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你也不看看表哥是什么人,怎能和他开这般粗俗的玩笑话。"玉手宠溺的刮着她的鼻尖,夏麟无奈的摇头。
她们如此亲密的模样,若是让外人看到,指不定说她们关系有多好。
哂哂的抓着脑袋,稳下心神,做了个向里请的手势,自觉岔开话题,笑问,"二姐今晚穿的好生漂亮。可是有了喜事?"
她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夏麟那张娇俏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绯红的脸蛋飞快的浮起一抹诱人的红晕,诱人美丽到极点,恐怕是个男人都想把她搂进怀里,狠狠的蹂躏一番。
同身为女人,夏殇可没那方面的心思。只知道在月色反光的照射下,她脸红的给关云长似的,看不出半点的美丽可言。
一袭粉色鹠鷅长裙,醉人的流云发髻,是上好的金木簪子所制,寐含春水,脸如凝脂。就连那裸露在外的半截玉颈,都白的晶莹。犹如绫罗绸缎,滑滑的,惹人遐想。
"三妹休得胡说,姐姐哪有什么喜事。"夏麟娇嗔的扭过身子不去理她。两腮红红,低头看着自己脚尖。
千算万算,却唯独没有算到四王爷会到自己家里来,竟还点名道姓的让自己陪酒。期间他那双眼就一直没离开过自己,这不是对自己有意思是什么。想到这,那张脸红的程度更深了,娇艳欲滴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夏殇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抖掉,看她,再起。再抖,搞得面部表情都僵硬到一种无法扭转的程度。柔软的身子向她靠过去,睁大眼珠子,一派天真的拍着马屁,"瞧这脸都红成什么样了!还说没什么喜事!"捏着她能出血的脸,左右一阵猛搓,她脸上涂的胭脂少,本就是一个出水芙蓉的美人,不必受那俗物衬托。不一会儿,便搓出了血丝。
夏麟心里一突,急忙防备的推开她,恢复理智,摸着发麻的脸皮,不悦的与她拉开距离,"三妹,你这是?"
"二姐的脸好软,就像棉花一样,我一个克制不住,就想摸摸,二姐不要见怪。"嬉皮笑脸的黏上去,细长的眉毛挑着淡淡的笑意。
"三妹可真是调皮!"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听了解释,夏麟只觉得既好气又好笑。
"二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来找我?传唤墨玉一声就行了,哪还能让你亲自跑过来,累坏了我可会自责的。"
"我是听绿萝说表哥来了你这,不放心就跟过来看看。"她从不觉得这世上的女子有哪一个能比得过自己貌美,哪怕面前这个营养不良的女娃娃,就算日后养好了脸蛋,也不足她的十万分之一。只是她的眼睛却是出奇的漂亮,一时的竟让她看的恍惚,这双眼,美的宛若池中的泉水,清澈的恍若天山的雪莲。她一直瞧不起的三妹,一个低贱戏子生出的女儿,怎么会有这么灵气的眼睛。
心底油然生出一种烦躁,是那种她比不上的嫉妒。这种嫉妒不是很强烈,她稍微往下一压,便下去了。脸上重新挂上和蔼可亲的微笑,"还好我正赶上时候。"念在她投靠自己的份上,不过就是一双眼珠子,不能当饭吃,容她留着就是。
"还有一事,爹爹听说你不傻了,不知道有多高兴。要不是今日有贵客来访,说不定他早去宫里头给太后报喜去了。"太后喜欢她,不外乎是因为她的傻,对她多有愧疚。夏麟也不觉得有什么。拉着她的手,轻轻道,"明日爹爹可能要带你进宫面见太后,皇宫深浅,一个不留意就是掉脑袋的大事,你可要小心谨慎些才是。"
"我记下了,到时候一定不会给二姐丢脸。"一个傻子,在明知道危险的情况下还能扑上去,为太后挡上那致命一剑。留下永世的伤疤,太后除了感动和愧疚,还能说什么。
十年前的那一剑速度极快,由于太后是微服出宫,去感夜寺上香,那日正赶上身体本尊,年仅四五岁的小女娃娃天真烂漫的年纪,只觉得眼前的老婆婆慈眉善目,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拿自己的小身板替她挡了一剑。
此事,在当时的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要不然她也不会活到现在。太后虽然没有对本尊的身体加以褒奖,可能是考虑到本尊痴傻的缘故,所以在昨日早朝上,若是没有她的一番说辞,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活着出来,更何况还能挂上一个四王妃的头衔。太后这是变着法子帮她。
不会给她丢脸?夏麟心里一阵讽刺的笑,从小到大,她丢的脸还不少吗?大的小的,哪一件不是她的?整个京城里说书的,都拿她来赚银子,她已经没有脸可丢了。
"三妹尽管放心,进宫后,就算爹爹护不住你,还有太后罩着你,谅那些后宫的嫔妃也不敢为难你。"好歹也是太后的救命恩人,虽然事情过去已久,但那大义救主的好名声还在。只不过当年太后是偷偷出宫,并不被外人知晓,知道她救主的,除了皇家子弟,和她丞相一家,其余的,都充当了无事人。