棚子里伸手不见五指,雷蒙的母亲看不到,不想往里面走,只好远远让阿斯托雷斯出来。

“阿姨,谢谢您,我就起来了。”听到阿姨这么说,阿斯也不矫情,毕竟在这个地方的确没办法睡着,说着就站起身来。

咔嚓!噗嗤!

电闪雷鸣!原本淅淅沥沥的小雨顿时又变为暴风雨,闪电带来的瞬间花火,照亮了这个小小棚子。

鲜血。

女人的胸口血流不止。

女人的身后,一张惨白的脸诡异的笑着看着阿斯托雷斯。

“灰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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