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金色的光芒之中一把锋锐的剑锋一闪而逝,随即鬼母的躯体上一道血痕飙出,他眼里露出一丝后悔,张了张嘴唇,还没有说出任何话语头颅就碎裂了开来,二百丈的功体在金光下快速消融。
在断月灵锋穿越鬼母身躯,即将落地的一刻,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正是北冥秀!
他贴着地面快速飞行,眨眼来到断月灵锋面前,手一握便将灵锋抓在了手里,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结印,“兑,离,震,巽,乾坤无极,转!”话落,人影瞬间消失。
而苏御的躯体明显已经无法再追捕他了,随着月河之魂的分裂,千丈大小的功体化为一道道晶光不断消散,背后的新月也逐渐消失。
苏御也没有搭理北冥秀,因为他刚刚吞噬了一道散溢的灵魂碎片,一股股明悟涌上心头,他的身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控,漆黑的双眼也恢复如常,其中蕴含着一丝丝清明之色。
“原来新月血脉不过是一场骗局,真正的是此招,‘十倍战力!对影月相之法!’”
苏御喃喃自语,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中,他躯体下落,一片片记忆飞速地涌入他的脑海,关于月河的一切,关于新月家的一切。
数百年前的一场大战使得月河重创,不得不在禁地内陷入沉眠,而某一天,来了一只外来的鬼,这是一只强大至极的鬼母,仅仅是散溢的鬼气,就将新月城外的一片山脉,包裹在了其中,但他同样重创,伤势之重除非找到一名地空强者夺舍否则难以活下去,所以他选择了沉眠中的月河。
可惜他没有料到,因为月露战体的缘故,每到月圆之夜,月河的魂都会受到滋养,与他一直相互吞噬相互对抗。
他夺不了月河的魂而月河也不会妥协,他们一者月圆之时占据上风,一者在其余时候掌控躯体。
地空武者寿元只有五百载,而鬼母寿元可达千年,如此消耗下去,不需要五百年,月河的魂就会因为老朽而被吞噬。
新月族人发现了状况想要帮助老祖,却在月缺之时被鬼母鬼气污浊,成了半鬼半人的邪物,为了防止他人干扰夺舍,鬼母开启了禁地内禁制,这就是明月禁忌,唯有在月圆之夜月河可以将禁制打开一道破绽,但也只能允许聚灵境的武者进入,而那些鬼卒鬼将更是鬼母的鬼气凝结而成的产物。
在两者漫长的对耗中,他们都变得虚弱,直到十年前有一群聚灵武者进入了禁地,竟然来到了第三层,他们找到了月河的身躯也正是苏御储物戒指里的那一具,鬼母的魂立刻离开了躯体冲入到一名来者的体内,他的目的并不是将外来者的身躯掌控,而是将他们的魂魄吞噬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到时再将月河的魂吞噬。
不过月河也有办法,魂体也离开了自己的躯体,孤注一掷地与鬼母的魂蹿入到了同一具身体里,燃烧魂魄,将鬼母牵制在了那个人体内。
两个人就好像换了一个战场,继续战斗。
鬼母以猩月遮挡住月芒,是为了让月河的灵魂得不到治愈,因为月露战体在月圆之夜不仅可以使得功体伤势尽复,连带着魂体都会获得一定的滋养,但即便如此,每到月圆之夜,月河的魂依旧会变得强大很多。
这样又过了十年,月河的寿元将尽,但他也等待到了一丝机会,就是枉矢合月的天象的出现,这天象让他的力量暴增,终于将明月禁地的禁制打开了一道可以容纳夺脉武者进入的破绽。
之后的事情就是苏御所经历的了,那山巅上的躯体同样是陆信子的父辈,他的魂被吞噬,身躯被月河与鬼母占据,在吸纳了葬蓝天的生机后,他的经脉,骨骼,血肉等重新得到孕养,由此使得鬼母凭借这具躯体大杀众人,而鬼母一直追着苏御不放,也让月河操控了苏御的躯体。
其实一开始他们两人依靠这两个躯体根本发挥不出地空境界的战力,月河是燃烧灵魂,鬼母则是勉强应对,直到后来,他自负吸收了五百年前留下的鬼气,才敢与月河一战……
“月露战体,对影月相之法,一者使得恢复力无可匹敌,一者使得战力增强数倍,这两者才是新月一族得以纵横的真正原因。“
苏御狠狠砸入了地上,只觉浑身欲裂,但嘴角却是微笑了起来,虽没有那种血脉功体,但对影月相之法却是从月河的记忆里得到了,而且吞噬了他的魂体,他本身的魂壮大了数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