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上章正式讲述之前,有必要先补充一点,就是慕容小环为什么一开始进展如此缓慢。用了整整五年才进到后天一重天,那不是比慕容楚楚还不如了吗?
其实啊,这里有一个缘故,就是慕容小环刚开始从慕容楚楚手里接过那些灵药时,还以为这些都是大小姐的专属零食。因为除了她以外,就从来没看见别人吃过这些东西。而且每次慕容复给女儿这些玩意时,都显得极为神秘,地点总是选在书房,而且绝不当着外人,并且总要再三叮嘱一番。
这些都是事后楚楚自己跟小环说的,当然,也是绝不能与外人道的,连一向总爱讨好小环的小厮旺才也不能告诉。所以,当小环从楚楚手里接过灵药时,以为是楚楚跟她亲,愿意跟她分享这些零食。自然,楚楚也会特别叮嘱,绝对不能告诉我爹爹啊,否则他会骂死我的。
楚楚跟小环亲这是事实,因为她一向都把这个小丫鬟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般疼爱,不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会分给她一些。要是让慕容复知道楚楚偷着把如此珍贵的灵药送给一个小丫鬟,恐怕他会心疼的几天几夜睡不着。
可是小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呀!她只把这些当成了零食,每次一“咕噜”就吞下去了。她根本不懂得还要打坐吐纳,将药性慢慢引导入自己的奇经八脉,然后直达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虽然,她经常看见楚楚这么做,但是她只是觉得好奇,想姐姐干吗吃个零食也要打坐?
其实这个还真不能怪楚楚,因为她一早就教过小环的,只是这个笨丫头不开窍,以为打坐就是打坐,吃零食就是吃零食,根本不知道两者结合起来才会事半功倍。而每次楚楚将灵药给予小环,叮嘱两句叫她照着做后,便只顾自己去吸收灵药的药性了。
可她每次睁开眼睛时,总会发现小环在外面跑来跑去,有时在花丛中扑蝴蝶,有时在草地上打滚。当问她灵药都吸收充分了没有时,这个小丫头的回答也总是千篇一律:都吃完了。这个倒不是扯谎,本来就是吃完的嘛!
如此,灵药的绝大部份效用便被白白浪费掉了,你们说这样晋级能不慢吗?直到五年后,有一次楚楚在吸取灵药时,刚一开始便突然感到腹痛难忍,只得从蒲团上起来匆匆赶往茅厕。这才发现那个小丫头竟然在草地上练习翻跟斗,根本就没在蒲团上打坐。
而灵药她确实已经吃下去了,是当成零食吃下去的。楚楚解完手回来,先气呼呼地赏了她三个“粉核桃”,然后耐心地教她如此如此。由于怕她阳奉阴违,最后干脆看着她照此执行完毕。
这样几次下来,小环也尝到了这样做的妙处,便无需看着也自觉起来。说实话,她觉得通过打坐吐纳将这些灵药吸收,感觉浑身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比直接当零食吃有趣多了。
只是可惜,每次都只有一颗,实在是不过瘾啊!要是多搞一些,一次吃个几大把,那该多好啊!可她根本不明白,一颗普通的补气丸,就值三两白银,相当于一个农民一整年的收入。
慕容复平均每个月购买五颗左右,加上其它灵药,每个月光这一项开销就高达三四十两银子,几乎把他的薪俸用了个精光。可见慕容复为了培养这个宝贝疙瘩女儿,真是拼上血本了。幸亏云间慕容是武者世家,老底子厚,不然就算慕容复想拼,也没得拼啊!
可每次咬着牙买回来了的这些灵药,自己舍不得吃,都给了楚楚,而楚楚则分了一小半给小环。倒不是楚楚小气,实在是刚开始的时候小环的境界低,而一颗补气丸,一次就能补满一个后天三重天武者全身损失怠尽的精气。就算是到了先天一重天,一颗补气丸也能补充百分之八十的精气损耗。
看到这里,也许有读者会感到疑惑了,为什么我在文中一再强调补气丸补充的是精气的损耗?
其实这里也有一个缘故。武者的精气增长十分缓慢,而消耗则极为快速,几乎所有的武技都要靠精气的催发才能发挥出来,而且越强大的武技所消耗的精气越多,就像慕容小环的尺波电谢手,想要发挥出十成威力,则一次就会把全身的精气耗个精光。
精气耗光了怎么办?就得补充,补充有两种方法,一是通过练气吐纳,向自然界中吸取,只是这种方法极为缓慢,一个后天一重天的武者想要补满损耗,需要十天,也就是说在这十天之内,无法再将像尺波电谢手这样的武技发挥出十成的威力。
而一个先天一重天的武者则需要半个月,一个人劫一重天的武者需要二十天,一个兽劫一重天的武者需要三十天……也就是说,靠这种自然吸取的方法,等级越高者所需要补满的时间便越久,这是绝大多数武者都等不了的。
因为武技的威力除了取决于精气的精厚度,还跟熟练度有关,使用的频率越高,武技便越精熟,威力也便越大。你一个月只用一次,猴年马月才能提高?更令武者担忧的是:如果碰到敌手时,自身精气正好耗完,那岂不是伸长了脖子任人宰割?
于是,大家都想到了第二种方法,即通过吞服灵药来进行补充,这个非常快捷,像楚楚先天三重天的境界,也只需要两颗略多一点的补气丸便能一次性就将所有损耗的精气给补回来。
只是补气丸除了价高之外,还有一个缺点,它只能作为损耗的补充,即你原来有多少就补多少,补足了之后,便无法再补。这也就是说,既使你有大量的补气丸,对你本身的精气提升也毫无作用。
如果你想提升自己的精气上限,达到突破到下一境界所需的量,一般只能靠吸气吐纳自然吸取这一个原始的方法。区别就是,天赋高的武者向自然界吸取精气的效率要远远高于天赋低的武者。
不过,以上这些也只是相对于普通武者而言,对于像小环这样的超级变态就又不适用了。为何?因为别的武者只能把补气丸作为损耗的补充,无法超过原来的上限,可小环不一样,她是有多少补多少,似乎永远碰不到上限。
最为搞笑的是:她是个被动的守财奴,只进不出,即精气一旦被吸收,绝无出来之理。又是为何?因为她不会使用啊!她跟楚楚比划时,仍然在使用她本身的蛮力,一招一式全无精气支撑。
那如此长的时间,楚楚怎么会全然没有发现呢?这里也有两个原因,一是随着境界的提升,小环的蛮力也在一同变大,几乎每升一小级,气力便会比原先增长数倍乃至数十倍,因此虽是蛮力,却也不可小觑;二是楚楚在自家园子内,一向没有对手,加之小环虽然晋级快,但毕竟还是比自己低了些,故而对于自己能够屡次轻松战胜她并不奇怪。
但是她不奇怪,并不代表所有的人不奇怪,当她爹慕容复在一次偶然撞见正在突破中的小环时,立即引起了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