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乐驹见吕纯元前来逼问,向来不会撒谎的他赶紧取出吕纯元之前借给自己的时空之戒,然后假装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前辈所托之事,鱼某未能如约完成,这是您之前许诺给我的时空之戒,现在还给你。”
吕纯元听鱼乐驹如次一说,双眉紧锁,并不伸手去接鱼乐驹还来的时空之戒,目光一转,突然一把揪住鱼乐驹的衣领,另一只手直接伸到他的脖子里,直接将那项坠揪了出来。
鱼乐驹见自己的谎言被揭穿,又对上吕纯元那杀意浓厚的双眼,内心一阵慌乱,心想这人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吧,于是赶紧凝聚体内的时力,准备迎接战斗。
一旁的暖暖看到双方如次剑拔弩张的局势,赶紧上前拉解道:“请吕师兄,不要伤害鱼公子,公子想必也有他的难言之隐。”
“就是!你一个堂堂沁湖期的高手,要对我这刚刚脱凡修时的凝时期选手,痛下毒手,传讲出去未免也太令人耻笑了吧!”鱼乐驹见吕纯元杀意不减反增,赶紧改用激将法,好躲过此劫。
鱼乐驹此话一出果然起到了作用,只见吕纯元眼中杀意渐退,然后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向鱼乐驹警告道:“吕某何时要对你痛下杀手,只不过想奉劝你一句,既然已经踏入这修时一途,就要接受这弱肉强食的规则,还有为人处世莫要自作聪明,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修时界,强者如林,吕某不为难你,并不代表其他人一样慈悲为怀。”
鱼乐驹从吕纯元的话中听出了太多的不屑,内心顿时怒火中烧,自己为什么走到哪里都要受人眼色,处处被人瞧不起,刚刚解决掉了沈南烟,如今又蹦出这个吕纯元。
“鱼某,偏偏不相信这什么弱肉强食的规则!”说话间鱼乐驹抢夺过被吕纯元握在手中还未摘走的项坠,然后一个箭步倒退两步,同时凝聚起体内的时力,然后凝起双指,毫不犹豫的向吕纯元射去一道时光。
那道时光速度并不快,光束也略显微弱,显然暴露出了鱼乐驹修为的低弱,以及操控实力的陌生。
“自取灭亡,吕某便成全你!”吕纯元见鱼乐驹竟然首先发难,顿时也火冒三丈,抬手一挥便将鱼乐驹所发的那道时光打散。然后从虚空中握起一把青剑,瞬间一道剑光划过剑身奔射而出,向着鱼乐驹疾驰而来。
吕纯元所发的剑光显然要比鱼乐驹的那道时光锋利许多,速度更是敏捷百倍不止,眼看就要划破鱼乐驹的喉咙,但鱼乐驹却也不落下风,一个轻盈的转身竟然躲过了那道锋利而急速的剑光。
一旁的暖暖也大惊失色道:“公子,小心!暖暖恳请吕师兄剑下留情,休要伤及公子性命!”
“竟然能够躲过一剑,看来天赋果然不同寻常!”但吕纯元早已经顾不得暖暖的恳请,因为他早已经凝聚起一波巨大的时力,准备给鱼乐驹致命的一击。
所以未等暖暖的话音消失,就见一道耀眼夺目的剑光自吕纯元的剑柄而发,顺着剑身急速的游走着,马上就要滑到剑尖,刺向鱼乐驹。这一剑,若是击中鱼乐驹定会一命呜呼,因为这是鱼乐驹不得不服的修为差距。
沁湖期的高手弹指之间,便能将巨石化为粉末,更何况,吕纯元化时力为剑光,借助佩剑自身的肃杀之气,那杀伤力足以排山倒海。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却见鱼乐驹不退反进,一只手抓起那脖子上项坠,竟然硬生生的顶住吕纯元的剑尖。
吕纯元顿时被鱼乐驹这种不顾生死的举动所震惊,没想到鱼乐驹会拿那项坠来做挡箭牌,那可是自己费劲心机才从巫君泽泻的禁空中搞出来的,若是被自己这剑光所粉碎,岂不是一切准备全都前功尽弃。
但是那剑光此时已经滑到剑尖,再想收回,固然是不可能的了,沮丧之际的吕纯元,内心不禁暗恨鱼乐驹此人的奸诈,自己筹备许久的计划竟然毁在此人手中,真是懊恼至极。
然而正如鱼乐驹所料当那道剑光滑出吕纯元的剑尖,抵触道那“巫”项坠之时,那股强大到毁灭程度的时力,竟然一丝不漏的全都被那项坠吸食干净,正如刚刚吸食沈南烟之时。
鱼乐驹之所以如次不顾生死的用那项坠抵住吕纯元的剑光,他就是在赌这项坠吸食时力的功能,果然当那剑光碰触项坠的一刹那,便烟消云散了。
但是出乎鱼乐驹意料之外的是,这次那项坠只是将吕纯元所发射的那道剑光所蕴含的的时力吸食完毕后,并没有向上次那样,继续吸食吕纯元体内的时力。
吕纯元连同暖暖同时被这未曾想到的一幕所震惊,连一直寻找这“巫”项坠的吕纯元都不曾知道,这项坠竟然会有吸食时力这样的功能,怪不得鱼乐驹敢以命相抵,心中暗道此物必须占为己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鱼乐驹还在思索为什么这项坠无法吸食吕纯元体内的时力,化为己有,但如今这项坠的功能已经比吕纯元所窥见,想必他定会不惜一切的手段与自己抢夺。
即使自己拥有这吸食时力的项坠做防守,但是毕竟自己的修为跟吕纯元相差甚远,任凭自己的伸手在敏捷,也不能吸食到他的每一道剑光,更何况,沁湖期的高手根本不用凝聚时力照样也能将一个凝时期的修士置于死地啊。
鱼乐驹来不及思索良好的对策,赶紧将那项坠先藏于自己的胸前,当那项坠再次接触道自己的胸口之时,鱼乐驹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时力通过上次胸口被烙印的地方流入自己的体内。
鱼乐驹赶紧凝息闭气,将那那股时力快速消化道时海之中,但依旧没有突破凝时六层的瓶颈,但是自己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时海之中仿佛已经被灌满。
另一边的吕纯元虽然对那项坠垂涎三尺,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显然他对这项坠所蕴含的威力也是无从判断,生怕一个失误,夭折了自己的日积月累的修为。
“鱼公子,我们可否做个交易,之要公子愿将那项坠归还于我,吕某便引荐公子拜入狄云宗。”吕纯元见硬抢不行,只好开始向鱼乐驹开条件。
“狄云宗?没有听说过。”鱼乐驹初入修时界当然不知道狄云宗的在修时界的地位。
“那可是多少修时者梦寐以求的地方,鱼公子虽然天赋异禀,但是初入修时界,无依无靠,自己又不懂的功法修炼,与人交手时只会消耗体内时力来进行攻击,如次修为永远不会突破凝时六层。”吕纯元抓住鱼乐驹难以突破凝时六层的缺点,试图说服鱼乐驹和自己达成交易。
然而这样的引诱果然有所效果,正在苦于无法突破凝时六层的鱼乐驹,一听加入狄云宗便可帮助自己突破凝时六层,内心不禁有些心动,“狄云宗真的可以助我突破凝视六层吗?”
“没错,所有修时者,都会经历凝时第六层的瓶颈期,只有在好的功法辅助,以及前辈知道之下才能安全突破此瓶颈,不然终身停留于此境界。一生也无法更上一层。”吕纯元继续引诱着鱼乐驹。
当然鱼乐驹并不是三岁孩子那般,敌人说什么自己就全然相信,于是目光流转,对上一旁的暖暖,试图向她求证一下吕纯元所说之事的真假。
对于修时界中,人才辈出,强者如林的狄云宗的威名,暖暖自然很是了解,所以从她的内心里,她也希望鱼乐驹能够寻得狄云宗这样的靠山,好尽快提升修为,冲破凡间赶快去营救宫主水琼衣。
于是暖暖接过鱼乐驹的眼神,轻轻的想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相信吕纯元,然后补充道:“公子有所不知,如今修时界大大小小的宗门派别数不胜数,但论起宗派的历史与实力,名动天下的,为世人所公认的名门大派仅有六家。”
没错,如今的修时界中所有的修时者都以能够拜入这六大门派为荣,那是一个修时者天赋与身份的象征。这六大门派分别是北疆的朽木宗,南丘山的夕炎宗,东海湖的清寒宗,西域培元宗,中土的针玄宗,以及下荒山的狄云宗。
然而这狄云宗更是屈居六大门派之首,主要原因是因为,这狄云宗的后台正是如今凡间的统治者华夏帝国。所以说比起其他的私营门派,狄云宗作为仅有的国营门派,无论在资源配置上,还是在宗师水平与地位上,在整个修时界都是首屈一指的。
鱼乐驹内心思索一番,或许此刻自己是该下个决定了,不如先将这项坠交给吕纯元使用,以来看看齐到底有什么阴谋计划。
另一方面鱼乐驹打算,自己可以先进入狄云宗,快速的提升自己的修为,等到时机成熟之时,再将那项坠夺回,然后在替巫君泽泻重整巫门一脉也未免不迟。
总而言之,如今摆在鱼乐驹面前最首要的任务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