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哪些队员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远远看去,他们一行大约8个人,我觉得很奇怪,既不是5人,也不是10人。我么一共5个队,每队5人,现在我们和奥布里他们结盟,拿剩下3个队。所以来的人应该是5的倍数才对。对方继续向我们走近。这一周来,我们和奥布里和平相处,也慢慢地适应了野外环境,我们的“伙食”算不上好,但是基本上算够。这突如其来的增加“外来人”让我们觉得压力倍增。我们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点忐忑,明显有点外敌入侵、同仇敌忾的感觉,但是反过来想想,大家都是来训练的,我们连奥布里都能够合作,其他人为什么不可以呢。
那8个人走到我们的阵营里,我有印象,他们就是那些拒绝我们结盟的队员。我们10人对8人,面对面站着,一开始并没有说话。这几天的自然环境的折磨,我们很多人都光着上身,有的甚至给自己编了草帽,有的为了抓捕动物,还自己制作了尖尖的“长矛”。看上去我们更像是一群野人,而且更夸张的是,我的腰围又瘦了两圈,现在连裤子都快掉下去了。对方阵营里,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有的头上还缠了纱带,明显是受过伤。
“为什么?”奥布里问得非常简单,但是这个简单的问题确有非常多的答案,因为它可以有很多种理解,为什么你们只有8个人,其他人呢。为什么你们有人受伤,为什么你们来我们这里,难道你们想要跟我们抢地盘吗。
对方队长似乎很诚恳,他缓缓地说:”我们原本在树林里的一个水坑周围建立营地,一开始我们很顺利。我们甚至打起了自己的帐篷。可是树林动物太多了,尤其是晚上。我们被虫子袭击,还碰上了另外一队队员。他们想加入我们,我们不同意。后来他们走了,没想到晚上,他们趁着月色偷袭了我们。结果我们有两个人受了重伤,差点死了。”
“那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人被教练叫人抬走了。”
“教练们在这个岛上吗?”奥布里显得很吃惊。
“不,他们在我们的刀柄上都装了定位仪,岛上还有他们的监控布哨,都隐蔽起来了,一旦出现紧急情况,他们就会出现。”我恍然大悟,然怪他们那么放心把我们往岛上一丢就走人,原来我们一直没有逃出过他们的掌心,一直在他们的监控下。
“那另外一队队员呢?”
“他们3个受伤严重,也被抬走了,另外两个不知所踪了。”听到这里,我有些担心,在这个蛮荒之地,结成一个小社会,是最好的选择,两个人又要找水,又要保护自己,还要找食物,显然两个人会非常吃力。当然,有人单枪匹马进行野外生存的,可那毕竟是非常有经验的专业人员。
“那你们的打算是什么?”
“树林不好呆了,我们有好几个队员被一种不知名的虫子咬,有的开始发烧了,虽然用了抗生素,可是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我们也希望到这片沙滩上。我们可不想被抬回去,抬回去的人可能得重新来,或者被淘汰出局。”
“我们,还有7天时间,如果你们想到沙滩上,那你们必须和我们合作,每个人必须干活,当然除了伤病员之外。”奥布里似乎开始有了怜悯之心。
”没问题。“对方队长很快答应下来。
于是,我们的小社会又开始扩大了,新来的队员虽然增加了我们的食物消耗,但是因为他们在森林里待过,所以他们也带来他们的很多生存经验,他们甚至去原来的驻地打水回来,那些水比我们之前喝的“茶水”要清澈得多。他们甚至还抓了头小野猪回来。当然我们也分享了我们的药物,海鲜,以及空间。几乎每个人都各司其职。这回,我们感受到的不是竞争,而是合作,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活着。
到了第14天,我们都已经胡子拉碴,衣服破旧,完全成了野人了。那天,教练们却突然出现了,当他们乘着快艇靠近这个孤岛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很意外,难道训练提前结束了。下来以后,唐把我们叫到一边,很严肃地说道:“刚才我们发现了一些海盗,他么正往这边过来,离开这还有15海里,我们的船刚好去接新一批的学员了,现在只有一艘小快艇。可能是没有办法把我们都运走。我们现在只能隐蔽起来,万一被发现,只能真枪实弹地打了。
我们很诧异,我笑着问唐:”唐教练,这回又是什么新把戏啊,您又开始唬我们的吧,那就这么巧啊。“
这是唐把他背上的大背包重重地扔在地上:”你可以自己站都在沙滩上等。“他说话的眼神坚决而又严肃,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他蹲了下来,拉开那个大背包,我们往里一看,我的天,全是武器,各种手枪,冲锋枪。甚至于还有手雷。每人发了一把,我、王乃通和马浩然拿到的是伯莱塔92F型手枪,在美军中被称为M9,发射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有效射程50米。唐、周策和金则拿着AK47步枪,有效射程300米,每人又发了榴弹2枚。
集结完毕,唐带着我么进入树林隐蔽。果然10分钟后,一艘货船慢慢地朝我们这边靠近。船在离开岸边还有100米的距离停了下来,从船上大概下了50-60人,他们坐着小船往岸上靠,而且见他们还往船上卸下东西。他们的人数是我们的两倍。我们原本也没打算和这些海盗们火拼,只要他们不发现我们,我们就不做任何攻击。我们不知道他们到这个孤岛上做什么,只见他们把卸下来的东西往森林里抬,我们没想到他们会往纵深走,看到他们过来,我们只好再往后退,而且不敢发出大的动静,在他们视线外就开始隐蔽,我们能看见他们,他们却看不见我们。一开始他们也并未察觉,可是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人,突然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接着,他在一棵树上摸了摸,又在四周看了看,然后突然拿起手中的冲锋枪,”咔咔“上膛,用一种我们根本听不懂的话在那叽里呱啦地跟他的手下们说着什么。接着所有海盗放下箱子,全部端起了手中的枪,开始躲到树的背后,四下张望,然后开始慢慢地往前推进。
我心里一想,糟糕,他们一定是发现了我刻在树上的几号,那还是我昨天刻的,是为了进山打猎物防止迷路用的。那个海盗头看了地下,一定是发现了我们留下的什么痕迹。我内心祈祷,可千万不要发现我们啊,不然真的得火拼了,在这个时候,我的内心心跳开始加速,双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M9手枪,处在一种随时可能开枪的状态,当时的场景,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有人突然在背后拍了我的肩膀,我必然会被吓得扣动扳机。
那群海盗继续往前走,他们还在搜寻着我们。感觉这不是普通的海盗,很可能是雇佣兵,因为他们拿枪和行进的姿势,以及队列、站位,感觉非常地专业,就是我们想打他们非常地不容易,而且即使打了一个,其他人也可以马上躲避,完全没有办法把他们一并歼灭。
唐带着我们5个,和不远处的另外一队打了手语。按他们的手语表示,很可能就是设置伏击点,一点敌人计入伏击范围,争取最大程度地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海盗们进一步地逼近,我的手心开始冒汗。突然,唐的手一挥,所以人同时扣动了扳机,同时教练们几个榴弹伺候,我们也跟着扔。我们的枪口冒着火花,”砰砰砰“,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开枪打人,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抢在手,似乎你可能就能决定别人的命运,只要手指一扣,很可能面前的一个人命就没了。我没有感觉到愧疚,因为我没有时间愧疚,我想活下去。
战斗打响,我确认这次是玩真的,不是教练们又一次导演的戏码。对方的子弹打过来,打到我旁边的树干上,一声闷响,一个树洞已经形成,那要是打在我的身上,那就是血洞了。
“隐蔽,不能站起来。”唐大喊着,同时拿着手中的AK47不断地点射,显然他很珍惜子弹。每次点射总有他的目的,要么火力掩护,要么致命一击。我们一共23个人,形成了三角夹击,对方进入我们的包围圈后,很难躲闪,防得了这头,防不了那头。很快他们一个一个地倒下。枪声渐渐平息,过了10分钟,唐大喊一声,我们的队员慢慢站了起来,大家还是非常小心谨慎,慢慢地往中间靠拢,地上一个个的尸体,场面非常血腥。唐带头踢了尸体,确定他们死了。突然,远处一个尸体突然站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跑了。
“糟糕,还有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