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您这样独自走掉的行为实在不妥,不管是对大唐朝还是对其他人都是很不尊重的,那端王世子是出自端王府的,端王是大唐朝国君的胞弟,你应该趁这个机会极力与端王世子搞好关系,也好为两国的友谊作更坚固与友好的进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失礼,令人笑话。何况,五皇子,这烟花之地,也不是您这个身份应该来的地方。还请五皇子随臣回去……”说话的人语速飞快,声调没有丝毫高低气伏,就像一根从头直到尾的丝线一般,不过是要将话说出来,全没有一点语气情绪,正是北漠国派来大唐朝进贡的使者徐德森。
如此的谍谍不休,使得孟风赢忍了又忍,脚步越走越快。真是够了,父皇派什么人来不好,偏偏要派这个固执又无趣,死板又啰嗦又没眼色的死御史徐德森来当使者。他越走越快,有时还用上了跑,然而不管是跑还是走,徐德森就像一贴狗皮膏药一般,紧紧地追着他不跑,嘴里的词也不知说的什么,总之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就只听见那些一个一个的字从他嘴里蹦出来,就像讨厌的苍蝇一般,“嗡嗡”个烦人死了。
“你给我滚!”孟风赢终于忍无可忍,转身抬脚就想去踹,然而被徐德森利索地躲掉了,他面无表情,微微弯腰垂着头,嘴里依然语速飞快,念的却是:“元青二十二年,五皇子在出使唐朝期间,意欲对御史大夫徐德森动粗,行为粗鄙野蛮。臣会好好记在史册上。五皇子还请跟臣回去,臣……”
孟风赢终于认命,仰天长叹,这个徐德森绝对是上天派来制他的,他跑得飞快,意欲将那不过才三十岁却啰嗦死人的徐德森甩掉,真是受够了!这十天简直就是对他的折磨!他飞快地跑进了琼玉楼,而徐德森因为被他的小厮阻拦着慢了几步,这让他悄悄松了口气,却又无比后悔着这次跟了过来,“他奶奶的!这姓徐的死御史看我回去怎么整死他!竟然啰嗦成这样!”他叉着腰喘气地自言自语:“真是失策了!早知我就带多几个人来,在路上就料理了他!看他还怎么说话!”他一边咬牙恨着一边往里头走去。
早有琼玉楼的妈妈出来迎接了,看见他锦衣华服,又有着俊俏的面孔,脸色也比寻常男子白虚许多,便知是烟柳之地的常客,于是笑道:“公子,这还没开始营生呢,你就巴巴地来,是要找什么样的姑娘呀?”
那孟风赢见惯了美女,见这**徐娘半老的模样,却还作出这招揽客人的媚态,便有些不耐烦,往日他还能随意地敷衍几句,但现在他正被徐德森缠得烦死了,哪里还有什么耐性听她废话,便一甩手,语气厌烦道:“去把你这楼里的漂亮姑娘都叫来侍候!爷有的是银子!只要侍候得好!什么都好说!”说罢,也不管她自己走掉,那**自是欢喜非常,对着楼里直叫着姑娘们的名字。
而孟风赢心里实在是气得烦燥,于是见廊便走,见弯便转,也不理那鸨在后头连声叫他,一时便来到了那天和唐元轼过来的那个独门独院,只见院中寂静,他探头往里看,一个人也没有,便微微皱了眉,于是便等那**气喘着跑上前来,冲她一指,道:“这院里住的是谁呀?还搞得跟个闺女的房间似的?难不成是你生的女儿?”
那**被他的话听征了,然后大笑,笑得肥胖的胸脯一颤一颤的,她捂着胸口,忍笑地倪着他道:“公子这是拿我开玩笑呢!妈妈虽然徐娘半老了,却又从哪生有这么大一个女儿呢?这里住的是我们色艺双全的容季姑娘,弹得一手好琴,就是卖艺不卖身,所以公子,还请往回走,姑娘们都在房里等你呢!”
“你们还有卖艺不卖身的?真是当了**还要立牌坊!”孟风赢不屑地嗤嘴,然后抬脚便走了进去,一边走还一边道:“我倒要看看色艺双全到什么地步,本皇子还能有吃闭门羹的吗?”
那**原本听了前半句,还微微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心想呆会儿若是拿不出丰厚的银子来,她有的是手段教训他,及至听到“皇子”两字,眼里立即发出金光,追上去拉着他的手道:“皇子?你当真是皇子?”若是皇子,这可真了不得了,得要捉紧了这位客源才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皇子还用得着骗你吗?”那孟风赢听她质问怀疑,便十分盛怒,来到这大唐朝,他是事事都不顺心,不仅整日要被那梁贺刺几句,还要受唐元轼几人的无视轻看,他的怒气已是积了一堆了,谁知这妈妈还这么没有眼色,不会说话,于是顺手就推了她到地上,踹开了容季的门。
容季正在梳妆,被这踹门声吓了一跳,她的婢女小荷正想出声说话,却被孟风赢的戾眼一瞪,顿时便垂着头什么都不敢说,孟风赢打量着容季,只见当真是一个绝色佳人,姿色与刚才的宋静之妹妹相比,也丝毫不逊色,于是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回头对那妈妈道:“今天的容季姑娘我包了,不必对外招揽客人!”说着又看向容季,道:“今天你就侍候本大爷!侍候好了,自然有你的好处!若是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一瞪那婢女,“还不滚出去!”他说着就开始脱起衣裳来,眼睛死死地瞪着容季,谁叫他心情不好呢!
容季见他动作,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冲着妈妈道:“妈妈,请你把他给我扔出去!”她的性情最是高傲,这几年来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什么样的糟心事也历过了,在这烟花之地,像他这样偶尔来发疯逞能的人也不少,但都让**打发了,所以也并不心惊,一脸孤冷,眼带怒气地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